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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君蘭並沒有隨便發表個人的意見,最多隻是私下裡同王有德談談自己的感受,說了些對這場運動的一些個人想法,王有德不但表示有同感,而且還發表了不少更為激烈的言論。
“這倒不是。後來她知道我已經定了性,一定要下放;再說我們就一個女兒,已經送到了重慶她媽媽那裡。她就給醫院領導講,她一個人在上海沒有意思,要走夫妻倆一同走,就是去討飯也決不分離!”
“不服氣也要來蹲牛棚?”
“家興說得好,應該說也表達了我和張師長的意思。”陳慧說完,張榮也點頭表示同意。
“是的,我認為他已經得到了改造。”
這一切要從起。三年多前,全國各地的城市、農村都在熱火朝天地大鍊鋼鐵、大辦人民公社。各地這種大辦食堂,吃飯不要錢,土地深翻、打擂臺、放衛星、奪高產的浪潮也湧進瞭解放軍部隊。
“這真是個烈性女子,可敬、可愛!你們是一對真正的患難夫妻,恩愛夫妻!君蘭,你今後可不能把她拋棄掉!後來怎樣了?”
這時陳慧的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先後都放學回來了。兩個孩子叫過來客,就回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李萬生書記辦事十分細緻,他接到上級的通知,就親自到公社、縣裡有關部門辦好了一切相關手續。吃好飯後一一交到了君蘭手中,最後還說了些照顧不周等的客氣話。
其次是君蘭,這個衛生學校的副校長開始做得還不錯,也分到了住房,夫妻兩人總算自立門戶,獨立生活了,可是後來就出了大問題。
“君蘭老弟,這次你們這對寶貝夫妻怎麼弄到這樣的下場?”
話說這家興、君蘭在北火車站把麗絹送上火車,三人分手後,一轉眼又是三年了。
今天大隊部裡像辦喜事一樣,擺了兩隻圓桌,廚房裡正在燒菜弄飯。
“但是沒有對姓王的提高警惕!”
這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張榮和家興一到揚州,先去了陳慧家裡。陳慧家住在揚州市江都路一個老式的大宅院裡,是一套一層的廂房,獨門獨戶,有大小五、六個房間。因為事先已透過電話,陳慧知道老朋友要來,所以已有了準備。
“統統變成了你沈君蘭的觀點和言論。”
李書記接著又說:“我們大隊的社員和幹部確實非常同情、喜歡和敬愛這兩個大學生國家幹部,所以今天我們一定要熱烈歡送。今天的這些魚、肉、蔬菜,大部分是學生家長、社員群眾,自發給送來的------”
有一天,衛生學校裡也有人提出要種高產試驗田,君蘭開始是反對的。後來在來自上面的壓力下,他這個副校長就奉命領了一批學生,到上海近郊農村的一個生產隊裡搞了一畝試驗田。當時是進行了“深翻”,挖下去有丈把深後,就填上一層土,再加上一層草木灰肥料,這樣一層又一層,填了十幾層,最後下了一千斤麥種。說是根據“科學”理論測算,一顆種子如果長出100粒麥子,應該能生產十萬斤糧食,這就好放一顆大大的“衛星”!
“怎麼不是時間,今天一是歡迎你們的到來;二是歡送兩位下放幹部回上海。這樣吧,你們先請到裡面辦公室坐一會兒。於是家興等三個人到辦公室裡坐定,大隊部通訊員倒了熱茶給端了上來。李書記就叫通訊員去把沈、許兩位叫來大隊部。
“現在大家實在捨不得他倆離開我們這裡。”這大隊李萬生書記還是很興奮地繼續對家興他們介紹了君蘭夫婦倆三年來在農村的表現,誇獎著說:“開始我們也不知道這對夫妻為什麼下放到農村來,後來,大家才曉得是被人陷害的。可這三年中,這兩人不但沒有怨言,反而全心全意地為我們貧下中農、社員群眾服務。這大隊學校裡的學生都非常愛沈老師,而且社員也都喜歡這位好老師。”
反右開始後,領導上就到處追查反面言論。王有德就把這些話全部推到了君蘭頭上。就這樣,君蘭被定為右傾機會主義分子,與妻子愛芬一起被下放到江蘇農村監督勞動。
“是的,我就這樣渾身是嘴都說不清,跳進黃河洗不淨。我也就成了這衛生學校裡反右運動的典型。”
這時,六、七個社員挑著君蘭夫妻倆的行李到了大隊部。李書記就說:“麻煩大家把這些行李直接放到停在外面的解放軍汽車上。”
陳慧也補充說:“李書記,我忘了給介紹了,這位是我們的張副師長。”
1959年冬天,君蘭被內定為右傾機會主義分子,夫妻兩人一起下放到了蘇北農村監督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