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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發。看到了嗎?看到了嗎?突然間,一個激動不安的想法佔據了阿爾豐索的心頭。
“這和我爸爸的情形一樣呀!”他尖叫了一聲。“他也是這樣,從辦公室回來,一頭鑽進房間,不和任何人說話。也不跟我講話。甚至星期六和禮拜天也是這樣;一整天都在書房裡關著。我找他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個字:”對‘、’不‘、’好‘。“
他會不會也有梅毒?會不會也變成瘋子?得病的原因可能與阿道夫先生的一樣。盧克萊西婭太太離他而去以後,他也是孤獨一人。他也去過那種下流地方。維納斯女神也把梅毒傳染給他了。母親歷,我可不想讓爸爸死去!
他重新哭起來,這一次是無聲無息的,聲音悶在裡面,雙手蒙著臉。盧克萊西婭太太比上一次資的力氣更大,來安慰他。她安慰他說:別胡思亂想了;一面撫摸他說:利戈貝託什麼病也沒有;她輕輕搖晃著他說:利戈貝託比她和阿爾豐索理智;她感到這金髮孩子的淚水浸溼了她的胸衣。說了許多甜言蜜語之後,終於讓他安靜下來了。利戈貝託喜歡關在書房裡看他那些版畫、那些書籍、那些圖畫;他喜歡讀書,聽音樂,寫他的語錄和見解。這難道你不知道嗎?他一向不是如此嗎?
“不,不都是這樣。”那孩子堅決否認道。“從前,他給我講述畫家們的生平,解釋圖畫的內容,拿許多東西給我看。還給我念他筆記上的內容。跟你在起,他有說有笑,喜歡出門,都很正常。自從你走了以後,他變了。一副痛苦的樣子。如今,連我得多少分數地都不感興趣了;他看都不看就在記分冊上簽字。對他來說,唯一重要的就是他的書房。他一連幾個小時地關在裡面。這樣會發瘋的,就像河道夫先生一樣。說不定,他已經瘋了呢。”
那孩子早已經把雙臂掛在了繼母的脖子上,這時他把腦袋依靠在她肩上。從奧裡瓦爾大路上傳來一陣陣小孩子們的尖叫聲和跑步聲,如同每個下午隔壁的小學生放學歸來一樣:從各個街口湧入公園,來這裡揹著父母吸菸,踢足球,追求居民區的女孩子。為什麼阿爾豐索從來不幹這些事情?
“母親,你還喜歡我爸爸嗎?”問話裡充滿了擔心,彷彿生死攸關的大事就取決於她的回答了。
“小阿爾豐索,我已經給你說過了。我一直都是喜歡他的。你問這個幹嘛?”
“他今天這樣是因為他想你。母親,因為他愛你,你不跟我們生活在一起,他很難過。”
“事情已經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盧克萊西婭太太剋制著心中增長的不快。
“母親,您不打算再結婚了嗎?”那孩子膽怯地暗示道。
“這一輩子再也不結婚了。絕對不結婚了。再說,我和利戈貝託並沒有離婚啊,只是分居里了。”
“這麼說是有可能和好的。”阿爾豐京喊了起來,他鬆了一口氣。“打架的人是可以和好的。我跟學校裡的小孩每天都打架,每天都和好。你也可以回家嘛。還有胡斯迪。一切會像從前一樣的。”
盧克萊西婭心裡想:“這是讓我們去給你那個瘋了的爸爸治病。”她很惱火。阿爾豐索這些幻想她早已經不感興趣了。她越是重新回憶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越發感到怒火、痛苦、焦躁的衝擊。她扶住孩子的雙肩,把他推開一些。緊緊逼視著他的眼睛,她憤怒的是:那雙紅腫的藍眼睛非常純真地抵抗著她那充滿責備的目光。難道他真的如此恬不知恥嗎?他可連個少年也算不上啊!他怎能說起利戈貝託和她的決裂就如同談別人的事情一樣,彷彿他根本就不是這一決裂的起因似的!讓利戈貝託揭穿整個勾當的秘密,難道不是他安排的嗎?這張充滿淚痕的面孔、彩筆繪畫出的特徵、玫瑰色的嘴唇、小小的尖下巴,都擺出一副純真無邪的神情。
“這發生的事請你比誰都清楚。”盧克萊西婭太太嘟嘟嚷嚷地說,極力不讓怒火爆發出來。
“你非常明白為什麼我們會分居。你用不著裝出一副乖孩子的樣子,好像在為分居難過似的。
你的過錯和我一樣多,可能比我還多。“
阿爾豐索打斷她的話說:“母親,正因為這樣,既然是我讓你們打架的,那麼也就應該由我讓你們倆和好。但是你得幫助我啊!你會幫助我的,對不對?母親,你說‘對’啊!”
盧克萊西婭太太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她想給他一個耳光,然後再親吻他。她已經臉紅了。
更有甚者,這個不要股的阿爾豐索,情緒突然一變,這時顯得非常高興。忽然間放聲大笑起來。
“你臉紅了。”說著,他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