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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爾內斯特人的部隊沒有進入空虛的王都耀武揚威,這使得來求援的市民代表們由衷地鬆了一口氣,因為那個不可思議的年輕統帥對他們最光榮的正統國王有著如下評價:“既然在外敵來臨的時候主動離開了,那就甭回來了。”
任何理智還正常的人都實在無法把這句話當成忠臣的表現,顯而易見,這位年輕的統帥準備自己當家做主了,她對此毫不掩飾——而且她似乎也有足夠的能力來實踐這一點,這讓來求援的市民代表們不知如何是好,他們忠於他們的正統國王,但是面前的這個人雖然與他們相處的時候堪稱個性隨和,一旦下定決心卻似乎沒有任何人可以悖逆。
聽到那句話的一刻,市民代表們還以為自己愚蠢地自投羅網了,他們都作好了拒絕宣誓效忠的準備,並在心裡儘量搜尋能夠說服她放棄這種狂妄——呃,就實力來說似乎並不狂妄——的念頭,重新效忠於紐斯特里亞的正統國王,但羅怡並沒有要求他們宣誓效忠。
不,她沒有要求任何人向她宣誓效忠,她甚至沒有要求他們去向王都傳達所需的貢賦和人質,相反,她把全部的敵人屍首和一部分俘虜交給他們。
“先向全體市民,然後向全體國民和外國人展示紐斯特里亞的勝利,”她這樣說道,“任何想要侵略紐斯特里亞的強盜都應該事先知道他們會得到什麼下場。”
恐怕也會知道觸怒這位年輕的軍事統帥會有什麼下場吧。市民代表們這樣腹誹著向她鞠躬然後離去,他們並不準備在這方面違逆她的意思,這件事本身光明正大無可挑剔。多年來王都的市民們,不,是全體紐斯特里亞人早就期待這樣一場勝利了,現在勝利來了,只不過是在任何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時刻,以任何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方式來的。
他們有了一個新的統治者,這件事是好是壞呢?
“喂!來看!入侵紐斯特里亞的強盜被抓了!被圖爾內斯特人的統帥抓了!”遵照這個不但有權勢而且有實力的新統治者的命令。他們一到王都,稍作佈置就開始了遊街。“喂!不許扔石頭!這些人是要活下來去服苦役的!菜皮?菜皮可以!”
那些有地位的市民則聚集起來,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至少,她是信奉我們的正教的,不像那些搞活人祭祀的北方人。在尊重我們祖先的聖物和教堂這方面是不用擔心的。”
“但是她不忠於我們的國王。”
“嗨,她本來就沒向國王宣誓效忠過,不能算她背叛。”
“的確。”
“聽說她說話很嚴厲,也許會是個不近人情的君主。”
“北方人被她砍得跟秋天的莊稼地一樣,天!這樣的人,要是惹她生氣的話,我們拿什麼抵抗呢?派我們的老婆拿平底鍋和她對打嗎?明擺著的事兒,國王打不過北方人,北方人打不過她。要是我們擋得住她的話,該我們做國王了。”
“她既沒有要求金銀,也沒有要求糧食和人質。”
“準備赴宴的傢伙們總是會先餓一頓的。她也許等著我們自己送上,不說是為了試探我們的態度。”
“要是烏爾裡希公爵回來了,會追究我們嗎?”
“我覺得烏爾裡希公爵不是她的對手,再說,我們只管交稅,打仗是貴族們的事呀!雖然我們都一起立過誓要保衛城市。但是她又沒攻城,她都沒有進城。難道叫我們出城去打麼?就是公爵,也不能這樣蠻不講理。”
“總主教和公爵一起跑了,現在沒人能給她加冕,這樣向她說,她不會生氣吧?”
“希望她能等到下一次全紐斯特里亞宗教大會召開選舉總主教,到那時候,情勢就清楚了。”
次日,更多的、比先前派出的更有地位的市民代表到圖爾內斯特人的營盤,他們已經在城外一個高地牧場紮下了營寨。
羅怡再次告訴他們,她不會進城,也不要求他們交出貢賦和人質,“你們目前能為我做的,就是一如以往。”她這樣對市民代表們吩咐道,“把你們的鋪子開起來!開啟你們的作坊的門!做生意!造東西!留下來的教士繼續主持儀式,招待各方的朝聖者!北方來的強盜已經束手就擒了,我接下來做的,就是掃清道路!你們要準備好!會有更多的買賣上門的!”
幾天後,王都的市民們就領教到了圖爾內斯特人所說的“掃清道路”,是什麼意思了。
他們開始清除那些臭名昭著的攔路搶劫者。
一個月後,深得紐斯特里亞人愛戴的圖爾內斯特主教眾人的列隊歡迎中到達王都,他向他的主君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