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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基本真相,他一再思考種種特定技藝。於是,在《理想國》第一卷裡,他想表明對優秀工匠的檢驗並不在於是否有能耐賺取許多錢財,而在於是否有益於完善技藝施予的物件:優秀的醫生能使患者康復痊癒,優秀的船長能夠安全導航,優秀的蓋房人能夠建造出好房子,等等。這些人賺取多少錢財與他們技藝的優秀與否毫無關聯,那只是告訴我們他們如何有效地利用不同技藝進行賺錢而已(Rep1346a…e)。
亞里士多德指出,蘇格拉底方法中有兩個程式彼此密切相關。從特殊例證中歸納出一般真相是對發展普遍性定義做出的一項貢獻,儘管此項貢獻在這些對話中從來都不完整,也從未得出一個沒有異議的定義。在一種德性的普遍性定義缺場時,基本真相便可用來協助處理左右為難的實際案例,或者用來評價有關德性屬性的初步假設。於是,在《理想國》裡,歸納法用來表明一位優秀的統治者是一位有益於自己臣民的人,因此,正義並非(誠如這部對話中的人物之一所認為的那樣)單指任何有利於當權者的東西。
在討論德性的早期對話裡,雖然蘇格拉底自稱自己無知,但依然提出一些有關知識和德性的論點。在本書後面關於認識論和倫理學的章節裡,我們將對這些論點進行較為詳細的探討。目前,我們需要關注的是聚集在“德性是否可教”這一疑問上的相關問題。因為,如果德性是認識,那麼,它肯定是可教的;然而,難以確定誰是成功的德性教師。
不管怎樣,當時的雅典不乏這類自稱具有相關專長之人,那些智者就屬此類。在柏拉圖寫作生涯的早期結束階段與中期開始階段之間,我們發現有一系列對話是以重要智者希庇亞、高爾吉亞和普羅泰戈拉的名字命名的,這些對話討論的是德性可教的問題,揭露的是智者偽裝掌握德性可教之秘訣的種種做法。就德性是一種可習技藝的觀點,《小希庇亞篇》(HippiasMinor)闡述了其難度所在。一位因為無知而出岔的工匠,不如一位有意犯錯的工匠;如此說來,德性若是技藝的話,那麼,有意犯罪的人就比因無知而犯罪的人更有德性了(376b)。《高爾吉亞篇》爭論說,修辭術作為智者箭囊中的主要利器,是不能製造出真正德性的。《普羅泰戈拉篇》似乎提出這樣的建議——無論是嚴肅的還是諷刺性的——德性委實可以教授,因為德性是計算個人行動結果中快感與痛感之比例大小的藝術。
正文 從蘇格拉底到柏拉圖(1)
福哇手機 更新時間:2010…11…2 7:57:43 本章字數:1002
從蘇格拉底到柏拉圖
無論這是否是蘇格拉底對德性可教的最後說法,讀過這些對話的人很快就會發現,《美諾篇》與《斐多篇》給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在蘇格拉底看來,德性與關於善惡的知識同一,在現世生活中是不能被教授的:德性只能透過回憶另一個更好的世界得以恢復。這裡表述的並非是關於德性的特定論點,而是關於知識的基本論點。《美諾篇》裡有這樣一種說法:一個出身奴隸的男孩,雖然從未有人向他傳授過幾何學,但透過適宜的提問,可以使他回憶起重要的幾何學真理(82b…86a)。《斐多篇》裡有這樣的爭論:雖然我們經常看到大小几乎相等的東西,但我們從未見過一對大小絕對相等的東西。因此,絕對相等的觀念不可能來自經驗,而是得自先前的生活。絕對的善與絕對的美等觀念也是如此(74b…75b)。
因此,《美諾篇》與《斐多篇》提出兩種學說——理念論和回憶說(thethesisofrecollection)。學者普遍認為,這兩種學說屬於柏拉圖自己,而非歷史上的蘇格拉底。亞里士多德指出,這兩個學說導致了“分離”,即蘇格拉底所尋求的普遍定義與我們日常世界經驗實體之間的分離。
在《斐多篇》裡,柏拉圖描述了蘇格拉底獄中生活的最後日子。蘇格拉底的朋友克里託(Crito)(有一篇對話以他命名)未能說服對方採納越獄出逃的計劃。蘇格拉底拒絕接受這一建議,說他自己非常感激雅典法律,在這些法律的保護下他出生、成長和怡然自得地生活,他現在不能違背公約,逃之夭夭(51d…54c)。從德羅斯聖島駛來的那條船標誌著執行宗教判決的最後時刻,蘇格拉底視死如歸,藉此機會向前來探獄的朋友高談闊論靈魂不朽。在這場討論行將結束時,蘇格拉底講述了一系列神話故事,描述了靈魂復活之後在冥界的旅行情況。
克里託問蘇格拉底對他的葬禮有何吩咐;蘇格拉底告訴他所埋葬的只是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