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給他出錢買了個骨灰盒。”這是他今晚說的的遺忘他的不負責。” 安秦左手撐著側臉看安平發洩:“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的,你的憤怒只能讓你多費點唾沫,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又是這一套 ,他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令人討厭的邏輯,一整套他已經熟稔掌握又無比自洽的邏輯。 安平從他手裡抽掉他剛從煙盒裡面敲出來的一支菸,眉頭緊鎖:“安秦,你是試圖教會我什麼嗎?”她搖頭,“不要,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我自己會去看,因為你們都是騙子。” 慣會製造幻象,讓你看見他想讓你看見的。明明做的是蠅營狗苟的事,嘴上卻要說愛和大義,還要把一部明顯帶有時代印痕的成就,用嘴佈道,譜寫成個人傳奇。 真迷眼,也真自以為是。 說完她將那支菸扔到他懷裡,推門下車了,凌晨五點,天依舊是黢黑的,沒有一絲要亮的跡象。 安平接了個電話,錢同元打過來的,她接起後他問在哪個位置,她大致說了下。 一會,從主街的位置正向駛過來兩輛車,都往她站的這個方向來,近光燈刺眼,看不清車身。殯儀館已經亮了燈,人為製造的光明把這一小塊地方給烘亮了點。 等到了近處,兩車先後進來,燈光不再直直照著安平了,她才看清,一輛是林東行的,一輛是王培清的。 車停穩之後,車上的人都下來了。齊齊四個人,先是錢同元和林東行,然後是鄒喻和王培清。 安平真想仰天大笑,裡面這人可太有能耐了,把這麼一撮人居然給湊到一起了。一群被單一價值觀劃分的明明白白的人。 各自都掃了眼,互相點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 安秦也從車上下來了,那支菸他已經又燃上了,夾在手上,又吸了口,煙尾的菸絲立馬亮了起來,火光印在他臉上,緩慢的跳躍。 抬眸看見這一群人,他慢悠悠走過來一一招呼,嘴裡叼著剩下的半截煙兩隻手去摸褲子口袋,從裡面摸出煙盒。 他挨個遞過去,錢同元對安秦的態度一直都是,知道他渣也覺得他厲害,所以這會跟鄰家小弟弟似的,接了煙還說:“謝謝哥,你這什麼煙,太好我怕我抽不慣。” “抽不慣幹嚼。”安秦乜斜他一眼。 錢同元那張臉笑得跟被拖鞋碾過似的,安平心裡罵他。 “你來幹嘛?”她儘量語氣平和。 錢同元搓了下臉,讓自己清醒了些:“我想著安叔怎麼著也是你爸爸,我們過來燒個香。” 安平覺得他腦子裡面的肌肉含量可能又增加了:“呵,我跟他的關係你覺著到需要我朋友來弔唁的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