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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留下,年家僱傭;不光要兌蘇家的鋪子,還要把一直包攬年家木器生意的牙人張掌櫃那鋪子一併收了。
吳萇這砸到腳面上的下巴還沒收回來呢,又聽年諒道:“吳大哥丈人家自不必提,與張掌櫃也是相熟地,這新鋪子地掌櫃的非吳大哥莫屬,往後還得吳大哥多上上心。”
吳萇那推辭地詞兒還沒出口,最驚人的一句從年諒嘴裡翻了出來。他道:“回頭盤了鋪子,圖樣叫人與你送去。這頭一批,便先做幾樣輪椅出來。左右他們都是做熟了的,………衝這,也比兌旁家的好。”
衝這,也不能叫這兩家木匠有一個落到別人手去。
“爺……”吳萇艱難的吞了口口水,道:“小的於這木器並不懂行,怕萬一誤了爺的生意……”
一旁的吳栓曉得這是要削兒子的權了,沒想到六爺手這麼快,這麼絕。眼下,雖說兒子卸了差事,自己腿傷好了還一樣是這年壽堂大掌櫃的,但是將來呢?
尹檳帶了人來的事他也知道,也是咬著牙的恨,也是暗自揣度著曾經的師父尹迅尹大管事的意思,在玫州沒有主子的時候,尹大管事是可做得七分主的,現在有了主子,怕也能當得三分家,對主子的影響絕對不能小覷。
無論如何,他現在必須說點兒什麼,可剛開口想著圓場兩句,卻被年諒攔住。
年諒臉上笑容微斂,向他父子道:“吳大哥的能耐我最是清楚的,看不錯,吳大哥莫要自謙了,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年壽堂這邊,栓叔你不用惦著,還是養傷要緊,你早日康復也好早日幫我。我瞧著薺兄弟已是行事了,便讓他學著拿起來鋪子裡的事吧,歷練歷練便也是可獨擋一面的掌櫃了,現下呢,先由年,嗯,還有青櫻,幫襯他一
吳栓瞧了瞧臉色難看的大兒子,又看了看臉上歡喜又茫然的小兒子,再抬頭望著仍微笑著卻目光犀利的主子爺,心裡翻了幾番,終是無聲無息的嘆了口氣,陪笑道:“謝爺惦著那不成器的二小子,還費心栽培於他……”
“栓叔說這些便是遠了。”年諒打斷他,只道,“我瞧薺兄弟是極好的。………只年輕罷了。歷練歷練便是了。”
吳栓吞下苦水,臉上掛著甜笑,忙點頭稱是,又喊吳薺來與年諒磕頭謝恩。
年諒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原也不是在徵求意見。而是下達命令,如今吳家父子識趣,那是最好。
吳薺忙過來恭恭敬敬地跪下。實實惠惠地磕了三個響頭,心裡極是歡喜。自幼再怎樣努力,在家人眼裡也事事不如哥哥,誠然自認比不了哥哥十分,可八分總還是有的,這入了鋪子卻只能做些瑣碎事,哥哥卻是人所敬仰的少掌櫃的,八面威風,這心裡不是沒窩著。
如今可算遇到伯樂了!他磕頭每一起身都仔細看著六爺。滿心只道。還是爺慧眼!
竇煦遠每想著同年家做生意,總是會先表現些“誠意”出來,大抵是他的誠意作用吧,衙門駢四儷六冠冕堂皇地文書出得倒是速度多了,初六一早年壽堂便解了封,只是緝兇的告示貼了許久也沒逮著人,案子不算了結,年壽堂損失也沒個官方說法。
那殉職的小夥計撫卹銀子一早發了,年壽堂地家業也不怕折損“匪徒搶去的”那點子銀子。也不與衙門糾結。只是解封之後。內部盤點是必要的,就由年、青櫻帶著人去執行。
兩人皆是無視於前堂櫃檯藥櫃邊角之處偶然可見的幾滴暗紅色疑似凝固血跡的物質。只關心藥物,前臺後庫細細對了一遍。前臺藥材數都同當值掌櫃報上來的單子對上了,後庫裡三七、末藥等等都在,卻是少了一斤多熊膽。
雖只是七八十兩銀子的事,但無論有心隱匿還是查賬不細,都是瀆職的罪過,被攆出去都是應當的。然六爺寬仁,又體諒適逢匪患店中慌亂掌櫃地一時失察,不予深究,只將那日相關之人盡數貶職。或是內部提拔,或是從府裡和崖山莊裡抽人頂上。
當值掌櫃並一干夥計有苦說不出說了更是死罪,只能自認倒黴,灰溜溜地下崗。
吳栓聽聞亦是無話可說。吳萇心裡倒是踏實了爺這火兒出去了,事兒也就過去了,這般動作表示爺到底還有顧慮。有顧慮就行,有顧慮就有底下人的活路。
他這邊蘇家和張家鋪子收購工作還算比較順利,既是年諒壓根沒給他可以不成功的機會,“我要鋪子”就是死命令,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他便是硬著頭皮也得上,也是他有心討好爺,以示自家辦事能力。再者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到底了得,又一端是至親,一端是好友,幾經說和,兩家鋪子便是沒費多少銀子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