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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稀罕玩意可是很貴的,它總不可能自己跑到這靈氣匱乏,鳥不拉屎的瀛山找死吧?所以那一夜我遇到的傀儡戲純粹就是有人在搞鬼,好巧不巧,那搞鬼用的傀儡還偏偏是某人趕工之下新做的,法力被撤去之時,我去檢查了一下那些傀儡,衣服上也不小心,沾染上了些許墨跡。燕燕,你說巧不巧,那用來畫傀儡的彩墨之中,我竟然聞到了一股蘇合香的味道。”
聽到這裡,韓瑛身形一晃,已是站立不穩。
“季大哥,別說了,我求你……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跟稚春有關……”
願意仗劍庇護一州百姓的大劍俠,大英雄,在這一刻發聲時,聲音甚至是卑微的。
男人臉色難看,幾乎像是個死人,看上去無比可憐。
然而與他有著那般深厚舊日情誼的季雪庭,卻還是無比冷靜地說了下去。
“韓稚春因為心智不全,脾氣一旦上來了便難以控制自己,所以自從他到了你身邊之後,你便在他日常所用之物上都摻上了可以安定情緒,溫養心脈的香藥。你出生韓家,用的都是極為貴重罕見之物,全天下可能也只有你,捨得將價值千金的蘇合香摻在墨中任由自己的弟弟取用了。至於他……他自從到了你身邊,所用之物無一不精,無一不經你之手,所以,恐怕他只會覺得,全天下的彩墨之中,都有這股沁人心脾,經久不去的香氣了……”
“不可能……”
韓瑛以手掩面,喃喃道。
季雪庭看著韓瑛,眼眸低垂,掩去了眼底神色。
“既然你還是不相信,不如干脆讓稚春到我們面前來解釋一番可好。”
說完,季雪庭輕輕拍了拍手。
然後他望向門外,沉聲道:“韓稚春,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話音一落,韓瑛房門便被人“嘎吱”推開。
一個消瘦蒼白的中年男子神情恍惚地站在門外,不知道已經在那裡聽了多久。
“稚春!”
見到稚春,韓瑛再難控制情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吼道,只想著韓稚春能夠給出一個解釋,一個可以讓他信服的解釋。
韓稚春卻只是怔怔站在原地,那種痴傻之人特有的天真稚氣依舊殘留在他的臉上。
他轉過頭來,望著韓瑛,忽然間,像是做錯了事情飽受驚嚇的孩童一般,紅了眼眶,流下了兩行眼淚。
“對不起,小春錯了,小春錯了——“
他囁嚅著,顯是十分懼怕如此驚怒的韓瑛。
然後……
轉瞬之間,無數瘋狂舞動的黑絲自他身上蔓生而出。
糟糕!
季雪庭眼皮一跳,凌蒼劍一躍而起刺向那已然現形的“猖神”。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可,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凌蒼劍劍光掠到之前的剎那,那些黑絲已經倏然展開,隨後,它便化為一陣狂風,朝著門外席捲而去。
來不及多想,季雪庭與韓瑛齊齊躍出門外朝著韓稚春追去。
“啊啊啊,猖神!”
剛到門外,季雪庭便聽得一聲慘叫,正是魯仁發出來的。他定睛一看,竟看到猖神逃跑的那條長廊上,端端正正正堵著兩個人——正是魯仁與宴珂。也是不湊巧,魯仁是因為昨夜之事左思右想,只覺心裡七上八下,所以特意想去跟韓瑛與季雪庭商量個明白。起身之時他又想起了那宴珂身上的蹊蹺,只覺此人太過可疑,斷然不可留他一人獨處,這才找了個藉口拽著他往韓瑛書房而來。
……然後就當面直面化為了猖神的韓稚春。
不得不說,猖神之態,頗為狂浪不羈,黑絲纏繞化為的鹿狀野獸,也確實駭人。
所以魯仁呆滯在原地,目瞪口呆只能尖叫,倒也確實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