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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褚之言打算退縮時,白修遠走近,伸手撫過他耳側的髮絲,觸到髮尾上一點隱約的水汽:“剛剛洗過澡?” 褚之言老老實實點頭:“嗯。” 白修遠眼眸微垂,答應下來:“好。” 吹風機到了褚之言手上,白修遠側身坐在床頭,讓他給自己吹頭髮。 褚之言調整好風速和溫度,保持著合適的距離,一邊吹一邊用手輕輕穿過白修遠溼潤的髮間。 直至髮絲完全吹乾,褚之言放下吹風機:“好了。” 他還坐在床邊,等白修遠轉過身來,從口袋裡拿出項圈:“叔叔。” 白修遠看清他手裡的東西,抬眼:“拿著這個做什麼?” “叔叔,”褚之言低著頭,“你還是給我戴上吧。” 白修遠沉默片刻:“為什麼?” 褚之言小聲解釋道:“我……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白修遠微微愣神,似乎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他接過項圈拿在手裡,一邊問:“控制不住什麼?” 褚之言抬起頭,下意識看向白修遠頸側。 白修遠就在他身旁,不去想的時候還好,一想起來,他就會升起直接咬上一口的衝動。 幸好兩人還沒有昨天那麼近,不然他可能又要忍不住。 白修遠注意到褚之言的視線,伸手過來碰了碰他露出來的尖牙,極輕地眯了一下眼:“你想咬我?” 褚之言沒有否認,也不敢直接說想。 白修遠收回手,把項圈丟進身後不遠處的垃圾桶:“你傷不了我。” 褚之言眼睜睜看著項圈被扔掉,心情複雜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修遠對他的信任,他很感動,但他不信任自己。 不過褚之言心裡還是感到一絲開心的,他並不想再戴上那個東西。 即使他無法自控,也從沒有把自己當作需要鏈子拴起來的寵物,白修遠也沒有。 褚之言看向牆邊的垃圾桶,猶豫著說:“可我萬一真的咬了你怎麼辦……” 白修遠答非所問:“早上送來的血不夠喝?” “夠的,”褚之言搖頭,小聲解釋:“我不餓。”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胃部的滿足和麵對白修遠時的衝動是完全割裂開的。 白修遠擰起眉又很快鬆開,似乎想到了什麼,安撫一般揉了揉褚之言的發頂:“不是你的錯。” 他種族特殊,血肉與身上的鱗片都極為珍貴,褚之言身為吸血鬼對鮮血敏感,或許是因為這一點才會想咬他。 白修遠曾經對他說過同樣的話,也是這樣溫和地撫摸他的頭髮,褚之言雖不明白他這次說這話的含義,卻慢慢放鬆了下來。 他還有種莫名的錯覺,不管他做什麼,白修遠好像都會縱容。 項圈已經被丟掉,那他也不再糾結了,以後儘量注意就好。 褚之言沒忘記自己來的另一個目的,他握住白修遠還未收回的手,順勢靠進他懷裡。 他刻意避開白修遠頸側,耳側靠在鎖骨下方的位置,有一層衣物擋著,褚之言聞不到什麼味道。 兩人此時獨處一室,是個正常男人應該都會聯想到某些需求吧……? 褚之言也只能主動到這份上了,再大膽的舉動他做不出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白修遠的呼吸似乎重了一些,卻一動不動,沒有像昨晚那樣擁住他。 褚之言摟著白修遠,突然感覺手下的觸感不太對勁。 脊背中間的一小片摸上去是硬的,隔著衣服還有點奇怪的光滑感,絕不像正常的面板。 這是白修遠的返祖特徵嗎…… 他還沒想到,白修遠抓住了他的手。 褚之言下意識抬頭,雙眼卻被一隻手遮住。 白修遠輕聲道:“別動。” 褚之言眼前看不見,其餘的感官就越發清晰,他能感覺到白修遠在看自己,淡淡的吐息灑過來。 沒過多久,白修遠放下手,神色已恢復如常。 他扶著褚之言的肩膀讓他坐起來,說道:“回去休息吧。” 褚之言張了張口,略感失落:“……嗯。” 白修遠這時候讓他回房,就是在拒絕他了。 他神情幾乎未加掩飾,白修遠移開視線:“不早了,不是打算在晚上睡覺?” “嗯,”褚之言慢慢起身,“那我走了,叔叔也早點睡。” 等他離開了臥室並帶上房門,腳步聲在走廊裡逐漸遠離,白修遠開啟床頭櫃子最下面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盒子。 盒子裡是一些透明的藥瓶和一次性針筒,白修遠拿起一瓶藥,用針筒扎進手臂。 藥物順著血管流進身體,白修遠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拿起床邊的手機解鎖,上面是項叢發來的一條簡訊。 “你最近狀態不穩,用抑制劑期間最好修身養性,遠離一切不可控風險。當然,我還是建議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