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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一嗤,原來她也知道這一點,那他的基因又能好到哪裡去。 又一個課間,教室裡趴倒一片,王培清轉身將半張草稿紙放安平桌上,安平抬頭看他一眼,對方也好整以暇看著她。 她拿起稿紙看了下解題步驟,問:“這個符號不是必修課裡面的內容吧?” 王培清指著那個大符號說:“確實超綱了,這個屬於高數的內容。” “哦,謝謝。”安平拿出自己那套卷子,用膠水將他寫的答案貼到自己的試卷上,抹平,又問,“那你加我 qq 幹嘛?” 王培清悠悠:“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 安平手上沾了膠水,黏膩膩的,她一邊搓指腹上的膠水,一邊抬眸瞪大眼睛看他:“你知不知道,不自戀不會死?” 王培清一雙長腿頂著安平的桌子,他沒有被嗆了的尷尬。很自然地就當自己會錯意了,挑眉:“那你刪了。” 刪就刪,安平嘴裡嘀咕著。但她還是沒有刪掉,要刪掉容易,可要想再加回來估計就難了。 一個一中的帥哥,對她來說能稀釋一下好友列表裡清一水的流氓氣。 安平喜歡這種截然不同的事物,她會有一種自己也不一樣了的錯覺。就像那雙被她放下的鞋子,也起一樣的作用。 下午,雪又飄飄灑灑,像撕壞了一件填充百分之百鴨絨的羽絨服,裡面的內餡在空中飛揚。教室裡到處錯落著筆尖劃過答題卡硬卡紙的聲音,一個個低伏著的頭顱像君士坦丁堡城牆上的將士,視死如歸。 安平記著張志強的話,她除了跟鄒喻會聊幾句,至於其他人基本都沒搭過言。大家考試的時候她也跟著在教室裡做卷子,只不過結束後她的試卷自己收起來,不用交。 晚上她回到宿舍的時候房東主屋的燈還亮著,但是老太太的咳嗽聲一點都沒聽見。應該是被兒子接走看孫子去了。錢同元的房間簾子遮的嚴嚴實實,但是燈也亮著。 安平摁開手機,放了一首歌,邊聽邊洗漱。 范瑋琪的是非題,從舊的按鍵機話筒裡傳出來自帶混響。 她剛刷完牙擦了下嘴就看見房東老頭在她門前揹著手晃,安平翻著白眼把門砰一聲關上,反鎖。 房東老太太是個熱心腸的人,但這老頭是個花花腸子。看著把自己拾掇地乾淨利落,一幅文質彬彬的樣子,但那雙渾濁的眼睛和大腦就像被下面吊著的乾癟老二給挾制了一般,總要偷偷摸摸看看院裡住著的姑娘。 安平發現這事也是上學期,她原本想搬走的,但是找個距離、價位各方面都合適的房子也不容易,老太太也經常在家,錢同元就在隔壁,她也就擱淺了搬家的想法。 星期三早上,各科的老師基本都在講週考的試卷,安平自己訂正答案,算分數。 王培清的同桌於毅看她課間都還趴在桌上埋頭苦幹,好心說:“安平,你找培清要一份答案訂呀,他那資源多方便。” 安平還不知道王培清和數學老師的這層關係,她問:“你們老師會給你們發答案嗎?” “不會,”於毅解釋,“培清他爸就是老王,就之前那個數學老師。一般像這種東西他想搞都能搞到。” 安平點點下巴,瞭然。王培清課間這麼一會已經跑外面一趟回來了,身上裹著一身寒氣,凜冽的氣息在暖氣房裡分外明顯。 他頭髮上落了點雪,很快融化之後髮梢有點溼,他坐下,隨手在頭髮上撣了兩下,幾滴小水珠蹦到安平的臉上,涼絲絲的,她拿手抹了下,腳伸到前面踹了下前面人的腿凳。 巋然不動,不過王培清感覺到了有人在踢他凳子,他轉身看安平:“你踢我幹嘛?” 安平抿著唇瓣,一臉無辜樣,將試卷舉到眼前:“好心人,你有沒有試卷的答案,借我看看。” 王培清還真有,每次考試,王崇禮都會找同事要一份答案,好讓王培清提前估一下分,更重要的是看一下給分標準。 於毅看王培清臉色繃著,很不好惹的樣子,有點慫,主動認錯:“清兒,我這不想著你應該有,就方便一下同學,你要沒有就算了,算了。” 王培清眼神直直釘在安平臉上,直到把她看的有些心裡發毛,才開口:“有是有,但我爛人一個,樂善好施這種事一般看心情。” 安平腦子裡被小蜜蜂蜇了下,神經一疼。 她彎唇:“你是好人。” chapter08 有情有義 祿家巷夾在兩個學校中間,裡面魚龍混雜,巷口分佈著一些商店、理髮店還有一些快炒店,往裡走還有網咖、地下臺球廳、中醫館,摩托車修理店 原來一中搬遷過來的時候,為了整頓周邊環境,祿家巷也要順帶著被平掉,但是因為地是區政府的,民眾情緒很大,又是上訪又是鬧事,後面也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