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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了口”蕉庵又道。
“是啊,我也一直在考慮這些。”
“說起財富來,頭腦裡只有稻米的那些武將,那些為了一寸土地就不要命的武將,現在幾已全被大人征服了。”
“你還要煽動我?”
“煽動與大志完全是兩碼事。並非只有從土地裡長出來的稻米才是財富,大家都當弄清這個問題。關於此,堺港人和諸豪商的想法就要高明得多。”
“哦?”
“九州唐津的神屋從山中挖掘出無窮財富,運到天川,還讓兒子學習採礦冶金之法。另,豐田中津的大賀某購進大量的西洋鐵,打造刀劍,銷售海外,贏得了豐厚的利潤。故,為今之計,應嚴厲打擊亂事海盜,放眼海外,方能前途無量。”蕉庵充滿熱情地說道。
秀吉則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哦,哦。那怎麼處理家康才是,蕉庵?”
一下被秀吉抓到要害,蕉庵卻毫不畏懼。“大人您太心急了。”他微微一笑,“好不容易說到關鍵處,家康的事情,放在後面再說不遲。”
“話雖如此,我可老覺得是有人託你來講這些。”
“大人猜得不假……”
“那好,你只把託你的人告訴我就是。那樣,我便可以和你們高談闊論,放眼天下了。”
“當然。既然筑前大人如此關心,那我就說了——是一個叫茶屋四郎次郎的人。”
“茶屋?”
“是。此人很有些見地,日後恐也是一個放眼看天下之人,蕉庵、宗及、宗易都甚是看重此人。”
“哦?他是怎麼說的?讓我不可欺家康太甚?”
“他說,莫要把石川數正折騰得太過了。”
“哦,石川伯耆……”
“大人!”
“又有何事?”
“請大人明確海外大計。”
“你怎又說起大話來了!”
“此非大話。若再拖一年,天下的土地恐會被西洋人掠奪殆盡。從天竺、暹羅到安南、呂宋、大明,他們不斷擴充地盤,處處打擊外出賺錢的日本人。即使只是為我海外子民撐撐腰,也比右府志向高遠啊。”
“好,好,這樣一來,得最大好處的還是堺港人。你們是不是想讓我做你等頭領?那好,若是可行,我當好好琢磨琢磨。”
“大人英明。如此一來,國內的軍費就不在話下了。大人要放眼天下,舉右府所不能之大業……如此,眼光也自會發生變化。”
“眼光也會變化?”
“是。如只為了狹窄的土地爭鬥,那些跟大人作對的人只能除掉。而一旦放眼天下,那就大可不必將這些人除去,而是為我所用。對於已故右府大人的所短,世人也有不少非議,說右府大人殺人太多了……”
“唉!”秀吉低嘆了一聲,眼中卻一亮,“蕉庵,你們,是讓我要放眼海外,為了實現大志,先不必去判斷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
“正是,大人英明。”
“哦,這樣一來,家康就是我難得的幫手了,是這個意思?”說到這裡,秀吉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同時卻心生慍怒:這幫堺港商家,把我的心思全看透了!
說起來,最近總有一抹陰影在秀吉心底揮之不去,他總是欲向世人證明自己乃是完全超越了信長的領袖,否則,人們就會說他只是個繼承右府遺志、為信長公報仇、完成其未竟功業的平庸之輩,甚至是個欺世盜名之徒……無論是人才的錄用、敏捷的戰法,還是對於堺港的關注、大坂城的修築,他無一不是在模仿信長公。連日來他一直苦苦恩索的問題,卻被這些敏感的堺港商家道破了天機。今日蕉庵的這番話,似全都是為家康著想。
“哈哈。”秀吉又若無其事地笑了,“言之有理。家康的確善於玩弄手腕,把你們這些人全部籠絡起來,共對秀吉啊。”
與其說秀吉足在挖苦眾人,不如說是秀吉洞察了他們的心思,這是他慣用的先發制人之策。一聽這話,納屋蕉庵的臉一下子繃了起來。“大人!”
“怎麼,讓我說中了?心虛了?”
“何虛之有!難道大人真的認為,我等乃是受了家康之託來跟大人作對的小人?”
“那還能怎麼解釋?”
“我等從來都沒有想過讓大人和家康對立。我們想的是日本國的未來,唯此而已。”
“哦,又說大話了,蕉庵……”
“正是。若總拘於小事,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若不信,大人可在平定日本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