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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不斷的斥罵、吆喝和絃響聲中,不斷有揮砍拒馬鹿角的山戍應聲倒地。中箭者手捂脖頸,張大著嘴巴卻喊不出聲來,因為身體的緊繃和疼痛,以及手上不自主使出的力量使他們脖頸以上的地方紫紅一片,青筋暴漲,神情極其可怖!
不過,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有暇情為他們哀悼。前面的山戍倒下,立即有山戍戰士從後鑽出將屍體從拒馬前拖走,隨即又有一名山戍鑽出彎腰撿起陣亡者的石斧,繼續掄起,揮砍在拒馬和藤條纏繞的地方。
姜弘小心翼翼地將箭支搭在弓弦上朝著前面不遠揮斧的山戍戰士又是一箭…………
“第八個!”
姜弘舔了舔因為興奮而有點乾裂的嘴唇。連續如此高命中低射殺八個山戍,這讓第一次與山戍交鋒的姜弘彷彿嗑了藥,全身血液迴圈得愈來愈快,感覺就像快要沸騰起來似的。
正處於興奮狀態中的姜弘忽然當下心悸,眼角中閃爍一點精光。潛意識使他的身體無需大腦指揮,身體自然條件反射性的把頭一低。一直箭羽處居然是用雞毛作箭羽的利箭從剛才姜弘的頭顱位置穿過,深深地扎進了身後不遠處的一株小樹幹上。此刻,雞毛箭羽猶自還在微微輕顫不已。
姜弘看了那是倒抽一口冷氣,背脊上的汗毛全部一根根的倒豎起來。正當他還在為剛才的運氣而僥倖時,一支利箭再度接踵而至,幾乎是擦著他的頸後面板而過,扎進那株小樹幹上。
這一下姜弘算是徹底清醒過來,連忙俯身彎腰,將身體全部隱藏在柵欄和木板築城的掩體下。冷汗涔涔,一股溼暖的感覺從臉頰上滑下,他伸手一摸,滿手的鮮紅,卻是被第一支利箭劃開了頭皮,他竟一點也沒發覺。
現在大部分的箭支,箭羽部分基本是用穩定性極低的竹片或是其他硬物來鑲嵌。當然,也有用家禽羽毛來做箭羽。但由於養殖業說到底也只是出於一個初始的發展階段,家禽數量相對使用頻繁的箭羽來說顯得極其不足。因此,人們雖然已經知道飛禽的羽毛對弓箭的穩定性和命中率有很大提高,但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能夠用雞毛做箭羽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山戍。
姜弘伸出舌頭再次舔了舔流過嘴角那溫熱的血液,一股又腥又鹹的感覺在舌尖化開。沾了血的嘴唇露出獰笑,有來有往,這一箭他絕對要還回去。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用手非常man的擦拭去臉上的血跡,姜弘從懷裡掏出一小包用獸皮包裹著的金瘡藥敷在傷口上。傷口不及時處理,會引起發炎現象的知識,他還是在大軍出發前聽到自己的上司——軍司馬姜薛說的。據說也是從華曦那裡學來的東西。
他姜弘不知道什麼叫發炎,但儘快敷上金瘡藥可以快一點止血和痊癒卻是知道得很清楚。
處理好自己的兩處傷口後,姜弘順手脫下皮外套,只穿一件貼心小棉襖,嘴裡罵罵咧咧道:“他奶奶的熊,把老子都惹毛了!”
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慢慢地將腦袋探到木板間縫隙。只是這麼一會兒,又是一支利箭呼嘯擦過。不過這回姜弘卻是早有準備,對方如此緊盯自己,必是打算殺之而後快。剛才的腦袋探出一點只是誘餌,一聽絃響立即閃回來。姜弘趁機閃到另外一側的木板下藏身,並迅速向柵欄外望去,他要看清楚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盯上了自己。
柵欄外撕殺依舊,兩邊的箭雨依然對持不下。在那些揮砍著拒馬的山戍後方二十多米元的地方,一個衣著並無特殊,但是眼神和氣勢卻與周圍山戍明顯不同的戰士手持硬弓,正朝自己掃視過去的目光迎來。
一剎那間,兩人的視線焦距恰如其分地碰撞在一起。也就在此時,那山戍頭領猛然殺氣暴增,他拉弓搭箭猶如行雲流水,第四箭再次疾射而來。
這次有了準備,姜弘輕易地就避過了攻擊,心忖:孃的,原來是你這個龜兒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他拉弓搭箭,但剛一用力,只聽得‘噌’的一聲響,弦突然斷了。原被彎曲的弓臂一下子繃直,帶著弓弦從他掌中閃電般抽出。姜弘一聲痛叫,忙把戰弓丟開。他攤開雙手一看,持弓的右手還好,可左手的指腹部位已被粗糙的弓弦擦得皮破肉爛,暗紅色的鮮血正順著傷口不住地滴落在地上。
左手指腹的傷勢雖無大礙,但一時也是疼痛非常。有道是十指痛歸心,手指受傷比其他部分所受的痛楚更為劇烈。姜弘忍住疼痛,用腳把不遠處斷掉摔落在地的戰弓踮了過來,然後拾起仔細看去。
因為是戰弓,所以弓弦都是用麻絲絞成小指粗細,堅韌無比,又怎會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