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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歲的模樣,腰肢非常細,穿得是緊緊包住身體的旗袍,但是旗袍又不是呆板簡單的旗袍,而是改良後的,應當是她專門做的。旗袍的領子很大,敞開著,露出她美麗的兩根鎖骨。她的五官都很小巧,放在一起就是一張別緻的江南女子的臉龐。女人正看著他們。她看去女人,女人就笑吟吟地對她說:
“小姐你別介意呵,三卓就是脾氣不好,他沒有壞心的。”
她點點頭,她早該想到這裡面一定住著女子的,池塘到內裡,都收拾得井井有條,一定是有個女子在才行的——她是他的妻嗎……
女人又說:“三卓,怎麼啦?跟人家小姑娘過不去!”
三卓冷冷地說:“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笨的女人!簡直是個木頭玩偶。”
女孩的眼裡轉著淚水,她不說話,咬著嘴唇看著三卓。她在恨他嗎,恨他把自己說得如此不堪?可是倘若是如此,她可以早一點就逃開的,不是嗎?她一直留在這裡,努力地按照他的要求在做,難道她是為了自取其辱?她想要他給一點小小的鼓勵,說她還不是那麼糟糕,他應該慢慢地激勵她,可是他是那麼心急……
三卓甩身離開,拋下的話是:“你明天再來吧,今天這些不做數。”
和藹美麗的女人送女孩走出大門,並安慰她說:
“今天也許狀態不大對,明天就會好的,明天我給你化妝,選衣服——那些衣服你還喜歡嗎?”
“都很好看。”女孩輕輕地說。
女人拍拍她的頭,笑吟吟地說:“都是我做的。”
“啊,您做的啊……您的手太巧了!”女孩回身再看整齊的小院,小金魚怡然自得地成長的小池塘,而那隻小狗,已經開始圍著它女主人的高跟鞋轉了。這裡很完美,什麼也不缺。女孩再次回過頭去,黯然地退出了小院。
4)女孩不能言說她內心的難過,她好像從來沒有這樣一個時刻,感到如此深重的挫敗感,即便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寫出東西來的日子,她亦沒有這樣的傷心。她是她自己所認為的優雅高貴的女作家嗎?她想要自己成為一個令別人愉悅的女子,可是眼下看來她就是一個呆板乏味的女學生。而他,好看卻又壞脾氣的男子,他就是這樣地討厭自己嗎。
她一個夜晚都抱膝坐在窗臺上看著外面。次日清晨她發現自己像是一隻將死的病貓一樣蜷縮成一團睡在窗臺上。這是一個冷冰冰的地方,人們都在嫌棄我,他們一點也不歡迎我。女孩這樣對自己說,她第一次有點想念她北方的城市。而現在的問題是,今天她還要不要再去他那裡呢?她也許只是多去尋些嘲笑和斥罵的,她也許會變得更加絕望和哀絕,也許她會立刻收起行裝,離開這個城市……那麼她為什麼要去呢?但是她仍舊給自己換了套衣服,洗了洗臉,然後就出門了。她也許只是想再次走近那個恬適的小院,也許就是想再看到他,她甚至還抱著一絲希望,他這一次會覺得她好一點,會抵消一些她已經留給他的糟糕的印象。所以她得去,不然她在他的心裡就是一成不變的糟糕了,再也不會好起來。
女孩再次敲響小院的門,女人探出來個頭,看到是她,就笑吟吟地開啟門:
“你來啦。快進來。我先給你化妝吧,三卓還沒醒呢……”女人說話的聲音很輕,她看來早有準備,把小狗關在內間了,擔心她一來小狗又會鬧得很歡。
誰殺死了五月(5)
女人給她畫得妝也很仔細,手亦很輕,甚至看得出,比男人要熟練得多。可是她對著鏡子照的時候,覺得似乎過於濃豔了,完全是成年女子的模樣。但她沒有表示任何不滿。女人看著鏡子裡的她,笑著說:
“真是個美人。走出去不知道妒忌死多少姑娘吶。”
女人又領她去換衣服,女人給她穿了一件黑色摸胸和一條白色垂感很好的長褲。她把她打扮成一個冷酷的夜幕下的女郎了。
在給女孩化妝換衣服的這段時間裡,女人七零八散地說著三卓,這個攝影工作室以及她自己的事情。她像是很無心地在說,可是在換好衣服的時候,她發現,女人大致把這裡整個的情況,都說給她了。
三卓在女人的言詞間,就是一個偉大的藝術家。很多年前他從這個小鎮上離開,去學習他心愛的攝影。大學之後他開始到各地採風,拍所有他覺得美好的東西。但是一年後他不得不中止他的遠足,因為他已經一分錢都沒有了。他從一個大城市停留下來,找了幾個相熟的朋友開了一家照相館(那個時候還沒有工作室這樣的叫法),他們的想法都很新穎,照片自然不同於尋常的照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