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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劉子翔斬釘截鐵地,“我才懶得去管他們這個關係、那個關係的。我們是火車站,又不是關係站,有什麼關係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
張雅紅仍覺不妥,建議道:“這件事,是不是要跟任支書商量下?”
劉子翔聽了心裡大不舒服。堂堂一個站長,處處受牽制,跟個小媳婦樣的,長此以往,如何了得?不專權,但並不等於就是一個軟柿子,由人拿捏。他儘量壓制自己的惱怒,道:“回頭,我跟他說說。你先按我說的做,半小時內,將核收票據送到電廠。”
等劉子翔離開了,張雅紅立即給任傑候去了電話作了彙報。任傑候一聽,頭都大了:這傢伙真不知天高地厚!電廠這個馬蜂窩能夠隨便捅嗎?不知天高地厚!繼尓一想,讓他碰碰釘子也好,碰得頭破血流就老實了。
一紙“貨車使用費”核收票據送到華天電廠,運輸公司的張主任坐不住了,驅車來車站。
到處找不著劉子翔,誰知道他此時正躲在宿舍裡睡午覺,這是他在香花嶺車站培養的良好習慣。天高皇帝遠。香花嶺車站那個不起眼的車站對於別人來說是被遺忘的角落,沒有甜頭,但也就沒有多少紛爭,像一個世外桃源,有“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意境。對於耐得住寂寞的人,那是最好的去處,偏偏劉子翔就是一個胸無大志的傢伙。
任傑候只得撥了手機。劉子翔迷迷糊糊接了電話,起來去站長室。一露面,張經理就道:“劉站長,你這一手可真厲害呀。”
劉子翔睡意未消,苦笑道:“沒辦法呀,張主任,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煤卸不下,車輛積壓,上面領導天天追,我可是坐在油鍋裡,難受啊。如今,‘保電煤’都擱在政治的高度了,大家誰不是如履薄冰啊!”
“劉站長,你剛來,可能有些事情還不太瞭解,任站長很清楚,我們兩家以前一直合作得很愉快,有事都互照應著,你還,我好,大家好!”
“這些,任站長都對我說過,車站許多方面一直都仰仗你們關照的,以前是這樣,今後還應該是這樣。按照流行的說法,你們是我們的上帝,是衣食父母啊!。”劉子翔微微一笑,大家也各懷心思的笑著。
“劉站長,你看這‘貨車使用費’的事可不可以從長計宜?以前可從來沒有收過的。”張主任跟車站打交道多年,從來沒有如此陪著笑臉的。問題不只是收一點錢,關鍵在於這個口子不能開,於公於私都不行。於公,自己的單位蒙受損失,口子一開,跟著以後就會有更大的損失。於私,如果這樣的口子開在自己手上,自己就會在領導眼前產生信任危機。他盯著劉子翔那張很無辜的臉。
“以前?這我就不知道了。”劉子翔望著任傑候,把球踢給他,“具體情況要問任書記。”
“這個,這個。”作壁上觀的任傑候有些突然,“今年情況有些特殊,以前矛盾沒有這樣突出,上面也沒怎麼追,考慮到兩家的關係,再加上其他一些原因,我們作了技術處理。實際上,我們以前那樣做,從鐵路利益來說是不妥的。現在是‘亡羊補牢’。”
“我們也是跟上面有個交代。張主任你應該能理解。其實,目前我們兩家最難受的就是我們這些基層小蘿蔔頭了,電煤要保,車輛也要週轉,上面的開口一句話,我們下面做事的人就在夾縫裡窮折騰!”
“總還有其他辦法吧?”張主任緊追不放。
“你們想辦法抓緊卸車,也不要老等著晚上電價低再開工,白天也加把勁,把煤槽的煤及時轉走,儘快卸車,事情不就解決了?”劉子翔點題,“哈哈,許多事情,如果認真起來,還是能夠辦到的。當然,如果你們實在有困難,我們還可以給發貨站發電報,讓他們停止或者限量發貨,以緩解你們的壓力。張主任,你看呢?”
這傢伙不粗糙啊?話說得有理有節,還知道暗中威脅。隔岸觀火的任傑候也暗暗稱奇。
“那就不必了,劉站長,這樣會把事情搞大的。”張主任不無威脅地,“你知道,保‘電煤’是中央的指示精神,是政治任務,搞不好,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啊!”
劉子翔滿不在乎道:“狗屁的政治任務。企業就是企業,何必拉虎皮做大旗!我嘛,就是一個小站長,沒什麼政治水平,我就知道‘站在哪山唱哪山的歌’,你把車皮及時卸空了,才是道理。”
話說得比較難聽,但也是上上下下心照不宣的事實。風風雨雨改革幾十年,一些利益集團漸漸坐大,呼風喚雨,在所難免。人家都改頭換面,而以前的鐵路老大哥,如今成了老大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