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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段安平被壓住,抵住,納入,是原味的咀嚼。倒出溼漉漉的汁水,兩人被浪掀翻了一次又一次。安平想起第一次跟他做,與其說是做愛不如說是獻祭,心裡和身體都是,她在下他在上。而現在她體會到兩人是站在同一艘帆船上的,舵手是誰都可以,他們各有所長。 要共同駛向他們的金銀島。 月底疫病升級,鋪天蓋地的網路資訊無孔不入。未知的試探和恐懼先疫病一步到來,公司當即決定捐贈了兩百萬的裝置到省疾控。跟著表彰來的就是利好的政策,產線緊繃。 公司員工能發動的全下廠子了,安平也去了。那是極其魔幻的幾個月,對人對醫藥行業都是。 昏天黑地紮在一線,人像高速運轉的馬達。頭一次她開始獨當一面,領著一個小組奮鬥。寫字樓關了,王培清邵紀他們在廠區臨時弄了一個辦公的點。就這樣捱到夏天快來。 彷彿轉瞬一月吸進肺裡的冷空氣再面世,吐出來就變成了六月初的熱浪。 安平穿了件吊帶裙,外面搭一件薄款的西裝。傍晚,風柔柔地裹著腳脖子,很舒爽。商業街很多檔口開始營業,只是繁華不再。 到了目的地,她解開安全帶下車。王培清也下車,鎖上車門。安平掃了眼空曠的露天停車場,伸了個懶腰。太陽在地平線下沉,又一點點撈起黃昏。 王培清將手裡的外套套上,走到安平身邊,遞了個口罩給她:“先戴上。” “等會有沒有飯吃?”安平看著前面一大片巨幅青黑色玻璃牆的建築,有點浮想聯翩。她在這個城市生活這麼久,往來有時候也會看見,但是從來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上面也沒個招牌。 王培清把鑰匙收了收,揣兜裡:“不知道,看人家給不給嘍!” 安平拉起他手腕看了眼表,又推到他眼前:“下班時間,我被你拉出來,餓瘋了要咬人的。” 王培清笑:“給加班費。” 安平跟著他一起往裡面走,走進她才發現玻璃裡面裡面還隔著一層玻璃,牆面流水潺潺。她眼睛儘量端正,王培清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眼珠子壞掉了,一動不動的?” 安平看著有個男服務員過來,她小聲:“你覺不覺著這裡面有點可怕?” 王培清湊近她耳朵:“鬼。” 安平想瞪他,她抬眼看著過高的挑頂,上面水晶燈晃眼,壓迫感十足。 話語間,那人走到近前。王培清說明來意,他又領著他們上樓。這段時間的藥企就像站在風口的豬,再不濟都起來了。紀清在年初的 3000 萬投資後藉著這波又往前衝了衝,也被各路 vc 盯上了。 王培清挑著見幾個,他在這事上比較謹慎,也是因為有之前一輪的經驗。今天要見的這個是他一直合作的原料商介紹的。 樓上往裡有一間包廂房門是開的,安平跟著王培清進去。她先看見屋裡的裝飾,深棕色的軟皮沙發,邊緣的松木上有間隔相當的鉚釘,整個屋子是深色系的,擺件不少,不空。 裡側有人站起來招呼:“王總。” 安平才循著聲音看見人,一個男人,應該四十有了。頭髮不疏,肚皮不松,穿一件深灰色襯衫,沒扎領帶,臉上的溝壑有,但韻味還是有。 王培清過去跟他打招呼,又介紹了一下安平:“公司銷售部經理。”人在外,身份全是嘴給的。 寒暄了幾句,坐著聊。 王培清提前說了,對方身邊有女伴,所以他帶個人也方便些。 坐下沒幾分鐘,有人提著酒瓶進來,安平原本要起身去打招呼,她身子半彎著,還沒有徹底站起來,看見裴江南的那個瞬間她腦子一怔,曲著的腿有點僵,隨即又恢復正常。 裴江南也沒想到會碰上安平,她愣了下,臉上的笑如常。 從邊櫃上拿了酒杯倒酒,安平看著液體滑入水晶杯,她身上的白色連衣裙有一塊被印的渾濁。 那人隨意介紹兩句,兩手搭在沙發椅的兩邊,另隻手裡握著水晶杯,眼神精明,他講自己的發家史:“我也是從兩個人的小公司做出來的,王總你幸運多了,我三十過了才開始真正賺錢。” 王培清握著酒杯的手放在膝蓋上:“您現在很成功。” “我相信你也是個很優秀的年輕人。” 王培清笑笑:“這個”他沒接著說,但那笑的意思,顯然是算你沒走眼。 男人說:“你最近挑花眼了吧,我是沒想到你會來見我。” 安平覺得這樣的談話給人上飯也吃不下去,堅持。一會話題又扯到沙發背後牆上掛的畫,安平聽安秦講過一些,聊了幾句。 “花了我 120 萬。”男人臉上沒笑,只有勢在必得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