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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當事人的大夏朝廷以最快的速度知悉了內情,另一邊的大玄,也在山侯帶著風后返回之後,立馬帶著這二人去見了天宮真正的主宰者,大玄國師——蕭冕。

大玄東南部,天啟山中。

縱橫綿延兩千公里的天啟山脈,是大玄第一山,亦是大玄天宮的所在之地。

自五十年前,蕭冕晉位國師,力壓大玄道門七派之後,這大玄第一山便成了蕭冕的道場。

不過身為國師的蕭冕常年居於大玄國都,不在道場,這道場一直都是由其所開創的天宮所佔據。五十年過去了,天宮在這片山脈之內開闢出了偌大的基業,造出了一片不屬於人間的地域。

此時,山脈之中心區域,巍峨入雲、雲霧環繞的凌霄峰頂,屬於天宮最核心的捲雲殿中,一道擁簇在天地永珍中的身影,卓然而立。

在他身邊,雷霆生滅,風捲雲舒,地澤永珍,天象萬化,萬千氣象包圍著他的身形,以他為中心,以他為起始,亦以他為終點。

永珍變動不居,周流六虛,上下無常,乾坤互易。

“山侯/風后,拜見國師。”

進入殿中的山侯和風后第一時間下拜在地,明明是擁有絕世武力的煉神強者,在此人面前卻是甘心下拜。

‘國師的境界,越發難以揣測了,若非是‘六虛劫’將至,恐怕我們這些人連看到國師的冰山一角都難以做到。’

下拜的山侯回想起方才的驚鴻一瞥,饒是他一向心性不凡,也是為國師的高深境界而感到強烈的不安和恐怖。

以往山侯也是見過國師的,那時的國師,返璞歸真,雖有著若天之蒼茫,卻無法令山侯感到恐懼和不安。

因為那時的國師和山侯差距太大了,就像這頭頂的天空,雖知其浩渺無邊,卻也難以對其產生太大的恐懼,因其和自身的距離太過遙遠。

而當登上天空,走得越高,和天的距離越近,就越能理解蒼穹的偉大,理解自身和天穹之間的巨大差距,產生不安和敬畏。

現在,國師和山侯之間便是如此。以往的山侯和蕭冕之間差距太大,即便是國師站在他身前,他也無法理解國師和他之間的層次差距。

而現在,因為‘六虛劫’,國師和山侯的距離拉近了,所以他才能理解國師的強大。只可惜,這種差距拉近不是山侯登得更高,進一步靠近天空,而是整座天空自動下降了高度。

這天動和人動,可是完全不同的,那鴻溝一般的層次差異,讓山侯看了一眼之後就不敢再看。

然而,下一刻,山侯卻是受到了更為恐怖的驚嚇。

那外洩的諸般氣象,恐怕的氣息,竟然又被國師給強行壓回了體內。八道氣勁互相吞噬、碰撞,卻還是無法掙脫國師的軀體束縛,被完全壓制,收入了體內。

“這······”低頭的山侯冷汗淋漓。

在那諸般氣象面前,山侯就像面對天災的凡人一般,毫無反抗的能力,而將天災強行壓制的人對於凡人來說又算什麼?天神嗎?

若這麼論的話,國師對於山侯來說,就是天神。

“起來吧。”國師淡淡道。

此時的他,就好像一個普通人一般,毫無氣勢,也無甚威儀,但眼見方才那一幕的山侯和風后卻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站起。

“說說這一次,你們的遭遇吧。”

“是,國師。”

於是,便先由先行入大夏的風后說起,說到山侯到來,再由山侯接著,將幽冥教,墨家,還有各方勢力的明爭暗鬥,陰謀算計到來。

最後,山侯說到秦暘的“斬武道”,眼中又再度浮現那時的場景。

“墨家秦暘,他用了一門據說來自於止戈令上的劍法,此劍法殺氣極盛,秦暘便是依仗此劍,一舉逆反局勢,將我等三方高手盡數斬殺,也就屬下帶著風后返回。”山侯訴說道。

“殺伐極盛的劍法,哦,是‘斬武道’啊。”

國師就好似無所不知一般,道:“這是墨家的禁忌武功,當年吾潛入墨家學藝,夜入墨家隱閣,倒是知道這門劍法。這門劍法專為殺生而生,劍下無生機,你們的失敗,也是情有可原。”

“沒想到現在會有墨家弟子悟出這門劍法,這在那些墨守成規的迂腐之人中,倒是罕見。”

“可惜了,可惜吾之‘六虛劫’將至,卻是無法去見一見此人了。”

說著,國師周圍八氣隱隱再度成形,那天災般的氣象有重現之勢。

‘六虛劫’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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