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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想利用監軍,利用張楚王對假王的不信任,從背後捅假王的刀子。田臧躺在行軍床上,閉目追憶監軍乍來滎陽的情景,孔非仗著國戚的氣勢,擺起十足的官架,盛氣凌人,假王卻對孔非不冷不熱,似有慢待。簡單的接風洗塵,很讓狐假虎威的孔非,心存嫉恨,瞧不起孔非,不就是不給張楚王的面子。田臧想到這兒,似乎發現了金子一樣,興奮異常,彷彿多時的積怨就要了斷。
正如田臧所願,孔非奉聖命來到滎陽,滿以為會受到隆重的禮遇,沒想到自己身為王親國戚,張楚王特派的監軍,剛到滎陽就撞個心裡不愉快。好,你假王如此慢待,早晚讓你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假王對張楚王派孔非監軍,確實心存想法。這不是禿頭的蝨子——明擺著,生死弟兄的信任,發生了前所沒有的危機。如果說因為攻城不下,派個孔非又什麼用?只能說明張楚王聽信了嚼耳朵根子的話,對他率軍不放心,特派親信監視他的行動。假王的這種感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了,自從陳勝稱王,他們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張楚王身邊的人,不是謀臣,就是近侍,還有王后嬪妃,不離左右。即使他們相會,根本不像從前那樣推心置腹,無話不談,而是官腔十足。由於陳勝閉塞視聽,生死兄弟缺乏思想溝通,相互理解,弄的二人各有想法,假王心裡結了疙瘩,認為張楚王對他不像歃血為盟時的相互信任。陳勝更不痛快,他總覺得假王變的不可思議,甚至和他離心離德,至此兄弟二人多了一層隔閡。這些變化,都逃不過田臧的眼睛,孔非的到來,無疑給田臧帶來驚喜,報仇的機會終於來了,他決定拜會孔非,在這位怨氣沖天的監軍面前煽風點火。
在監軍行轅,孔非做在帳中,一臉的不高興,胸中積滿悶氣。假王有什麼了不起,自以為功高蓋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甚至對他這個監軍也不屑一顧,有失王親國戚禮數,這不僅讓他難堪,分明對張楚王不恭,國舅爺的窩憋氣,說什麼也咽不下去。孔非越想越生氣,拍案而起,恰巧侍衛進來通報田臧求見,嚇了一大跳。孔非聞聽,喜出望外,破列出門相迎,田臧哪受過這麼高的禮遇,激動的不知所措。二人握手寒暄,攜手入座,孔非和顏悅色,問寒問暖,拉攏感情。
“田都尉,你可知道,在我來滎陽之前,大王曾再三囑託我,問候你這位心腹大將,這可是莫大的恩寵啊。”
“大王的厚愛,田臧沒齒不忘。”
“田都尉忠心可嘉,難得,難得啊!我會告知大王的。”
“監軍身負大王重託,坐鎮滎陽,確實是大王英明決策。我們從大澤鄉起義,赤手空拳打到陳縣,一路征戰,無往而不勝。可是,義軍越強大,反而對滎陽束手無策。要論打仗,咱義軍兄弟沒一個孬種,可為什麼攻不下滎陽呢?監軍奉命督戰滎陽,猶如大王親臨,滎陽哪有不破之理。”
“田都尉,過去弟兄們腦袋掖到褲帶裡,出生入死,再所不辭,現在都盼著榮華富貴,眼看著秋天的果子快要收成,誰也不願捨身忘命,那股拼命的勁頭,都用在搶佔山頭了。葛嬰的教訓多麼的沉痛啊!”
“監軍真是一針見血,道破天機。”田臧若有所思,還是挑起話頭:“卑臣跟隨大王,卻一直在假王手下,攻城略地,出生入死,從未打過這麼窩囊的仗。假王可是有名的常勝將軍,為什麼在滎陽這小河溝裡栽了跟頭呢?,其實,圍攻滎陽就不應該派假王,應該由假王率軍西進,攻取咸陽,論資排輩,周文算老幾?也難怪,假王這根棟樑,砍成了椽子,大材小用,假王怎不怨氣沖天。假王表面上唯張楚王是從,心裡能服氣嗎?如果把假王和周文調換一下,說不定滎陽早破,咸陽也已歸屬張楚了。”
“田都尉,你可知軍中無戲言,大王調兵遣將,豈是你我妄加議論的嗎?”
“卑臣失言。不過,此言非田臧所想,圍城的將士們都這麼議論紛紛,今遇監軍賜教,也就忘乎所以,直言不諱了。”
“連個小小的滎陽都攻不破,何談攻取咸陽,不管誰說的都是無稽之談。至於周文,人家捷報頻傳,誰還敢妄自菲薄。”孔非從田臧話裡聽出了弦外之音,乘機討問:“田都尉你是不是對假王有什麼看法,儘管說吧,別繞彎子啦。”
“監軍大人,在我心中,除了大王,就是假王了。可現在我就不明白,論地位,假王和大王幾乎平起平坐,為什麼還居功自傲呢?甚至對大王橫挑鼻子豎挑眼,就甭提對我們這些部下了。軍事會議上,監軍很清楚看到,假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按理說,監軍手執大王授印,就是欽差,猶如大王駕到,可假王不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