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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都懸掛上統一的日本旗幟……請大人允許。”
此時的秀吉已經不再看眾人,似要起身離座。“哦,我竟把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今日就談到這裡吧。”
“是。”眾人道。
秀吉站了起來,大家也跟著站了起來。
外面,朝陽已經普照大地,地上的霜更加光彩奪目。走在陽光下的秀吉已經完全變了。他表情沉重地走了一會兒,駐足回望著引以為傲的天守閣。
連地下部分計算在內一共九層的天守閣,巍峨高聳於蒼穹之下,俯視著欣欣向榮的難波大道。在自己的威儀之下,此晨也同往日一樣,河道中成百上千的進港和出港的船隻描繪著此地的繁華。難道世人都預料到這裡將會繁華?商家和平民不斷從京城和堺港搬遷過來,這裡的人口已經超過了京城……秀吉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天守閣,良久,道:“日本國的繁榮啊……”
驀地冒出這麼一句,秀吉似乎忘記了身後的人群,快步向本城的府邸走去。
“佐吉,速把富田左近和津田隼人叫來。”急匆匆地穿過長廊,吩咐完石田三成,秀吉早已把茶道和堺港人的事拋到了腦後。“看來必須得處理家康之事了。”
半個時辰過後,津田隼人和富田左近都來了。不待二人坐定,秀吉就探出身子,焦急道:“你們立刻到濱松走一趟。”
聞聽此話,二人不禁愕然。“那麼,石川伯耆那邊不答應我方要求,是去回覆?”富田左近問道。
二人曾經到岡崎拜望過一次家康。那還是他們二人作為秀吉使者,向家康通報議和結果之時,正巧在路上邂逅了信雄的家老瀧川三郎兵衛雄利和土方勘兵衛雄久,他們同是去岡崎通報秀吉與信雄已議和的訊息。石川數正上次來大坂,表面上是回禮,實則是前來交涉——最終,秀吉提出了人質的要求,數正只好悻悻而返。
“對,正是此事。趁數正還沒有回覆,你們倆趕緊去一趟。”
“是去催要人質?”
秀吉呵呵笑了。“你們也這麼想?”
“這……”
“我向石川提出索要人質,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二人面面相覷,不明其意。無論秀吉有沒有向石川提出索要人質,反正,責令數正必須派送人質的,不是別人,正是秀吉自己。
“哦。”秀吉又一次煞有介事地點頭道,“既然連你們都這麼想,數正定是誤會我了。因此,在數正趕來之前,你們二人必須去一趟。”
“這麼說,大人的意思,是根本沒有索要人質?”
“是啊,我什麼時候提出過?”說著,秀吉把早已寫好的書函遞到二人面前,“或許是我沒有說清楚,故,我的意思都讓人在信中寫好了,你們切切為我澄清。”
“是。”
“我當時是這樣說的:要是在平常,我定要索取人質。除了家康的長子,還要添上兩名家老的兒子。可是,現在是為了天下黎民,不得不拋棄個人恩怨,儘快統一的時候。如是無名的小藩,不明這個道理倒還情有可原,可是像家康這樣的聰明人,就不會不明事理了。因此,我想把家康的兒子收為養子,與家康同心協力統一天下。另,為了給我的養子尋幾個知心夥伴,想把兩家老的兒子也一併帶來……或許是數正一時慌亂,把我的意思理解成索要人質了。其實,並不是要人質,而是很想把家康的兒子收為養子。你們二人再去重申一下,以免產生誤解。”
二人感到莫名其妙,面面相覷。秀吉越說越像那麼回事。
“怎麼,你們倆還沒有弄明白?唉,連你們都誤解了,石川數正怎能不誤會?”
“在下有一事不明。”富田左近實在忍耐不住,道,“大人與石川所說的派送人質云云,便不算了?”
“不算?!”
“當時在下也在場,大人確是那樣說的……在下至今記憶猶新。”
“左近!你的耳朵長到屁股上了?”
富田左近也憋了一肚子火,頂了一句:“想必大人也看到了,我的耳朵就長在腦袋邊上,比一般人的還要大些。”
“若那不只是為了好看,你就給我聽仔細了!我當時說:‘我本想要你們派送人質,可是如此心胸狹窄之事,我怎做得出來?’我是這樣說的,不是索要人質,而是要收養子……你聽漏了我後面的話,石川數正或許也聽漏了。好了,休要囉嗦!總之,你就說,我想收家康的兒子為養子就是。”
左近似乎才明白了,朝津田隼人點了點頭。“在下還有一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