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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這間屋子只有十幾個平米,牆邊擺一張一米二的小床,床邊挨著是一個書桌還有一把椅子,門邊是一個簡易的灶臺,她的衣服本來就不多,都裝在箱子裡放床底下。 除了錢同元近水樓臺,經常光顧,她沒有帶其他異性來過。 她略顯侷促:“你坐床上吧!”她又補充,“我要坐這兒寫卷子,你就坐那湊活一下。” 王培清沒有立馬就過去坐,他從包裡掏出卷子扔安平桌上,才過去屁股虛虛搭在她床沿。 這地方只能用簡陋來形容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東西太少看起來不凌亂,還是安平本身就是整潔的人。 不論怎樣,安平都有點後悔自己想出來的這個餿主意,她拉過椅子坐下,看著跟她一步之遙的王培清,才意識到他其實也是危險的。 那種危險不是暴力的,是好奇糾纏著本能,尤其是他微微抬眸望著她的時候,眸光像是泡過春藥,柔軟又慌張,透著一種不真實的紋理。 安平別開臉:“你看你書吧,我先做英語。” chapter18 分分分學生的命根 春日的風不似夏天那般悶躁,浸染了一點花草的香味,又帶著季節獨有的溫度,柔柔地從遮光簾的邊緣吹進來。簾子的分身在安平的卷面上遊走,她迫使自己集中注意力在試卷上,英文字母的組合看起來懶洋洋的,她把那些單詞放進大腦的檢索器裡一點點辨別它們的真意。 王培清很配合,安靜地看他帶過來的書,但是床沿坐著很不舒服,想躺下又覺著不太好。 安平寫完作文長吁了一口氣,轉眼去看,倚在她床邊的人手裡的書扣在臉上,呼吸勻勻的,已經睡著了。 她伸手過去想推他一把將人叫醒,又改變主意想把他臉上的書拿掉,看看他睡著的時候是不是也跟平常一樣拽七拽八的。 她屁股離開凳子,勾著腰往前,手指控制著力度抓住書下沿,剛使了點力,王培清身體很警惕地驚了下,隨即已經睜開眼半拾起身來。 安平手被他反握住了,他表情很懵,嗓音是沒有被潤澤過的乾涸:“你手亂動什麼?” 他的手溫度很高,飽滿的指腹壓著安平的手背,讓她感到明顯的力量失衡。 安平原本還沉浸在兩人肌膚相接的鼓譟裡,一聽他這話,手握成拳往前在他胸口上摜了一拳:“試試你還喘氣著沒。” 她手勁有點大,王培清一下子被釘在床上,胸口有點疼,他咳了兩聲,有點氣:“你一個姑娘家家的,一點都不溫柔。” 安平手背到屁股後面,嘲他:“你又不是跟我處物件,你管我溫柔不溫柔。” “呵,”王培清手捂著胸口揉,“誰找你呀,真的,你要找到了通知我一下,我好看看是哪位勇士。” 安平手上的觸感從一開始羞紅的燙變成了熊熊燃著的火氣,她冒火:“好啊,我找到了一定第一個給你撒訊息。” 王培清坐起來,將掉到腿上的書合上。手指像是被割開了一個小縫隙,裡面灌了麻藥似的,酥酥的,安平站得離他很近,他能看見她緊身牛仔褲包裹著的大腿,他視線換了個方向抬眸看她:“少說點廢話,你寫完了沒?” 安平知道自己要幹嘛,她指了指桌上的卷子:“完了,你把答案給我,我自己改。” 王培清往床頭挪了下,伸手將她桌上的試卷抽過來,先掃了眼作文,他啞然失笑:“你語法跟你這拳術都一個師傅教的吧,夠亂的啊!” 安平皺眉:“你上個禮拜說要教我寫作文,你自己食言了。” “怪我。”他語調藏著笑,“其實英語真不難,我覺得你有點把它神化了,一直帶著學不好的心態在死磕,這東西勤奮一點就能學好的。” 他拿起筆就著那張試卷開始寫英文單詞,下筆絲滑:“我給你說一下寫作文的思路,你按著套路再把你的句子好好修一下,沒問題的。” 他語氣鬆快下來了,空氣裡的燥熱也慢慢降溫。安平在椅子上正襟危坐,腦門上像綁著一條印有“好好學習”的髮帶,眼神誠摯。 王培清看了眼,又想起昨天鄒喻說的話,莫名笑了:“你變臉也夠快的。” 安平不跟他打這不清不楚的啞謎,掏出筆記本,摁下筆頭,耐心等他講。筆被壓下的咔噠聲讓王培清清醒了不少,他也不吝嗇,基本是傾囊而出,能講的都講了。 也就半個多小時快一個小時,長時間盯著發白的卷面,安平眼睛有點澀,她起身伸了個懶腰。王培清坐那耍手機,看著是跟人聊天。 突然無事可做,安平覺得氣氛有點尷尬,但是也不至於現在就逐客,她問王培清:“你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