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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刺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皇上居然會為了她跟那拉氏那個賤人吵架?而且會這麼重視她,竟然下旨要太醫院全力救治?……魏氏心思飛速流轉,唇角越彎越大。
是了,不管那女刺客是個什麼身份,從臘梅的話來看,皇上和那拉氏起了嫌隙是一定的,到時只要自己抓住這次機會從中撩撥,那他們之間的嫌隙只會越來越大,到最後……
魏氏只要一想到有一天自己能親手把那拉氏推下皇后的寶座,就幾乎快按捺不住雀躍的心情了,她定了定神,提醒著自己,在完全扳倒那拉氏之前,自己必須要謹慎,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想到此處,她伸手到枕頭下面摸索了一陣,掏出一根攢心七寶梅花簪來遞給臘梅,然後又讓她從櫃子裡面拿了一些散碎銀子出來,才細細的囑咐她說:“臘梅,明兒一早你就去找五阿哥,把這事來龍去脈都給打聽清楚了!”
“嗻!”
第二日一大早,臘梅趁人不注意,用銀子疏通了關節,沿著牆根兒溜了出去,一路上,她為了避免被人注意到,小心翼翼,盡是選擇一些人少的地方走。一路上,臘梅走走停停,頻頻回頭,生怕惹人注意,她根本沒有發現,在她鑽過一座假山回頭四處張望的時候,在她的頭頂正上方,一個身著深藍服色侍衛正半蹲在假山頂上,居高臨下冷冷的注視著她。
“什麼?”乾隆聽到粘杆處侍衛的奏報,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魏氏身邊的宮。女去找五阿哥了?”
“回皇上,正是。”那侍衛垂手答道。
魏氏……永琪……乾隆得到肯定的答案後,皺起了眉,他食指輕叩著桌面,想了想,吩咐道:“繼續盯著他們,記住,不準打草驚蛇,朕要看看,他們到底在玩兒什麼花樣!”
“嗻!”那侍衛輕快的退了出去。
待他出去後,乾隆的眼底一沉,昨天壓下去的疑慮此刻又冒了出來。他細想了一遍昨天進入圍場之後永琪的種種表現,越想越是生疑,這個大清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大清了,那麼……莫非這個永琪,也不是朕所熟知的那個至純至孝的永琪嗎?
此刻臘梅已經急匆匆的回了延禧宮,她跪在魏氏的床前,低聲回稟著:“回娘娘,五阿哥說那女刺客隨身帶著一把摺扇和一幅畫,說皇上看了那把摺扇以後,臉色都變了,還說,還說……此種內情,就在那摺扇上,皇上所題的那首詩中!”
“詩?”魏氏看了眼臘梅:“五阿哥可有告訴你,是什麼詩?”
“回娘娘,”臘梅解著釦子,從袖口貼著裡衣的暗袋中取出一張紙卷兒來遞給她:“奴婢愚鈍,哪裡認識什麼詩啊詞的,五阿哥說,您看了便知道了。”
魏氏接過紙卷,掃了臘梅一眼後便慢慢的展開那張紙捲來,只見上面寫著:“雨後荷花承恩露,滿城春色映朝陽。大明湖畔風光好,泰嶽峰高聖澤長。”
這,這詩……魏氏看著看著,臉頰一紅,心臟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拿著紙的手竟是微微顫抖起來,嚇得一旁的臘梅緊張不已:“娘娘,娘娘您怎麼了?”
“我沒事兒,沒事兒……我只是在感慨,”魏氏紅著眼圈,安撫著臘梅,她一看這首詩便知道這是皇上在極度歡愉下才會寫下的詩詞,有了這首詩作證據,再加上下面那一行煙雨圖,辛酉年秋,煙雨濛濛……等字樣,魏氏已經能百分之百確定,那個被皇上帶回宮,此時生死不明的女刺客,定然就是皇上在辛酉年微服出巡時留在外面兒的滄海遺珠啊!
“感慨?”臘梅看著自家娘娘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模樣,實在是有些疑惑那張紙捲上所寫的究竟是什麼樣的詩詞,能令自家娘娘失態到這個地步。
“沒錯,”滄海遺珠,滄海遺珠……魏氏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幾乎能看見光明的未來在向自己招手了,她定了定神,微笑著轉過頭,對臘梅說:“本宮是在感慨,這首詩,實在是太好了,太妙了!皇上……真是吟了一首好詩啊!”
魏氏在這一瞬,已經決定了,眼下自己剛剛失去了一個女兒,如今上天就給皇上送來了這麼一個滄海遺珠,而且此刻皇上和那拉氏之間又因為她起了爭執,這不是自己趁虛而入的大好機會麼?
憑著皇上對她的重視,自己若是能將這個格格抓在手中,那豈不是又多了一張好牌麼?
一念至此,魏氏是興奮的眼睛都發亮了,她示意臘梅把桌上的紅木六屜梳妝匣拿了過來放到自己膝蓋上,然後魏氏抬頭掃了眼臘梅。
臘梅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背過身去,魏氏開啟那匣子,然後伸手從頭上取下一支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