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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如今竟然在過年前夕停了!有人懷疑是不是因為劉子翔對“電煤”採取措施而招來的報復。沒有電,黑燈瞎火的,大多數人只得早早上床,兩公婆在家的,免不了摟住一團做做“家庭作業”,摸黑把床鋪搖得“吱吱”響。
劉子翔倒也悠閒,點著蠟燭,拿出好一陣子沒吹的薩克斯吹了起來。薩克斯是劉子翔讀初中時,原在地區歌舞劇團當薩克斯手的舅舅送的,那時他就開始跟舅舅學,後來劇團散了,舅舅分到殯儀館的樂隊,也懶得再教,劉子翔就自學自娛,雖不曾出神入化,卻也曾經到舞廳樂隊客串,掙點外快。曾萍就是在舞廳認識的,一管金光閃爍的薩克斯、夢幻般的燈光、華麗的旋律,足以使懷春的少女神魂顛倒的。
劉子翔吹的是《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聲音碎玉般吐露而出,曼妙、柔情,如泣如訴。。。。。。往事如風,只有在寧靜的時刻才會偶然衝開記憶的閘門,那曾經的少年意氣、曾經的風華正茂、曾經的期許、曾經的浪漫情節,蒙太奇一般的從腦海一一掠過。一曲既歇,心中旖旎,劉子翔按捺不住,拿出手機撥通了老婆的號碼:
“喂,萍!”
“啊,哦,子翔,有什麼事嗎?”曾萍的聲音有一絲猶豫。
“沒什麼,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你在家嗎?”電話那頭有點嘈雜。
“沒、沒有,我在外面跟同事一起跳舞。”
“哦!好的,我掛了。”劉子翔定定神,又吹開了……
張海濤和彭小春聞聲而來。他倆一個牛高馬大,一個短小精悍,同班組同宿舍,兩人形影不離,彼此勾心鬥角,而又狼狽為奸,配合起來鮮有敵手。晚上沒電,無聊之極,兩人把精明的奕輝拿下請他們上街吃了一鍋“麻辣燙”,這會剛吃完回來。
“吹得不錯。”彭小春貌似內行地評價,他打著手電筒照路。
“我就想不通,你說他玩什麼不好?舉重啊,擂鼓啊,要不飆車。偏偏玩這個薩克斯。五大三粗的,明顯不配套!”張海濤很是納悶。
彭小春深有同感地點頭,他覺得自己的身材挺適合吹薩克斯,眼珠一轉,拉著張海濤就就敲門進去了。
“站長!我們想進來聽聽,近距離接受藝術薰陶。”彭小春進來就開誠佈公地表白,手電筒照在薩克斯上金光閃閃。
“是的,是的。”張海濤在後面不住地點頭,“你吹得真好,我在路上遠遠聽了,不禁熱淚盈眶。”
“是嗎?”劉子翔見這兩傢伙鬼頭鬼腦進來,就知道不懷好意,他從肩上取下揹帶。彭小春連忙伸手幫忙接著薩克斯,隨便挎在自己肩上。
“是的啊,不信,你問彭小春。他當時還問我擦眼睛幹什麼,我說是進了沙子。”張海濤一臉認真地推出證人。
“站長,你別聽他的。他那是吃火鍋辣的。”彭小春脫口就把張海濤給出賣了。張海濤恨得想踹他一腳。
“好啊,你們吃火鍋不叫我。”劉子翔道。
“不是吧?站長,你肯跟我們一起混?”彭小春笑開了花,以後要能夠拉上站長跟自己混,那可得瑟死了,不知誰沾誰的光,“要真這樣,以後,我們敲詐誰,也帶你去沾光。”
“敲詐?坦白坦白,今晚敲詐的是誰?”劉子翔聞道他們身上的酒氣。
“嘿嘿,沒有的事。就是奕輝覺得好久沒有感謝我們了,隨便請我們吃了一個火鍋。”
“對,對。奕輝可是一個好班長!是個好苗子!”張海濤補充說明,“他非得請我們去加強加強友誼!我們說不去,他還生氣。”
“我就不明白,就憑你們的智商也能把奕輝給忽悠了。奕輝呢?”
“嘿嘿,他今天高興,多喝了一點,回宿舍睡覺去了。”彭小春握著薩克斯,擺了個造型,徵求張海濤的意見,“酷吧?”
“酷,真他媽的殘酷!你父母怎麼生出你這副鼠頭鼠腦的小樣?他們也太不小心了!”張海濤抱著君子報仇不過夜的原則,立竿見影地回擊彭小春剛才的揭露行為。
劉子翔見之搖頭。難怪他們能把精明的奕輝給忽悠了。
“怎麼也比你那副呆頭呆腦的熊樣強!”彭小春反唇相譏,隨即又問劉子翔,“站長,這玩意難學嗎?”
“不難。只要掌握好運氣,多練練就會了。”劉子翔告訴他。
“運氣?”彭小春琢磨著。
“這還不明白?就是氣運丹田。”張海濤扎個馬步,雙掌緩緩向下壓,煞有介事地示範,“就是這樣。”
“去去去,收起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