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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安平在一中的最後一天,2 月 6 號。 下午放學的時候教室裡一改往日的沉悶,躁動不安。她依舊聽課、學習,不會的問題還是找於毅,至於於毅從哪裡問來的,無所謂。 最後一節大課是數學,年輕的老師,尚且帶著普度眾生的理想,還不願將成績看做星空。最後的十分鐘,他沒有再講題,讓大家聊天說笑。 安平聽著一片嗡嗡聲,在想要不要打個招呼再走,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也沒認識幾個人,過了今天,又都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無需刻意營造離別的氛圍。於是她也沒有再多言。 只是找於毅要了他的 qq 號,說:“這段時間很感謝你的,以後還聯絡。” 於毅豪氣:“你要是有什麼問題,給我發訊息,我保證我會不會的,都給你解決了。” 安平將桌上的書本全部塞進她書包裡,笑著又在桌肚裡摸了摸:“那我是不是得欠你一頓飯。” “肯定啊,”於毅有些感慨,“估計高考前都沒什麼機會再見了,但考完可以一起玩,到時候聯絡你。” 幾個月之後的事情誰說得上,那時候他還記得她再說吧! 安平答應:“好啊,等渡過這劫,好好放鬆一下。” 王培清桌肚裡大部分東西都沒動,只拿了些必要的,過年也沒幾天,放假了學校王崇禮也是想來就可以進來。而且他聽幾個叔叔阿姨的意思,在大年 28 之前,每天還是要讓他們來學校複習,美其名曰學校有學習氛圍,在家學著學著就學上床了。 他聽著安平和於毅說的話,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人總希望自己是特別的,情感上的一視同仁最為殘忍。這麼看來加 qq 也代表不了什麼,要不安平就是海王屬性,廣撒網,撈著一個是一個。 她也不一定就喜歡,說不定就是給自己找個免費的輔導老師。 下課鈴響,一切跟往常一樣,又好像不一樣。安平視線在教室裡轉了一圈,拍了下埋頭收拾東西的於毅,笑說:“我先走了啊,再見。” 於毅愣了下,些微不捨:“嗯,再聯絡。” 安平去了中間的教師辦公室,張志強等著給學生們安排假期注意事項,還沒走。安平進去的時候他在看從學生那裡沒收來的小說,南派三叔風靡起來後,真正掏走了不少中學生的零錢包。 他見安平進來,將書折了頁倒扣在桌上,笑意盈盈:“怎麼樣,這半個月收穫滿滿吧?” 安平點頭:“嗯,學了很多,還要謝謝您。明天就放假了,我想過來跟您打聲招呼,這段時間麻煩您了。” 張志強看她:“你們班主任可就指著你這一棵苗子,加油!” 他倒是真心實意,在提起她們班任的時候神情有些過往種種是雲煙,也是秘境的悵惘,再老的人都有過青春,只不過慢慢青春就變得不值一提,甚至是一種負累。 “嗯,謝謝您。” 王培清把安平跟於毅打完招呼後就揹包出去這事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已經習慣了沒有假期。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問於毅:“她走了?” “誰?”於毅將週考的卷子掏出來扔桌肚裡,不打算帶回家,關鍵是上面的分數沒法讓他媽過個安心年,“你說安平?” “嗯,我看她出去了。” 於毅手上不停:“走了啊,我們都要放假了,不走幹嘛?不過離這麼近,說不定還能見著。我們要不要打賭,看她能不能考上大學?” 王培清將薄薄的書包挎肩上,雙手揣上衣兜裡,半個下巴戳衣領裡,等張志強在黑板上寫下一句鞭策他們即使假期也不要鬆懈的雞湯。 “無聊,不賭。”他拒絕,忽然感覺背後失去了一個屏障,一時不適應,隨即調侃於毅,“她走就跟你打招呼了,看來你的魅力還是發揚光大了。” 於毅嘿嘿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噁心。” 王培清眼眸垂下,原本在看自己腳上的鞋,但是一張揉成團的紙條闖入他的視線,他撿起看見上面有他的筆跡。 是安平寫給他的那張,她隨手就丟了。 他手指不自覺地展開,看了眼,又揉皺,轉身對準後面的垃圾桶,後臂微微用力一擲,紙團精準無誤地掉進垃圾桶。 於毅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忽然坐直:“對啊,你看她不光只跟我打了招呼,而且還加了我 qq,還說一起玩,這不是訊號是什麼?” 王培清無語,後背虛靠著後邊那張桌子聽張志強在講臺前說假期注意事項。 於毅心花怒放:“要是她能考上,再跟我考一個地方就更好了,那我就追她。” 王培清實在覺得這人腦子被驢踢了,沒有一點即將身為成年人的判斷力。他直言:“她可不光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