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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旗幟鮮明。
“你的意思是說劉子翔打人有理嘍?”朱段長有些不快:人是你推薦的,你也不用這樣護著他嘛!
“要是什麼矛盾都能夠用說服、教育的方法去解決,也用不著監獄了。”也許是因為喜愛劉子翔的緣故,劉文初盡力維護他,“李財旺無理取鬧,作為站領導,及時、有效地去制止,責無旁貸。不過,劉子翔確實鹵莽了,得理不饒人,要真摔下去了,後果難以想象!”
“李財旺的傷勢怎麼樣?”朱段長對李財旺的無賴事蹟也有耳聞。
“沒什麼大問題,我看了診斷書,還見了他本人。”劉文初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雖然說話中氣不足,但我估計那是給嚇的。”
“也許,對待這樣的人需要來些雷霆手段。”朱段長也清楚,基層管理不能只講究文質彬彬,某種威嚴的缺失或者需要另一種威懾去補充。樹立敬畏是管理的重要意義。
“對待管理幹部,嚴格要求是必須的,但沒必要矯枉過正。李財旺就是曾經跟副站長髮生爭鬥,當時,段裡在處理上著重考慮了嚴格要求幹部這方面,所以才有了他後來的得寸進尺。”
朱段長若有所思,關注的焦點有了變化,問:“真舉過頭頂了?”
“是的。”劉文初肯定地回答。
“難以置信!”朱段長對這樣的驚人之舉不勝疑惑,“你說,如果沒有人拉住,他真會把李財旺摔下樓嗎?”
“這個,只能去問劉子翔自己了。”劉文初聽出朱段長的情緒變化,“劉子翔性格剛烈,但絕對不是一介莽夫,實際上,他粗中有細,適應能力強。他這身蠻力就是幹調車工作時練出來的,就跟他幹扳道時練毛筆字一樣。”
“幹扳道練毛筆字?”朱段長饒有興致,“說說看,是個怎麼回事?”
劉文初就把劉子翔當初上班在扳道房用清水在青磚上練毛筆字的光輝事蹟述說了一遍,引得朱段長哈哈大笑。
劉文初道:“你想想,能夠當團委書記,主持青年工作的人會是大老粗嗎?”
“我知道他多才多藝,而且活潑。”
“不是多才多藝的問題,而是思維方式問題。他善於在逆境中發掘和利用有價值的東西為己所用。幹扳道很枯燥,一個人守著扳道房跟和尚一樣,許多扳道員都是趁空閒時間打瞌睡,而他練毛筆字,並且用水當墨沒有痕跡,同樣是違反勞動紀律,相比之下,他可高明的多;幹調車很辛苦,蹬在車梯上身體斜吊著,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在這隻手臂上,作業時間長了,你知道,一隻手抓著車把很費力的。”
朱段長點頭,都是幹這行的,箇中的酸甜苦辣自然清楚。
“一般的調車人員都想方設法調整姿勢省力,他倒好,天天上班攥著車把練臂力。結果就是現在這樣,把一個大男人舉過天頂。”
“嘿嘿,這傢伙!”朱段長愈發感興趣,“是挺有意思!”
“你會喜歡他的。雖然他胸無大志,但會是一個好站長的!”劉文初趁機進言,“其實,他在樟樹灣車站的所作所為,不正是你希望的嗎?”
朱段長掩飾地避開劉文初鏡片後面那精銳的目光。用劉子翔,看起來是因為他不屬於段裡兩大派系其中任何一派,起到一個平衡作用。但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作為外來戶,如果不培植自己的力量,很容易被架空。朱段長一反慣例親自下去陪同接任,除了表示重視之外,當中蘊含的深意瞞不過劉文初的銳眼。
劉文初點了一下,也沒有繼續深入,而是換了一種口吻,他笑道:“你那天下去,是不是看到劉子翔他們在熱火朝天煮狗肉?”
“是的,當時我看見那個亂糟糟、髒兮兮的場合就來氣。”朱段長想,後來要不是看到頃刻間車站就變得乾乾淨淨,以及水杉樹下的支撐的竹蒿,覺得這傢伙在職工中蠻有威信和做事透著個巧勁,當時就不會調他了。
“你要是知道那條狗其實是附近農村溜達出來、活生生就被劉子翔敲了吃,你會更加生氣的。”
“什麼?”朱段長果然火大了,“這個土匪!不折不扣的土匪!”私自敲了農民的狗,性質是惡劣的,後果是嚴重的。農民萬一知道了,打上門來不說;還表明這種行為是放肆的、品性不良的。繼尓又回憶當時劉子翔的確坦白地說“我殺了條狗,犒勞犒勞大家。”不說買,也不說私自敲的,玩了個障眼法,偷換概念。買的狗最後也要殺了才能吃,人家沒說假話。狗東西,跟我來玩字眼,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現在想怎麼處理這個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