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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大人。”
“莫要吞吞吐吐,有話只管講。”
“在下擔心德川氏堅信大人向他們提出了索要人質的要求,無論如何,石川的耳朵比我的要小一些啊。”
“哼!”
“若他們斷定就是那樣,正在氣頭上,即使現在我們尋求妥協,他們也不接受,怎生是好?若真如此,我們二人是不是一推三不知,把書函放下便回?”
“左近,若真是那樣,你就坐直了身子。”
“坐直身子?”
“讓石川數正來切你的腹,以證清白!哼!為了謹慎起見,我已在書函裡說到,他們極有可能聽錯了。你當時在場,聽得真真切切的。若只有數正一人聽錯,無端在我和家康之間挑撥離間,你認為家康能答應嗎?”
“哦……”
“你記著,你的主君羽柴秀吉絕非心胸狹窄之人。若人認為這是我的妥協,你休要回來,告訴他們,要先取下石川的人頭再走。”
“在下還有一事……”
“還有什麼?”
富田左近老實地點點頭,又向津田隼人使了個眼色。“萬一我這樣一說,對方真的把石川殺了,我們真拎著石川的腦袋回來?”
“蠢貨!”
“大人,其實此事遠沒有那麼簡單。他們到底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在下不敢臆斷,可無論是人質,還是養子,實質都一樣。所以,他們一旦拒絕,我們當怎麼辦,這些也得考慮清楚才是。”
富田左近這麼一說,津田隼人也點頭贊成,因為二人甚是瞭解石川數正所處的困境。
秀吉突然大聲斥責道:“混賬!”
“這……”
“你們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儘管在你們看來,羽柴秀吉平易近人,可是在家康眼中,我乃此世上最可懼之人。你們就照我吩咐說便是。家康不敢不應。”
“這……這些我們自然心裡有數。可是,作為使者,一旦遇到意外,若沒有準備,可能有辱使命……我們擔心這些。”
“擔心個屁!”秀吉義大聲斥責,“萬一被拒絕,你們就放聲大笑,說秀吉一直把家康看作是可以傾談之人,沒想到大錯特錯。早知家康是那樣一個傻瓜,還談判什麼?收養子結親戚之類的打算,即使主公同意,你們還不答應呢!這樣說完,你們就踢翻酒席,抬腳走人。明白了吧?”
富田左近微微一笑,回頭看了看津田隼人。“你明白了吧,隼人,就這麼辦。”
“明白了。可是,隼人也有一個疑問,請大人……”
“嗯?好,你說吧。”
“我要問,若人滿口答應,那當如何?若家康當場答應,要我們把他兒子帶走,當如何計較?”
聽津田隼人這麼一說,秀吉臉一沉,扭向一邊。“你拒絕好了。”
“拒絕?”
“你就說,秀吉是要把家康的兒子迎到天下第一城大坂收為養子,而世上又有流言,故要充分準備一下,才能向世人公佈。你們只問一下什麼日子送人,然後推說要作些準備,就可打道回府。”
“那麼,還有一事……”
“囉嗦!又是何事?”
“到時候,我們可否說,讓家康親自送到大坂來?”
秀吉聽了,心頭一沉:津田隼人這問題太陰,一下子就說到了他心坎上。這次他讓一步,把索要人質變為迎接養子,用意就是把家康叫到大坂城來。只要家康親自來大坂,即使以“送養子”為名,天下大名也會認為實質還是“交人質”,秀吉的權威絲毫不會受損。若儘管秀吉作了讓步,人質成了養子,而家康依然不來大坂,這就和拒絕送人質毫無二致,顏面盡失的就不是家康,而是秀吉了。
現在,若自己回答“正是”,隼人就會接著問:“對方若是說不送呢?”
“隼人……”秀吉一面應付,一面飛快地思量,“依你之見,家康會不會老老實實地親自送來?”他似乎並不自信。
“恐怕……”
“你不明白,你根本不可能明白。其實,家康一定覺得這乃難得的轉機,說不定還對我心存感激呢。不過其家臣定會覺得其中有詐,反對說:‘萬一主公到了大坂,被秀吉扣住了怎麼辦?’因此,當人拒絕時,你就說:‘家康公是否身體患病,不能前去。既然如此,也不可強求。若是病重,待痊癒之後再作計較。總之,我們希望迎送養子的儀式不可太草率。”
“屬下明白。”
“那好,趕快準備動身。”說著,秀吉義像是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