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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想救你……”
“可是我恨你。”
季雪庭在晏慈懷中,顫抖著說道。
抬起頭,少年眼中有淚光微閃。
“成王敗寇……我都認了,我早就認了,你知道的啊,晏慈,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生死,我不在乎什麼家國天下,什麼王位延續……可是,你為什麼要用我來當誘餌?”
“為什麼,你要以我為誘餌,去殺我皇兄?”
“……”
晏慈這次卻答不上來。
眼見晏慈不語,季雪庭忽然慘笑,他踉蹌往後倒去,一隻手慢慢探到自己腰後。
晏慈眼盲,感覺到季雪庭掙脫,下意識便伸手企圖將他拉回自己懷中。季雪庭不閃不避,徑直抽出腰後那把被自己一直藏起來的袖刀,然後用力地往對方腹中捅了進去。
“唔。”
晏慈一怔,發出一聲很小的悶哼。
“阿雪?”
他有些茫然地問道。
季雪庭咬著牙,握住刀柄用力一擰,這還是當初晏慈親口告訴他該如何制敵的方式。這樣做才能讓傷口創面擴大,血流不止。
這樣做,才能儘可能地,至對方於死地。
溫熱的血湧了出來,浸了季雪庭滿手。
季雪庭喘息著,雙手握柄,一把將那小小的,沾滿了晏慈血的刀柄抽了出去。
他看著臉色慘白,踉蹌後退的晏慈,一滴眼淚自眼角緩緩流下。
“晏慈,我不懂。”
“我真的不懂,我做錯了什麼,要讓你這麼對我呢?”
說完,季雪庭一聲低笑,反刃向相,直接將袖刀往自己喉間抹去。
“不!”
【“不——”】
戲中的晏慈若有所覺。
戲外的天衢親眼所見。
俱是心神劇烈。
兩人齊齊朝著季雪庭手中只刀抓去,然而天衢的手,卻直接穿過了三千年前那少年的虛影,落了個空。
……
“不,不,不不不——不——”
天衢舉起手,看著自己的指尖,神智已是混亂。
而正在此時,那“戲”中場景又是一變,顯是並不打算放過天衢。
只見那先前用於軟禁季雪庭的地方,已經從花木錦繡的院落換到了另外一處戒備格外森嚴的密室。
而這一次從密道中緩緩走出來的晏慈,看上去也遠比先前更加蒼白憔悴。
他瘦得近乎脫相,原本仙風道骨的俊秀面龐,如今看上去竟是鬼氣森森。
天衢企圖攔住他,可他還是一步一步走進了密道浸透的石房之中。
這裡遍佈鬆軟光滑的錦繡,到處都燃著用於安定心神的香藥。
嫋嫋升起的煙霧,讓周遭的光線都變得朦朧迷幻起來。
只可惜,即便是這樣貴重的香藥,也始終沒法掩下房間裡瀰漫的濃重藥物。
石室之中,只有一片死寂。
晏慈熟練地掀開了厚厚的簾帳,看向石頭之上的少年。
“阿雪,我來看你啦。”
晏慈微笑著,甜蜜地說道。
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因為他心愛的少年蜷縮著身體,一動不動地臥在石床之上,四肢皆被鏈條死死拷住,口中塞著口枷,周身不著片縷。
只不過在夜明珠的光照之下,依舊可見他身上道道傷痕。
晏慈並看不見,但這些時日他做的那些事……讓他對那少年身體已經極為熟悉,熟悉到他只要靠近對方,便能準確地找到到季雪庭身上地傷痕。
不久之前,那些傷痕都深可見骨——是季雪庭想法設法企圖自盡時留下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季雪庭才會以這樣的方式被牢牢拷在床上。
“好可憐,傷口還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