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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隱士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海上的風並不溫暖,但是對於蠻族首領和他的手下們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他們生長在這極北之國,筋骨都已經被冰天雪地磨練得極為強壯,在冬天的時候,他們甚至會走到更北的地方去獵取海象和其他海上巨獸,那些生物長著厚皮和獠牙,即使拿著槍去面對都很危險,然而他們卻能靠著簡單的弓箭和斧頭去完成獵殺,再把皮毛和象牙帶回來。夏天的時候,他們就跨上他們那著名的長船,向溫暖的南方出擊,那裡有許多富裕的教堂和修道院,裡面滿滿的都是金銀財寶和其他值錢的東西。
當然,不管是往北還是往南的遠征,即使按這個野蠻混亂的時代為標準都是十分危險的。這些悍勇的北國武士知道,海象的長牙能把人刺穿和撕裂,就像南方人的長矛刺穿和撕裂他們一樣。
但是,那又算什麼呢?
現在,琥珀色眼睛的“毒蛇”阿代爾有六個兄弟,但是實際上,不算那些幼年時期夭折的嬰兒(北國的嬰幼兒死亡率不比紐斯特里亞低),就是他活到成年的兄弟,都足足有一打之多。死亡原因中,有危險的狩獵和遠征,但是更多的卻是他們同族當中永不停歇的仇殺,使得他們都早早送了命。
征伐北方的冰洋和南方諸國固然不是旅遊,但是坐在自己家裡,卻也不比波濤洶湧的灰色大海安全。何況,在家鄉等待他們的只有貧窮。種地在這個時代不是個好職業,但是這裡連能耕作的土地都不多。
紐斯特里亞在諸國當中不算富有,可是比起極北之地來說,簡直就是氣候宜人物產豐富的樂園了。
所以,他們都樂於冒險。
尤其是攻打南方那些富裕的修道院和教堂的冒險。
為此,他們不但在上船之前要透過體力和敏捷的考校,還必須起誓不得在海上和征伐當中報復舊怨——後者可是相當致命。能暫時拋棄舊怨是不容易的,許多現代人都做不到,不過,艱苦的生活、預期可得到的巨大財富、名聲和其他,使得他們居然做到了這一點,這樣,長途行軍和劫掠才變得可能。
這些野蠻人雖然以紐斯特里亞的標準來看遠未開化,而且還保有活人祭祀的野蠻風俗,卻是老練的戰士和優良的水手,又擁有嚴格的征戰紀律,難怪他們可以用較少的數量劫掠南部海岸眾多的王國,把恐怖的陰影籠罩在十倍於他們國土的廣大土地上。
他們的戰術,是以他們那著名的長船沿海航行,看到孤零零的修道院,或是沒有防備的村鎮,就將船隻靠到岸上,衝上去大砍大殺,劫掠他們所看到的一切。
在出徵的時候,船上是絕對不許帶女人的,返航之後,他們的茅屋裡卻多了許多異族的女奴。
自然,還有異族的其他財富。
不過他們也不是純粹的投機分子,在聚集起足夠的戰士後,他們也會大膽地襲擊內陸的城市。數年前,阿代爾就領著戰士們成功地衝進了紐斯特里亞王國的明珠圖爾內斯特城的大門,雖然沒有成功地奪取那座富庶的城市,但是他們也不是一無所獲,在回返的途中他們更是利用各地貴族的彼此不和與怯懦,劫掠到了大量的財物與奴隸,隨後紐斯特里亞的宮廷為了求取他們的退卻又交納了更多的銀錢。
那次豐富的收穫足以讓阿代爾的兄弟們炫耀很久,而他們也確實這樣幹了。聽到他們從南國獲取的財富,又有許多別的首領和武士為了“到南方幹一票大的”投奔他們。
這次,在海邊聚集起來等待出發劫掠紐斯特里亞的船隻,是上次的一倍。
載著從隱士小島歸來的琥珀色眼睛的阿代爾的小舢板,在這些有名的長船當中顯得微不足道,這些船都是為了跨海劫掠建造的,它們每艘船可以裝載五十名戰士,返航的時候還可以另外裝載二十名俘虜,這就可以想象它的大小了。然而,這還不是這船的極限運量,在出徵的時候,船上會帶夠所有人吃喝一個月的補給和各種日用雜物,從鍋子到阿代爾喜愛的棋盤。水手們中許多本來就是漁夫,所以他們還可以在海上透過釣魚和射擊就地獲得補給,從而在海上漂流更長的時間。
船隻吃水很淺:它的長度是寬度的三倍,寬度又是吃水的七八倍。這樣的設計,是為了它能夠快速地掠過水麵。船隻是用堅固的橡木建造的,木板有的用鐵釘,有的用繩子固定,端看作用如何。木板中的縫隙用羊毛或是其他獸毛填塞防水,這是一種很聰明的方式,因為寒冷的北方的獸毛富含油脂,本身就防水。每條船有十六對槳和一面帆,在船尾裝著一個簡易的舵,這些北方武士的船因為這樣精巧又實用的設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