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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狗屁不通的氣功。”彭小春啐道。
張海濤收勢,若無其事地轉悠拿起桌上的《曾文正公文集》翻了翻,問:“站長,曾文正公是誰?”
劉子翔答:“曾國藩。”
“哦,是他啊。”張海濤恍然大悟,“這個人我知道,是清朝的總理,當年就是他把紅花會總舵主陳近南給殺了。”
劉子翔剛好在喝茶,聽了忍不住笑給嗆著了,一口水噴在張海濤臉上。
“不學無術的傢伙!成天就知道捧著幾本牛頭不對馬嘴的武俠小說看。”彭小春一臉認真地糾正,“曾國藩是湖南人,剿太平天國有功,被慈禧太后封為蓋世太保。”
“滾!”劉子翔忍無可忍。
豎日,家屬區依然沒有來電,家住車站的人都急了。沒有電,這日子就沒法過了。大家亂哄哄找到劉子翔,劉子翔就打電話找電廠,問張三說不清楚,問李四說不知道,問了一上午沒有個結果。劉子翔只好親自去電廠,找了運輸車間張主任,他推說是水電車間的事,去水電車間,人家不認識他,根本不理。最後,他去找分管副廠長,副廠長很客氣,答應過問一下。結果過問了一個下午,依然沒有來電。
傍晚,劉子翔與張春華在家屬區轉悠。沒有電的家屬區冷清清的,家屬住宅大多是上世紀50年代興建的舊平房,外牆千篇一律的塗成黃色,私搭的低矮廚房凹凸不齊。由於年久又疏於修繕,顏色灰暗、屋簷頹落,倍是悽清、零亂。其中夾有幾棟上世紀80年代修建京廣複線時順帶建的二層樓房,也已經是風雨飄搖,面目暗淡,毫無當年鶴立雞群的倨傲。家屬區住戶寥落,許多房子都空著。條件稍好一點的職工都去買了市裡鐵路小區的集資房或縣城的商品房,剩下些退休職工和家境不太好的職工窩在這裡。
“以前,這裡很熱鬧的,現在給人一種衰敗的感覺。”張春華兼任車站工會主席,陪劉子翔來摸摸底,車站準備給退休職工和那些老職工遺孀送一點春節慰問物資。
劉子翔也感覺這裡就像城市裡的村莊,沒有燈火之下,更是淒涼。他有些內疚,堂堂一個站長,連電都弄不好,讓大家過年還摸黑。想著自己一天奔波沒有結果心口就堵得慌。他深深體會到關係的重要性。他覺得任傑候在這裡時間長,關係深,這事還得他出馬,嘀咕道:“明天讓任書記去找找電廠,抓緊把電接好。”
“恐怕沒那麼容易。”張春華搖頭,“以前,車站從沒有停過電。你不覺得奇怪嗎?”
劉子翔是覺得有些奇怪,但不願意往那方面想。都幾十歲的人了,人家會做那樣沒覺悟的事嗎?他半信半疑的說:“不會吧?”
“我聽人說,電廠有人想給你難堪。”張春華道。
“說具體些。”劉子翔眉頭皺了。他不願自己的懷疑成真。從今天電廠張主任的神色就看出了端倪。
“沒有具體證據,只有道聽途說。”張春華仔細看腳下的路。天已經黑了,家屬區坑坑窪窪很不好走。反正情況明擺著,你自己去琢磨吧!
劉子翔去找任傑候時,他正在市裡一家賓館與張雅紅幽會。車站沒有電,冷冰冰的,缺了生氣,他下午就悄悄跟張雅紅來得市裡,在一家大超市換了兩萬元購物卡,去段機關陸陸續續送了。段機關除了幾個與地方和貨主打交道的部門能得到些路外請送外,其它絕大多數部門都靠下面的車站進貢。任傑候這方面輕車熟路,知道什麼級位送多少,什麼地方應該送什麼地方可以不送。接到購物卡的人都與任傑候緊緊握手,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任支書能夠在極其困難的條件下記得他們,可見友誼天長地久。大家或明或暗或真或假地表示將一如既往支援他的工作,患難與共。張雅紅看見他用劉土匪辛辛苦苦蒐括來的錢做下天大的人情,為之心曠神怡。傍晚,兩人開了房,準備晚上再去幾個領導家裡。
接到劉子翔的電話,任傑候告訴說自己在外面陪段領導吃飯,至於是哪個段領導沒說。真真假假讓那個土匪去猜吧!掛了電話,坐在軟椅上的任傑候無聲地笑了。電廠的舉動他很清楚,昨晚他就打電話找了電廠張主任,雖然沒有明說,但已經可以聽出意思,末了,張主任還打招呼讓他別插手。
衛生間傳出洗嘩啦啦的水聲,這會,張雅紅在洗澡。三年前,任傑候想方設法調開原來不怎麼聽使喚的貨運領班,張雅紅被調來不到半年,兩人就好上了,一直維繫道現在。任傑候老婆比他大兩歲,而且已經到了更年期,張雅紅比他小十三歲,不僅填補了他的情慾空白,還讓他充分體驗了小女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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