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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這幾名犯人,才能破獲其組織,同時也解開了軍事行動洩密之謎。”
劉橫波頻頻點頭,並急切地問:“那麼,依毛先生看,如何才能突破?”
毛人鳳冷冷一笑:“很簡單——把犯人秘密轉移到我們這裡來。我們有特殊的刑具,保證一夜審訊就能水落石出!”
劉橫波咂著嘴:“這……胡先生是不會允許的……”
毛人鳳又冷冷一笑:“我說了‘秘密’,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過來,經過一夜審訊,天亮之前再轉移回去。到那時有了口供,即便胡先生得知,又能如何呢?”他見劉橫波已經動搖,就又補充道,“放心吧,憑我們戴老闆跟胡先生的交情,就是胡先生有什麼怪罪,我們戴老闆也能擔待一二。”
最後的話把劉橫波打動了:“好!事不宜遲,我回去馬上佈置,天一黑就轉移過來。”
當天晚上,劉橫波串通了警衛營長肖斌,秘密將六名嫌疑犯轉移到西京站。
毛人鳳指示將犯人帶到地下審訊室,劉橫波也隨去審訊室陪審。他一進審訊室,看到各種刑具,不禁大為吃驚,再看到那一爐熊熊的爐火,燒得發紅的烙鐵,也有點不寒而慄了。
毛人鳳卻毫不在意地對劉橫波說:“這裡的刑具還不夠。在我們總部,進口了美國最先進的刑具,那才妙不可言——用上了讓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鐵嘴鋼牙,也會乖乖開口說話。”
劉橫波對此深信不疑,但他警告對方:“可不能搞死人啦,否則不好向胡先生交代啊!”
毛人鳳表示胸有成竹:“放心,我們的人都有經驗,用刑到什麼程度是有把握的。”
劉橫波說:“那就全仗毛先生了。”但此時他已有點後悔了,因為他看了刑具,再看看那些脫著光膀子的打手們一個個如狼似虎,用起刑來,那是沒有一個會手軟的。這樣搞下去,他生怕弄死一兩個,就不好交差了。
果然不出劉橫波所料,一上來就把六個嫌疑犯吊了起來,用沾了水的皮鞭輪番抽打。
皮鞭呼嘯聲中,嫌疑犯身上留下了一條條血印,有的甚至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這在軍統來說,尚不被視為用刑,只是例行公事的“下馬威”。打完之後才開始審問。
幾個嫌疑犯雖已被打得皮開肉綻,卻無一人招供,問什麼都異口同聲回答:“不知道!”
毛人鳳卻沾沾自喜地對劉橫波說:
“根據我的經驗,這幾個必是共產黨分子無疑。因為只有共產黨分子,才能如此挺刑!”
劉橫波似情非信:“那麼,怎麼才能取得口供呢?”
毛人鳳冷冷一笑:“別急,別急,這些刑具一道道讓他們嘗試過後,他們就會乖乖說話的。”
於是刑具一道道用上了,一桶桶冷水使受刑者死而復生,但是仍舊沒有口供。
劉橫波沉不住氣了。他倒不是產生了惻隱之心,而是惟恐重刑之下弄死一兩個不好交差:“毛先生,我看到此為止吧。”
毛人鳳搖搖頭:“那豈不功敗垂成!你放心,人的生命雖脆弱,但也有例外。實踐證明共產黨人生命最頑強,能夠超乎常人地挺過重重刑具,奇蹟般的死而復生!”
劉橫波指出:“你看,現在已經有人潑冷水也醒不過來了!”
毛人鳳漫不經心地說:“沒關係,我會讓他們醒過來的。”
原來在審訊室裡有醫生,對那暈厥的受刑者注射了針劑,就能使其復甦。
最後是用烙鐵燙嫌疑犯了。那燒紅的烙鐵燙上去,頓時冒起一股青煙,皮肉的焦煳味嗆鼻!
劉橫波是經過戰陣的軍人,在戰場上炮火連天血肉橫飛他沒有含糊過,但如此的非刑,目睹之下他也忍受不了,他堅持不能再審訊下去了。
醫生也提出警告:“嫌疑犯都已很虛弱,不能再用刑了。”
其實這種事在軍統內部司空見慣,嫌疑犯受不住刑了,就弄去醫院治療;等養好了傷,再弄回來重新用刑。但這些嫌疑犯卻不能放鬆,因為一送回司令部,就沒有機會再弄來審訊了,所以毛人鳳堅持還要審下去。為此,他與劉橫波幾乎反目。
最後,還是張倩請示了戴笠,戴笠也怕不好向胡宗南交代,才命令將嫌疑犯送回司令部去。
這件事雖是秘密進行的,但紙裡總包不住火,嫌疑犯被打成這樣,軍法處再提審,必然看出破綻來,所以劉橫波一直心裡打著鼓,盤算回到司令部,如何去說服軍法處長湯繼群不要聲張,卻萬萬沒想到這事竟被起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