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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明天晚上來這裡見面,好嗎?就這麼定了——我沒有聯絡的電話,但我明天一定來,讓他也來。謝謝你了,謝謝。”女孩語無倫次地說完這些話,就很快地從大門裡出去了。
2.拍照的男人和一場未盡的傾訴
其實第二天,女孩一清早就來到了BOX,沒有電話的人總是擔心錯過了約會,這是可以理解的。她來的時候BOX還緊閉著大門。她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天空還像是月經末期的女人,不時地落下一點來,讓人心情煩躁。她今天特意梳了梳頭髮,但是衣服沒有換,她沒有別的什麼衣服,從家裡逃出來的時候就只穿了這一件,為了讓它保持潔淨,她在自己的房間裡的時候,只是穿胸衣的,把這唯一的衣服晾在窗戶前面。現在她的頭髮被這淅淅瀝瀝的小雨淋溼了,甚至比昨天還要糟糕。
她縮在門口睡著了,因為BOX一直都沒有開門,她越來越懷疑昨天夜間發生的事情是否是真實的,她甚至想起了鬼故事,她想起夜晚迷失在荒郊的書生,投宿農家並結識美貌小姐,度過了美好難忘的夜晚,而次日醒來卻恍然發現,自己睡在郊外的荒草地上,沒有村落也沒有任何人煙。她在絕望中睡去,她想,如果這一切只是一場幻覺,那麼她也許註定尋覓不到和小悠有關的點滴細節,就像坐在破碎的大冰塊上漫無目的地漂浮,完全是孤立的,她和她僅有的關於小悠的小說記載。
所以睡過去倒是一種解救,這是她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慣用的解決問題的辦法。過了很久,她被人輕輕地拍醒了。她迷迷地睜開眼睛,她還倚著BOX的大門,那是真實的木頭,沒有消失。她的眼前站著一個平頭的中年男人,此刻他正彎下腰探身看著她。他的鼻子頭是圓形的,莫夕一向對於這樣的鼻子有莫名的好感,她覺得這是一種寬厚大度的象徵,她隱隱地記得她的父親應該是生得這樣的鼻子。而她和姐姐一點也不像他,所以她們也都沒有父親的品性。
晝若夜房間(3)
眼前的男人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有點像舊時對襟褂子一樣的衣服,看起來應當是什麼奇特的民族服裝,但是卻也不張揚,恰到好處地令人覺得不俗,也舒服。男人聲音很和藹可親,開口問她:
“是你要找我嗎?”
莫夕緩緩地支起身子,看著他,慢慢才想起,她是在這裡等人的,她要見的是拍小悠照片的人。她連忙說:
“牆上的照片是你拍的?”
“是啊。”他說。
“你認識小悠嗎?你肯定認識小悠!”莫夕倏的從臺階上站起來,男人也站直了,他們面對著面,莫夕仰臉問他,一臉純澈令人動容。
“呃——是的。”男人點點頭,然後他又說,“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BOX今晚不營業,樂隊和老闆都去參加一個聚會了。”
莫夕點點頭,跟隨男人背向BOX酒吧走去,她才注意到,已經是傍晚了,雨是不下了,天還是一副不怎麼痛快的樣子。
他們在一個有落地玻璃的餐廳坐下來。是一間泰國餐廳,所有菜的顏色都極是鮮豔。莫夕透過大玻璃看到外面的蓮花型串燈,奢靡的豔桔色讓人睜不開眼睛。可是她喜歡這樣的大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和不遠處的湖面。她喜歡這樣開闊的沒有阻障的視野。她喜歡透明,喜歡外面和裡面交換光線和目光。她把臉貼在玻璃上,看看外面的風景,又看看對面的男人。
她以為男人會問她要吃什麼,這會讓她有點為難,因為她沒有吃過泰國菜,她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名字以及調味佐料一無所知。然而男人卻並沒有問她,他直接對侍應生說了幾個菜名,還要了紅酒。她喜歡這樣,她喜歡他幫她做了決定,很果斷,不用因為這樣瑣碎的事情來回推卻,浪費時間。
然後男人點著了一根菸,吸了一口,看著莫夕,問:
“你要找小悠?”
“不,我知道他死了。”
“嗯。”男人點點頭。
“我是想知道,那些照片拍在什麼時候,那時候小悠在幹什麼,你知道他怎麼死的嗎?這些事情我不知道,因為那時候我走了。”
“你是他朋友嗎?”男人點點頭,問。
“女朋友。”莫夕很堅定地糾正他說。
“哦?是這樣啊。”男人意味深長地再點點頭。
“您能告訴我嗎?這對我很重要。”莫夕相當認真地說。
豔黃色的咖哩海鮮上桌了,侍應生隔在他們中間忙活了一會兒,因為有個點火的小爐子在下面,而且還要給他們擺放餐具。他走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