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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遊熠說他早在她提出離婚前就已經喜歡她,她就釋懷了一些。 只釋懷了一些,還有一些。 因為她知道他對她的愛意裡,一定不可避免地摻雜了他對她默默陪伴他六年的心疼,甚至是感激之情,或是虧欠之情。 那些落雪日,那些失眠夜,那些古箏曲,那些疾馳的賽道,她不僅陪伴他,可能還救過瀕死的他,所以她是竹葉青和小火焰的這件事,一定會影響他的感情。 然而她不想要他的心疼、感激和虧欠。 這就好像一個男人追回帶球跑的老婆一樣,追的是老婆,可也在追孩子,如果沒有孩子,男人可能就不追了。 如果她不是竹葉青和小火焰,遊熠可能也不會追她了。 她可能有點鑽牛角尖了,許清燭想,他愛她肯定和她是竹葉青小火焰有關,而她也確實就是竹葉青小火焰,他也都說他愛她了,這不就夠了嗎?還有什麼不甘心的? 許清燭忽然很無語,因為她思來想去,她發現她是在吃竹葉青和小火焰的醋。 她這不是正在比較遊熠更愛她,還是更愛她的馬甲小火焰嗎? 許清燭忽然被自己給氣笑了,她這和帶球跑明明是不一樣的,她這是自我切片呀,每個切片都是她,那她幹嘛還非要把遊熠對每個切片的感情分得那麼清楚? 擰不擰巴呀? 他所有的感情都是她,心疼是她,感激是她,虧欠是她,愛意是她,心動是她,慾望是她,失控是她,追逐是她,他的希望是她,他的生命力也是她。 他每分每秒的情緒都是她,而且他對她還有那麼多的“奉獻精神”。 她完完全全拿捏住遊熠了欸。 “你更喜歡鮮花,是嗎?” 遊熠站在她身後,看她許久不作聲,出聲問她。 許清燭回頭,遊熠背椅著原木隔斷,正在靜靜地凝著她。 他穿著休閒款寬鬆的白襯衫與卡其色褲子,雙手插兜,因他剛才給她拎了箱子,兩邊襯衫袖子都挽了上去,是放鬆閒適的模樣。 其實遊熠身上有一種沉穩又瀟灑的複雜氣質,再確切點說,他穿上西裝的時候氣質成熟穩重,脫下西裝穿上賽車服的時候便是瀟灑不羈的。 但他此時望著她,眼底卻好似有一絲不確定她喜歡鮮花還是永生花的憂鬱。 “為什麼送我永生花呢?”許清燭問。 遊熠說:“在準備的時候,我想過你可能更喜歡鮮花,因為你似乎喜歡新鮮感,但我無法預計你什麼時候回來。如果在你回來的時候,鮮花已枯萎,不是件好事。” 許清燭走到他面前,仰臉看他:“我以為你會說永生花就像你一樣,你對我的感情也永不會凋零枯萎。” 遊熠從兜裡抽出手來,左手無名指上戴著婚戒,右手在褲子口袋裡勾了勾她的那枚婚戒,須臾後,終究沒拿出來。 他垂眸看著她清澈又漂亮的眼睛,抬手輕撫她臉頰。 她臉太小太嫩,他拇指在她臉上輕輕摩挲時,都怕弄疼了她。 遊熠輕撫著她說:“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不敢用永生花比喻我自己。我對你的感情確實永遠不會凋零枯萎,但我的身體也確實會有老的那一天。肌肉消失了,面板老了,凋零枯萎了,你可能就不喜歡了。” 許清燭:“。” 她好像聽出了一點釣魚執法的陰謀味道。 “哦,”許清燭點頭,“也是。” 遊熠:“……” 遊熠聽笑了,笑得也有一絲苦澀。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個很清醒的人,並且她比他清醒很多,她說不喜歡他就不喜歡他了,不會像他一樣將自己困在過去。 他也知道,她最近這幾個月裡接受他,大部分的原因只是她欣賞他的身材,她會穿漂亮衣服取悅自己,也會承認自己對感官享受有些原始追求,另外很小部分的原因可能是她被他感動和她信任他。 她重新喜歡了他嗎?大概有一些,但應該很少很少,遠不如她對他腹肌的喜歡。 但遊熠眼底的苦澀一閃而過,很快便消失。 他笑著捏了一下她耳垂,鬆手推她肩膀:“進去洗漱休息吧,你又不讓我留宿過夜,我回去了。” 許清燭:“……” 遊熠這確實是故意在賣慘裝可憐了吧? 許清燭被他推得往前走了兩步,心想她喜歡鮮花也喜歡永生花,但她更喜歡他對她的用心,她喜歡的是他,一邊贊同地點頭:“女孩子留賊在家確實不太安全,我送你吧。” 說著,許清燭轉過來摟上了遊熠胳膊,一路推送他向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