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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感謝讀者們關心!
攻城錘撞向圖爾內斯特城門的時候,拉姆正站在附近的高臺上俯視整個戰場。
這個高臺是今天早些時候由奴隸們利用附近散落的建築材料搭建起來的,位置經過計算,既能看清整個戰場,又不會被城牆上可能有的投石機扔來的石頭砸到——雖然圖爾內斯特似乎沒有投石機,但是拉姆沒有冒這個險。他派遣他的一個被釋奴隸法里斯做前線指揮,負責攻擊圖爾內斯特城門,自己呆在安全的——離河邊和船更近的——高臺上。
法里斯是他從科洛姆納抓捕的奴隸,因為皈依了真理,在攻擊北方諸國,包括他自己的母國的時候都格外兇狠賣力,所以被他釋放並委派做前線指揮。
現在,法里斯正激動地指揮著攻城錘撞擊圖爾內斯特的大門。
作為原科洛姆納國的國民,一個改宗的異教徒,他比任何原生的真理信徒更加仇檢視爾內斯特城內的居民。像拉姆這等人,可能僅僅以獲取財富為滿足,只要城內的居民表現足夠馴服,也就是說,自認比真理信徒低一等,並繳納數量夠多的貢品和金錢,那麼他對於城內的居民是否改宗這個問題不會問得太過急切。
而法里斯不同,雖然他早已改宗,皈依了真理,但是在原生的真理信徒跟前,他永遠低人一等。那些人即使戰功不如他,對待真理也不像他那麼虔誠,但是人家是生來的自由人,不會像他那樣受到“釋奴”的侮辱和宗教上的懷疑。其他人少做一次祈禱,不會像他那樣,受到信仰不堅定的懷疑。這種懷疑對一個依靠皈依真理才擺脫奴隸身份的人來說,是致命的。為了表現自己對真理的忠誠,他在對待異教徒方面,比其他任何人都殘酷。
因為,要是那些異教徒只繳納一些金錢就可以舒舒服服地繼續過自己的日子,那他的改宗不就顯得自甘墮落了嗎?
所以,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更仇檢視爾內斯特城內的居民,希望他們下地獄。
也因為如此,儘管他透過戰爭和劫掠母國積聚的財富,早已可以讓他不再雙手染血就能舒適地生活了,但是每次聽到要討伐異教徒,他總是表現積極,衝殺在前。
他喜愛聽到異教徒的慘叫,喜歡凌虐他們,喜歡看他們生不如死,這樣,他就得到了自己改宗的價值。
否則,他拋棄母國,殘殺本國人民,圖什麼?圖永遠在原生的真理教徒面前低人一等,時刻被懷疑嗎?那些不肯皈依真理的人越是遭遇悽慘,他的改宗就顯得越是精明,越是得計。
他只是由於拉姆的命令,才勉強派人去城門下要求對方皈依真理,主動開啟城門。
現在那個人被當場活活砸死,法里斯的眼睛都紅了。
“可惡的異教徒當著我們的面迫害祈求和平的真理信徒,真是罪該萬死!砸開城門!復仇!為他復仇!殺光城裡的異教徒,男女老少一個不留!真理在上!和平至大!”他咆哮著下達命令。
奴隸們在皮鞭和長矛的威脅下推動攻城錘猛烈地撞上了圖爾內斯特的城門。
那是一聲巨響,整個城牆似乎都因此搖晃了起來。
第一下沒有撞開城門,奴隸在兵士的吆喝中開始拖著攻城錘後退,準備第二次撞擊。
就在這個時候,慘叫聲在人群中響了起來。
守軍透過城門上的洞口,澆下了沸騰的油脂。
熱油燙肉,好聞的香氣在戰場上瀰漫開來,如果不是被熱油澆頭的奴隸和兵士的慘嚎,大概會有不少人以為到了開飯時間而且今天的廚子還不錯。
“保護攻城錘!”拉姆跺腳下達命令。
位於前線的法里斯也在同時下達了同樣的命令,這道命令下得很及時,因為城門正在開啟,一隊全副武裝的騎士衝出來了。
如果不是出外“收集糧秣”的阿布等人正好歸來,圖爾內斯特的這次反擊很可能大獲全勝。
天黑下來的時候,拉卡德人已經穩住了陣腳,將圖爾內斯特人趕回城裡。
然後,拉卡德人的首領們在帳幕裡開會討論是否繼續打下去。
個別老成謹慎的人提議說,他們在沿河倉庫中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收穫,完全可以衣錦還鄉,打道回府,在家鄉享用從異教徒那裡奪取的財物和奴隸,沒必要再在這座堅城下耗費太多的氣力,萬一附近的貴族們率兵來援,這些圍城的人恐怕會被人包了餃子,那時候城裡的武裝再衝殺出來,他們討不了好不說,還會把已經得到手裡的都葬送掉。
其他人都不同意這種意見,圖爾內斯特大教堂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