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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左看了數正一眼,嘻嘻地笑了。
“這個嘛,”數正直起身子,半閉著眼道,“這是考慮到你去可以使對方安心。既然要開戰,就必須讓信雄心裡有底。一旦讓他覺得我們根本就靠不住,他的信心便會大大削弱。除此之外,必須申明,打仗時,凡是戰事約定,雙方切切要嚴格遵守。”
“這兩事當然重要,可是,肯定不止這些。否則根本不用我去,還有很多人選。”酒井重忠痛快地點點頭,輕輕地反將了一軍。
“就這些!”本多作左衛門頓時急了,大聲叫起來,“你少囉嗦,只管去就是。主公指名讓你去,我和數正也贊成。你休要再推三阻四。”
“一定還有什麼事。否則恕我難以前去。”
“哈哈。”作左衛門笑了起來,數正則深沉地盯著重忠。
“有何好笑,老爺子?”
“你可真是難纏啊。”
“怎會?一開始我就知你們定有事瞞著我,我才不去。我可不是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是不是信雄為難了你們,你們才特意跑到濱松來詢問對策?快不要再賣關子。”
“你這人怎的這樣!”作左回頭看了一眼數正,放聲大笑,“那我就說了,重忠。若你故意誘我說出來,而後你又不接受,那我可跟你沒完!”
“我明白,您說吧。”
“你萬不要以為這是主公的計謀。近來主公慈悲為懷,其實有些心慈手軟。”作左瞪大眼睛,環顧四周,猛地探出上半身,壓低了聲音,“因此,我就和數正商量,我們斷斷不可輸給羽柴筑前那廝……”
“難道主公不希望取勝嗎?”
“是。總之,為了勝利,我們就要把桀驁不馴的信雄當作德川氏的盾牌,先探一探筑前的虛實才打發你去。這才是主公的真正用心。”
“原來如此……”
“可是,此事只有我和數正知道。我們總覺得還需要一個人知道其事,便想到了你。如把事情挑明,你還會拒絕嗎?”
酒井重忠聳了聳肩膀,看著二人,無奈道:“那麼,必勝的手段是……”
“所謂必勝,就是絕不可失敗。”
“那要怎樣?”
“先以信雄為防風之林,如果敵人太強,數正就會直接趕赴筑前那裡,阻止戰爭發生。”
“如對方並不那麼強大呢?”
“那作左就去給筑前守一點顏色瞧瞧。”重忠道:“我去清洲的目的是什麼?”
“和秀吉展開決戰……這雖不是主公的意思,可是,主公並不十分反對。故,讓信雄放心地殺掉三家老。這樣一來,仗就打起來了。”作左一口氣說完,笑了。
“明白了,全明白了。”酒井重忠連連道,也怪異地笑了,“二老真是費盡了心機啊。”
“如不費心機,能在這個世上混下去嗎?”
“也就是說,您二位是不顧譭譽褒貶,來為主公出謀劃策了?”
“別說得如此難聽。累及一人或是一家就不用說了,弄不好甚至會累及整個德川氏呢。我倒要拭目以待,看看筑前守到底有多大能耐。”
“既然不是為了主公,那是為何?是為了大志嗎?”
“要看對待這個問題的人的心情,這可不是我所能知的了。”作左言罷,數正喘了一口氣,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可絕非為了什麼大志!只是按照我心中佛祖的旨意去行事。”
“知道了。”
此際,重忠似終有些感動了,他砰砰地拍著厚實的胸脯,“若非如此,筑前必定勢如破竹,難以阻擋。討伐完信雄,秀吉就會把矛頭對準主公。為了嚇唬秀吉,我也豁出去了。”
“一定要愛惜性命。先嚇唬一下秀吉,再看看他有什麼動靜。為了大局,你就先做一回惡人,去煽動一下信雄。”
“怎會是煽動呢!不管怎樣,只要能夠取勝,就決非壞事。信雄現已成了秀吉的眼中釘,無處藏身了。”
“那麼,把主公請來吧,作左。”數正道。
“好。”說著,作左站起身來,“你要記著,重忠,萬不可對主公說什麼,你只說‘遵命”就是。至於不能阻止三家老被殺之事,你把它悶在心裡便是了。“
重忠並未回答,單是又拍了拍胸脯。作左似早就等不及了,他極其誇張地皺著眉,一瘸一拐地出去了,不大工夫就把家康請了進來。
“你們談完了?”家康悠閒地把胳膊支在扶几上,不看重忠,單是直接詢問起數正來。
數正恭敬地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