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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休要再問他。”
“那麼……請您歇息一下吧。”
“多麼羨慕清正那健壯的體魄啊。”
這時,半右衛門和壽昌一起回來了。“公子,您說今天怪不怪?”說話的是壽昌。半右衛門則痛苦地皺了皺眉毛,背過臉坐了下來。“我怕再惹您犯病,就擅自做主,把使者打發回去了……”
“使者?是剛才的清正嗎?”
“這……”半右衛門遲疑了一下,“不,從岐阜城來的使者。”
“岐阜也來了使者?”
“是。秀吉的軍隊已動起來了,估計大戰在即,岐阜那邊便專門派來了老臣岡本良勝傳話。岡本說,一旦打起來,希望長濱也立刻舉旗呼應。”
“你是如何回他的?”勝豐臉頰泛紅。
勝豐問得太急,壽昌飛快地瞟了半右衛門一眼。“我答覆他,公子尚在病中,不能立刻就答應他們的要求。等病情好轉,我立刻向公子稟報,商議之後,再給他們回覆。”
“你們……如此重大的事情,怎能不向我稟報就擅作主張?”
“公子!”這次說話的是半右衛門,“早就料到公子會責備我們了,可還是想替您做一回主。”
“你們早就料到了,竟還……”
“是的。就連前來出使的使者岡本良勝都說大局已定,我們就……”
“什麼大局?”
“橫山城已修起來了,長濱城也被包圍了。因此,岐阜城派來什麼樣的使者,我方如何應對,筑前守都瞭如指掌。”
“你是說,正因為他了如指掌,我們就不能一戰?”
“如我們起來一戰,三日之內城池必陷。”
“不要說了!”雖然勝豐制止了半右衛門,可自己也沒了話。他也和老臣想著同樣的問題。
“公子……”半右衛門義道,“這座城池原本是筑前守所築。哪裡是防禦工事,哪裡有河,筑前守比我們都清楚。其本是防禦北陸方向的敵人,防禦北面敵人的能力固然極強,可是,一旦敵人從佐和山和大垣方向包圍,我們就如同甕中之鱉了。”
“你的意思是說,秀吉這個老東西把我放回這座城,就是為了讓我背叛父親?”
“公子,恕我直言。”壽昌態度強硬,比半右衛門還不留情,“對於一座不出三天就能拿下的城池,筑前守卻嗣而不攻,反而給您送藥過來,對於筑前的心思,公子究竟如何看待?”
“這是筑前的策略!”
“公子也太年輕了!”壽昌的態度依然異常強硬,“您不要忘了,不出三天就可以拿下這座城池。筑前守圍而不攻,是因為不想殺掉對他沒有敵意的人,公子不認為這乃武士之道嗎?”
“德永大人……”見壽昌越說越激動,木下半右衛門連忙舉起手製止了他,“公子尚在病中,今天就先說到這裡吧……”
“不行!半右衛門,你到底是何居心?你的意思是,我們最好不去接應父親的盟友信孝公子?”
“算了,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不行,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那麼,請恕我無禮。”
“哦,我倒要聽聽。”
“筑前守認為公子比北莊的主公更深明大義,才想讓您盡孝道……”
“笑話!我已經被父親懷疑了,還談什麼孝道……”
“越是這樣,才越要盡孝道呢。主公一旦輕舉妄動,就會立即招致家滅族亡,因此,萬不得已之際,公子完全可以挺身而出,說服主公,維護柴田家族的榮譽……這一點,就連岐阜的老臣岡本良勝都和我意見相同。”半右衛門說完,傲然地板起那張老臉,盯著勝豐。
“好了,你下去吧。”空氣緊張得令人窒息。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勝豐進出來一句。他已經沒有勇氣問下去了。就連前來請求救援的信孝的老臣,都認為信孝和勝家不智,對秀吉懷有敬意,還有什麼可說的?
若秀吉的懷柔之手伸了過來,無論岐阜還是長濱,眨眼之間就會從內部分崩離析。是啊,勝負早在決戰之前就已決出……秀吉是個具有何等智慧的人物啊!不,這不僅僅在於他個人的能力,還在於他深邃的洞察力,及對時局的精確判斷。
“美乃,我要歇息。
“是”。
勝豐讓美乃扶著,站了起來,向屏風裡的鋪席邁了一兩步。“我看我還是服了吧。”說著,他停了下來。
“哎,您說什麼?”
“我說,我還是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