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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秦煩悶,掏出手機,劃開通話記錄當著謝聽然的面撥了電話。已經要凌晨,安平月經痛,沒有硬抗,早早睡了。 原始的手機鈴聲將她驚醒,安平眯眯眼去看來電人的名字,接起後她壓著火問:“啥事?” 安秦無奈:“就看你睡” 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謝聽然已經湊到話筒邊,語調甜膩:“妹妹,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你哥哥跟我說他有個妹妹,我就特別想跟你打個招呼。” 安平不明其中的彎彎繞繞,只覺被人攪了清夢:“現在十二點了。” 謝聽然撩開被風裹到嘴邊的頭髮,自己將電話拿在手裡:“妹妹,你多大了?你哥哥嘴巴嚴實得很都不說,你喜歡什麼,化妝品還是電子產品,我給你送個禮物好不好?” 哄小孩似的。 安平坐起來,肚子上的熱水袋隨著動作幅度滑下來,她握手裡,還是很燙。 “不用,不用,你們相處開心就好。”她想掛電話,當然也耐著性子解釋了一下,“你可以叫我安平,你有機會到我們家來玩。” 謝聽然開心了,左手摸上安秦的耳垂揪了揪:“好啊,說定了,到時候我帶你吃好吃的,買好看的衣服。” chapter10 向下的路 冬夜難有清透的月光,一片黑壓得密不透風。安平掛了電話閉眼使勁入睡,沒成功。她又閉著眼冥想,過往記憶卻紛至沓來,腦海裡越煩擾。 她索性睜開眼睛,拿起手機開啟 qq 空間,夜貓子不少。重新整理後全是一些致鬱短句,那時候很流行一些描寫青春傷痛的句子,很多人還會為此專門弄個摘抄本。翻了一圈,越看越不是滋味,安平剛要關上,看見五分鐘前王培清分享了一個遊戲戰績在空間。 想起今晚站校門口冷風裡的委屈,她在好友列表找見那個黃髮男的頭像點進去,按著小小的九鍵,發了句:“今晚給你當司機的那是我爹。” 最近幾日王崇禮不在,王培清日子快活了不少,主要是時間可以自己安排。 晚上回來他寫了幾道題,打了把遊戲,這會還是忍不住握著鐵杵擼。身體發育的膨脹感很折磨人,初中主要是身高往上竄,自上了高中開始,他明顯感覺自己進入了尼羅河的泛濫期。現在更是每天如烈火般燎原,即使是這樣被課業折磨著的時候也不例外。 為了不過度縱容,他決定隔個幾周最多忍不住的時候來一次,今晚好不容易摸了把遊戲,結果隊友在裡面開玩笑講葷段子,話題不知不覺就變了風向,他恨自己瞬間飛躍的想象力。 男生之間會傳黃圖,熟了之後會分享一些情慾電影,當然重點不在情而在欲。王培清自知是個受不了誘惑的玩意,不敢沉溺,只匆匆一瞥,不儲存。他手機裡存著一張傳教士體位的教學圖,每次他都會看著這張圖做手活。 黑夜裡亮光的螢幕上忽然殺出一條訊息,王培清微張著的唇瓣瞬間合上,手中的動作按了暫停,差點熄火。 他雖意識上強調有慾望不是什麼羞恥的事,但心底多少還是有點怵的。聖潔的品學兼優的孩子怎麼能擁有情慾。生物課上老師都羞於放完整的人體結構圖,他還記得美術課上大衛像丟失的下半身。待所有的生殖和慾望都被閹割,被安在高尚和墮落的兩級,被道德戳記所封印,隱秘的角落會成為代價的沃土。 他看著那條訊息,頂著被子緩了幾秒,收拾乾淨,回:“我謝謝你爹。” 安平手機握在手裡,攤在被子上,聽見 qq 的跳動聲,迅速拿過看了眼,斟酌一番回:“打擾你休息了?說話這麼衝。” 安平回完訊息,手機扔一邊睜著眼等 qq 的提示音,大概過了兩分鐘還是沒有,她不禁拿起手機看了眼,空空如也。 她又回:“你知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她自問自答:“安平。” 連續疊著的三條訊息都被忽視,安平好想把螢幕戳破在對面人腦袋上留個窟窿。一會,她快要在等待和放棄的反覆拉扯裡睡著的時候,手機響,對方回:“抱歉,剛去了個洗手間。” 王培清一邊清理自己房間垃圾桶裡的垃圾,一邊磨著對面的人。他倒要看看對方要作什麼妖,他接觸過的女生並不多,一類是跟鄒喻一樣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一類是上學的時候對他有過好感,刻意接近的女同學。 總的來說,和她們之間的來往總是秉承著尊重、禮貌。大家在班裡多數時候還是男女自動分成兩派,那天晚上安平衝過來給他 qq 號的時候,他多少以為她是想攻略自己的。 現在夜半來信,這樣的意圖更明顯了。 安平原本想興致勃勃跟人聊聊,三分鐘,就三分鐘,她的期待感拉到頂點,又摔下,這會看著訊息已經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