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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卻窮追不捨:“君子坦蕩,小人狹隘,僅此之別!”
胡宗南裝做沒有聽見。他踱了幾步,又走到戴笠面前:“雨農,看在兄弟一場情分上,一切都不計較了。就讓她協助情報處審理此案。但是,你別忘了我曾經扇過你耳光,她若揹著我幹什麼事,我還會扇你的!”
戴笠眼見烏雲滾滾、沉雷陣陣的一場暴風雨沒有形成,不禁舒了一口氣,打著哈哈說:“大哥是扇過小弟,如果再出什麼錯,請大哥照扇不誤!”
胡宗南倒覺沒意思了:“你們都是無賴!滾吧!”
戴笠等人告辭出來,朝張倩吐吐舌頭:“俗話說,‘老虎屁股摸不得’,你卻硬是摸了,好大的膽啊!”
張倩笑道:“我註定要跟他打交道了,與其揚湯止沸,毋寧釜底抽薪!”
毛人鳳還有些後怕:“好嘛,你跟他硬頂,又在他的兵營之中,他若一犯橫,連我們也跟著倒黴啊!”
張倩卻說:“主座,可不能投鼠忌器啊!”
戴笠搖搖頭:“倩倩,胡宗南自恃天子門生第一人,一向驕橫慣了,朝野側目,今天你算運氣的,只可一,不可再,免得吃虧啊。”
張倩笑笑不語,她心裡是很不以為然的。她以為自己既要挑起軍統西京站的重擔,就免不了要經常跟胡宗南打交道。如果在他面前俯首帖耳,那就什麼事也幹不成了。她是決心“開好一個頭”,也是跟胡宗南“打個招呼”,她相信會給胡宗南留下深刻印象。那麼,以後他的“脾氣”就會控制在一定程度上了。
情報處在軍統配合下,當天在司令部逮捕了六名軍官,並組織秘密審訊。加之一大早胡宗南親手處決追隨他多年的侍從參謀周健,使整個司令部出現恐怖氣氛,軍官們都惶惶不知所以。
秘密審訊在軍法處進行。在場的除軍法處長湯繼群以外,還有情報處長劉橫波和軍統的毛人鳳和張倩。
湯繼群按審案程式進行。
毛人鳳和張倩一看這種文質彬彬的審案程式就大為不滿,他們認為不使用刑具,是絕難讓嫌疑犯招供的。一審過後,他們就向湯繼群提出了使用刑具的建議,湯繼群卻堅決不肯。他認為審案要靠證據,依法判處,軍法處沒有準備刑具,也從未使用過刑具。
這一天審案毫無結果。
毛人鳳和張倩回到西京站,向戴笠報告了審案情況,要求由戴笠出面,去說服胡宗南把犯人交給軍統來審理。
戴笠煩惱地擤了一陣鼻子:“胡壽山是很固執的人,他認定一件事是很難改變的。要把他的人轉移過來,他會認為是對他權力的藐視。湯繼群是幹軍法的,他們主要審理違犯軍規,最嚴重的也不過是臨陣脫逃、貽誤戎機的案子,按照軍法予以判刑,那不過是陳規俗套,也用不著行刑逼供,所以你們也不要太為難他。”
毛人鳳說:“這樣審下去,不會有結果的。更何況我們現在要挖出走漏機密的人,時間拖長了,就更難破案了。”
戴笠皺著眉沉思有頃:“這樣吧,我們不妨採用迂迴戰術——說服劉橫波,夜間把犯人轉移過來進行突擊審訊,天亮再把犯人轉移回去。只要瞞過胡壽山一時,最後審出結果,他也無話可說了。”
張倩表示懷疑:“胡宗南如此嚴厲,劉橫波未必敢冒此風險。”
戴笠冷笑道:“只要曉以利害,他就肯冒風險了。”
毛人鳳心領神會,當即把劉橫波請到西京站來。
說起審訊情況,劉橫波也頗不以為然:“你問誰是共產黨,誰也不會承認的,因為這是掉腦袋的事啊!但是湯處長是個老學究式的人物,循規蹈矩,多一步不肯走!”說罷直嘆氣。
毛人鳳趁機刺激對方:“如此,如何突破軍機洩密案呢?”
一提起這件事,劉橫波更是煩惱得坐立不安了。胡宗南給了限期,如果沒有戴笠等人介入,胡宗南早就連連催逼他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拖延太長時間,一旦“逾期不能破案”,胡宗南問罪,他就要倒黴了。儘管他是追隨胡宗南多年的親信,但事關重大,胡宗南也不會饒恕他。
“毛先生,你是專家,不知何以教我。”劉橫波只得向對方求計了。
毛人鳳很得意,卻不得不謙虛:“哪裡,哪裡。我們不過是辦理這類案件多一些,積累了一些經驗,並且根據經驗,多了一些審案手段而已。劉處長的難處,也是我們的難處。我們認為要想解開軍事洩密之謎,只能從現捕獲的六名嫌疑犯身上突破——我們相信在貴司令部內,必然有一個十分嚴密的中共地下組織,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