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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好開戰準備云云。
雖然所有的要求都是信雄提出的,變故也都在家康等人的預料之中,可是,家康和信雄頻繁來往,目的並不在此。他很想知道秀吉到底如何看待德川氏的實力,究竟把德川氏擺在怎樣的位置。因為外間早有傳言,說秀吉把家康看成和信雄一樣。難道他明明知道家康在背後為信雄撐腰,還敢悍然向信雄發起挑戰?家康心裡也沒有底。
一開始,作左和數正也非常擔心。“斷然不能如此大意。”
雖然大家都在這麼想,但畢竟一廂情願。秀吉可不是那麼平凡的人,他輕而易舉就讓信雄的三家老上了鉤,然後氣勢洶洶地逼信雄要麼絕對服從,要麼開戰,連其背後的家康都不放在眼裡。家康當然不能坐視不管。唇亡齒寒。秀吉先處理信雄,接下來自然就是對付家康了。
“是絕對服從還是開戰?”
今天,這個問題已經擺在了信雄面前,而到了明天,則成了家康要被迫回答了。如絕對服從秀吉,可平安無事。一旦答案是否,現在就必作出決斷。與其等信雄被除掉再單獨起事,不如現在就與信雄合作,齊心協力以抗秀吉。
若家康站在信雄一邊,他就擁有了大義的名分。家康既不是信長的家臣,也不是信長的部將,而是信長尊貴的親戚,是盟者,故,若憑藉與信長的友誼,站在信雄一方討伐逆賊羽柴秀吉,完全可以大義凜然。“你這個逆賊,居然連先主的遺孤也不肯放過!”
主意已經打定,開戰的時機卻不易確定。正在家康猶豫不決之時,信雄派來了密使,說要斬殺與秀吉內應的三老臣,並想以此為機開戰。
如果三家老真投靠了秀吉,斬殺他們也沒有什麼,立向使者表示同意即可。可若除去三家老,分明是眼睜睜看著秀吉的詭計得逞。世人都深知這一點,家康便把大家叫到一起來商量對策。一旦真的殺掉三家老,信雄自身的力量就削減了一大半,能否有更好的辦法,讓信雄相信那只是一場誤解?
“這不可能!”作左首先搖了搖頭,“但凡多疑的人,只會按照自己的性子作出判斷,若橫加勸阻,他反而會更加懷疑。如若我們向他提出反對意見,不久之後,他恐會回過頭來懷疑您和秀吉是一丘之貉。”因此,作左主張,家康最好裝著不知三家老之事,把信雄作為“防風之林”與秀吉開戰。
由於甲、信方面的事情已處理得差不多了,目前並無後顧之憂,故,家康對作左立即開戰的主張並不特別反對。只是,如有可能,儘量把三家老救出來,共抗秀吉,這無論在感情還是謀略上,都是上策。家康和數正都深感惋惜。
“聽說在三井寺,三人斷然拒絕了秀吉讓他們去大坂的邀請,直接返回了長島,是這樣嗎?”
“不假。可是,聽說信雄卻因此更加懷疑他們……”
“莫非他認為,秀吉故意把三人打發回去,使亂自內生?”
“根據我得到的訊息,瀧川三郎兵衛對津川義冬的松島城垂涎不已,不斷向信雄進讒言,說三家老存異心。
“那可麻煩了。怎會這樣?一旦真亂起來……”
家康和數正二人的話題剛轉移到三家老的身上,就被作左打斷了。“主公,休要像女人一樣囉嗦!三家老已救不了了。現在要商量的是如何給猴子當頭一棒,打他個措手不及。主公都考慮周全了嗎?”
“應該比較周全了,數正。”
數正閉上眼睛,額頭上刻滿了一道道皺紋。“我看,我們仍然必須全力支援紀州的根來、雜賀眾的暴動。”
“這個我也想到了。”
“如暴動成功,兩萬多人如潮水般從堺港湧向大坂,必定會給剛剛築起新城的秀吉帶來相當大的麻煩。”
家康使勁點點頭。
“策謀暴動的是保田的花王院和寒川右太夫行兼。如再給他們一封書函,必會事半功倍。”
“主公!”數正瞪大雙眼,“還要再加上一人!”
“誰?”
“我們決不能忽視前紀州之守護畠(zai)山氏的力量。現在,畠(zai)山氏的當家人乃是左衛門佐貞政。如能讓此人幫著聯絡暴動者,那再好不過。”
“好!”
“這樣一來,紀州暴動,再加上淡路的菅平右衛門率兩百餘艘戰船發動的奇襲,在初戰時就足以讓秀吉焦頭爛額了,而且,他帶到尾張的兵力頓會削減大半。”
“數正!”作左不耐煩地插了一句,“你老是一口一句兵力,在大家面前可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