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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色已經晚了,大家就吃了晚飯,當天晚上,張榮同老車同住一個房間,愛芬和陳慧睡一張床,家興與君蘭兩人睡在一起。這一夜,這些人相互間談了很長時間,特別是家興、君蘭是說個沒完。
張榮、陳慧、家興先上了車,君蘭、愛芬也正要上車時,大隊部附近一些生產隊的社員、孩子,也湧到了大隊部歡送醫生和老師。一些婦女拉著愛芬的手,特別是一些小學生拉著君蘭的手,不肯鬆掉,有好幾個男女學生竟然是揮淚相別,場面非常動人!
這些社員把行李在汽車上放妥當後,一個個來同君蘭夫妻兩人握手話別。
這三年間,麗絹的貿易做得紅紅火火,家興的解放軍營房科長當得也算順當,就是君蘭,卻碰到了一連串不順利的事情。
“就這樣,他就向組織上把我對他說的,人家對他說後、他又轉說給我聽的,還有他自己說給我聽的觀點。”
家興一進陳慧家,就說:“陳慧老師,學生李家興來拜訪老師了。”
“家興大哥,我這是不聽你的忠告造成這樣的結果。”
陳慧已經在家等候多時,見兩人來了十分高興,先讓著坐下,然後又是倒茶、又遞水果,接著就問:“就你們兩人,駕駛員呢?”
張榮和陳慧此時更覺臉上有光,也很興奮,一再向幹部和社員表示謝意,並且逐一握手道別。
於是,主客就邊吃邊聊。在吃飯時家興又知道了陳慧家過去的不少情況。她愛人是揚州本地人,初中畢業後,就到了淮陰一帶的老解放區參加革命,一直是搞教育的。陳慧解放前從上海來淮陰,就是在他領導下搞教育工作。上海解放前夕,組織上把她派往上海,搞了一段時間的地下工作。後來她又回了蘇北,兩人結了婚。現在兩人都在揚州教育界工作。這次,君蘭和愛芬虧了有陳慧夫妻倆的幫忙,否則苦頭吃得還要多呢。
“不錯,我把你的勸告給忘了。我真是鬼迷了心竅,一度把他當成了知心朋友,把心裡話什麼都給他講了。他聽了開始和我有同樣的想法。後來他又轉變了,還教育我,批評說我思想有些右傾。他還對我說了些別人的一些認識,問我怎樣?我就對他說:有些說法我同意,有些我不同意等等。”
陳慧的愛人胸前還掛著飯單,兩隻手一面在飯單上擦著,一面來到了客廳裡,笑呵呵地說:“貴客到了,歡迎、歡迎!”很熱情地同來人一一握手。
那天夜晚,也是個月黑夜,外面是伸手不見五指,正颳著風,並下起綿綿細雨。可是一個社員生急病,肚子痛拉稀來請愛芬出診。這愛芬二話沒說,背起藥箱就出了門,君蘭不放心就一同前往,家興隨即也跟了去。
“愛芬的情況是這樣的,先是她醫院領導同她談話,要她提高認識。可你知道她的性子,一向是直來直去,從不轉彎。她頂了領導幾次,說有的領導平時也這樣說過,現在一轉過來就教育她,她不服氣。”
“這就把你給迷惑住了。”
“沒有把你定為右派份子算是你運氣。”家興說。
“你幾次來看望我和愛芬,不怕把你也連累進去?”
君蘭和愛芬除了來過幾次陳慧家,已三年沒有回過上海,所以和老車同志也比較熟悉。老車已經提前燒好了洗澡水,這夫妻倆先後洗好澡,換了衣服。兩人又到附近的小理髮店理了頭髮,梳妝打扮了一番。
“小地方房子住得比大城市寬敞一些。”
“後來運動來了,我想沒有什麼問題,我的想法只對兩個人透lou了一些,一個是愛芬,但是我一再告訴她,在單位裡多做事,少說話。你是知道她那四川妹子的性格,心裡想什麼,嘴上就說什麼。所以有些關鍵的話,我是不同她說的。”
正說著,君蘭、愛芳來到了大隊部辦公室,見到張榮,陳慧,家興都來了,確實是出乎意料。原來只知道是家興來接他倆回上海,誰知道今天兩位恩師都來了,這夫妻倆心情非常激動,除了敬禮、握手,差一點要跪下叩頭。
直至1962年冬天,經過組織甄別,君蘭、愛芳被認定為思想認識問題,是人民內部矛盾,兩人才終於被調回上海,並恢復原來工作。張榮和家興也特地從鎮江部隊,開了一輛中吉普去蘇北農村,把君蘭,愛芬兩人接回上海。
君蘭、愛芬兩人在農村滾了三年,臉都變得黑黑的,嫩白的雙手也變得毛毛糙糙的,穿著打著補丁的舊衣服,一副土裡土氣的樣子。現在兩人換上了比較新一點的衣服,頭髮都整理了一下,愛芬臉上又擦了些雪花膏,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