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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還不如死了的好。每次勝家把手伸向她,不知為何,她就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堅強無比。可以想象,一個被女人拒絕的男人會多麼憤怒。雖說年過六十,可是勝家那鐵骨錚錚的身體依然保持著壯年時的強悍。剛開始,勝家就像發瘋似的,屢屢向阿市發起挑戰,可是不知何故,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卻不再向她伸手了。
這樣的異常反而令阿市不安。她總覺得勝家是把對她的憤怒轉移到了長女茶茶身上,把魔掌伸向了茶茶。茶茶是年剛剛十六歲,雖說身體的發育還稱不上成熟,卻比阿市開朗得多,一點兒也不怕生人,有時甚至以男孩為伴。
無論如何,自己必須小心,阿市心道。因此,她應該心甘情願答應才是,卻難以接受勝家……越想越亂。
“母親,我有話想問問您。”正當阿市心亂如麻,茶茶笑嘻嘻地走了進來。茶茶的臉龐比阿市的還要圓,也非常嬌媚,氣質卻比母親略差一點兒,兩隻眸子顯得格外有神,似比母親更機智一些。
“我明白修理……啊,不,父親不高興的原因了。”還沒有坐下,茶茶就聳著脖子撲哧撲哧地笑了起來。
阿市的心裡咯噔一下,是否女兒已知自己和勝家之事……但她仍然裝出很平靜的樣子。“以後你小心一些,別直呼父親名諱。你到底明白了什麼?”
“猴子……不是。”茶茶又聳起脖子,“所有的事情,都讓筑前守搶了風頭,因此,我感到非常興奮。”
“讓筑前守搶了風頭……你在說些什麼?你是聽誰說的?”
“前田大人從府中來了。我剛才去給他們斟酒了。”
“誰讓你去斟酒的?”
“父親……”茶茶接著道,“父親讓右府大人外甥女斟酒,無非想在前田面前擺擺譜。因此,我就畢恭畢敬地在酒席上斟酒,給父親掙了面子。真是太有意思了!”
“啊……原來如此。以後得讓妹妹們都學著點。”
“母親,筑前守那邊來了書函,語氣似乎很強硬,彷彿向父親下命令。說本月中旬要給右府大人舉辦葬禮,要父親進京。”說著,茶茶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哦,右府大人的葬禮……”阿市不明這葬禮對他們而言,究竟有什麼意義,若無其事地喃喃道。
茶茶卻顯出一副十分激動的樣子,探出身子,睜大眼睛。“修理……不,父親又讓人給搶了先。”
“搶了先?”
“對,是讓人給搶了先……父親太老實了,老實得甚至連筑前守都敢對指手畫腳了。”
“別瞎說!”
“可是,想一下,岐阜的大人和父親沒有想過給右府舉辦葬禮,怎麼說也是落了後手。筑前守便立刻抓住這個把柄,氣勢洶洶地向父親和岐阜的大人興師問罪。呵呵呵。”
“這有什麼好笑的,莫名其妙!”
“如果您還不明白,我來講給您聽,母親。”茶茶又往前探了探身子,她似乎帶著點惡作劇之態,骨碌骨碌地眨著眼睛,“岐阜的大人和父親責難筑前守不遵守約定,隨意增加家臣,擅自在山崎築城,並以此為由,拒絕把三法師交到安土城。他們似乎擔心把三法師交出後,不知道筑前守會做出什麼舉動來……居然這樣想,真是太老實了……呵呵,筑前守就抓住了這個機會。筑前守可是個頭腦靈活的人,比岐阜的大人和父親靈活多了。”
“原來你是因此而高興啊。”
“談不上高興,但是覺得有趣。是這樣吧,母親?岐阜的大人仍不把三法師交到安土,還在爭奪家業的繼承權。這些事情,世上已有公論。於是筑前守忍無可忍,就自己建了廟,為右府大人大辦葬禮,還讓父親前去參加……父親讓人狠狠地涮了一把。秀吉已經抓住了把柄,‘你們才不守約定,遲遲不把三法師交給我筑前。’父親已被堵住了退路。”
阿市一愣。“你說的可是真的,茶茶?”
“我為何要撒謊……”茶茶抬高了嗓門,“前田大人也收到了同樣的書函,不知怎麼辦好,才前來和父親商量。那個老實人正在發火呢……真有趣。”
這次阿市沒有再責怪她。她總覺得女兒似對勝家持有反感,這或許是嫉妒或憎恨母親被人奪走使然。
不過,筑前守和丈夫的關係惡化,卻給母女的生活帶來負面影響。她嫁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躲避戰火,若這裡再次燃起戰爭的硝煙,那麼她的命也悲了。
“大人是怎麼回答的,和前田一起前去參加葬禮?”
茶茶輕輕地搖搖頭。“父親還不屑一顧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