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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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凡是不願做亡國奴的作家,文學家,知識分子,聯合起來!’這,就是我們進行的方針。”(《新文學史料》1980年第1期)
周揚、夏衍及“文委”其他同志從組織上得到共產國際和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的指示,更堅定了他們解散“左聯”的信念。他們認為,“左聯”一向很“左”,關門主義、宗派主義嚴重,連郁達夫、巴金、曹禺、鄭振鐸、葉聖陶、傅東華等這樣一些進步作家都要排拒,在新形勢下很不利於抗日救亡活動的開展。這種做法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從“左聯”組織自身的狀況來說,1934年以來在組織上雖有所發展,但仍不能公開,“左聯”及各盟的戰鬥性和先進性,基本上不是透過組織而是透過個人表現出來,因此解散“左聯”已是勢所必然的事情。“左聯”解散之後,這些成員仍然可以在統一戰線中發揮核心作用。
茅盾對蕭三信上提出的建議也表示贊成。
魯迅的態度似有所不同。茅盾回憶說:“魯迅對蕭三的信取看一看再說的態度,他對於把原來的敵人拉來做朋友表示懷疑,對於解散‘左聯’也不表贊同。他認為‘左聯’的宗派主義和關門主義是嚴重的,‘他們實際上把我也關在門外’了,但宗派主義和關門主義是有人在那裡做,不會因為取消了‘左聯’他們就不做了。‘左聯’是左翼作家的一面旗幟,旗一倒,等於是向敵人宣佈我們失敗了。”(茅盾:《“左聯”的解散和兩個口號的論爭》,《新文學史料》1983年第2期)跟著蘇聯走,成立“左聯”,對一向反對“左”的思想和做法的魯迅來說,實際上並無多大熱情。但魯迅做事有他的準則,“左聯”既然已經搞了多年,影響很大,宗派主義、關門主義是要克服,但不能自倒旗幟。
為此,“文委”多次與魯迅商量。承擔這一使命的是“左聯”
的宣傳部長、書記徐懋庸。據徐回憶,他為此事到魯迅那裡跑過四趟。第一次是受周揚之命去聽取魯迅的意見,魯迅不同意解散“左聯”,他認為應當保留“左聯”,作為統一戰線的核心,因為沒有了這個核心,雖說我們把人家統過來,結果恐怕反要被人家統過去。
徐回來在“左聯”常委會上作了彙報,在場的胡喬木聽後作了長篇發言。胡喬木的才幹頗為與之結識不久的周揚所賞識,周揚給他恢復了黨的組織關係,在“文總”書記陳處泰被捕後即任命他為“文總”書記。胡喬木講的主要意思是說,統一戰線團體是群眾團體,“左聯”也是群眾團體,在一個團體裡面秘密存在另一個群眾團體,就會造成宗派主義,這不好,而且會使“左聯”具有第二黨的性質,更不好。接著,徐懋庸再次與魯迅商量,魯迅聽了徐講的胡喬木的意見後,表示同意解散“左聯”,但堅持必須發表宣言,講清楚“左聯”解散是為了在新形勢下把無產階級文藝運動更擴大更深入,而不是自行潰散。周揚聽了徐帶回的魯迅的意見,起初說這意見很好,等“文總”討論一下再說。討論的結果是左翼文化團體很多,都要解散,如果都發宣言,太轟動了,因此決定“左聯”和各聯都不單獨發表宣言,只有“文總”發一個總的宣言。徐將這一決定又向魯迅作了報告,魯迅表示“那也好”。然而又過了不幾天,周揚又說,“文總”也不發宣言了,理由是此時正在籌備文化界救國會,不久將成立,如果“文總”發表宣言解散,而救國會成立,就會被人把救國會看做是“文總”的替身,這對救國會不利。當徐第四次登門向魯迅轉達此意時,魯迅氣得一言不發。周揚等人對魯迅的意見未能進行充分的考量和研究,魯迅的想法沒有得到“文委”的理解和尊重。魯迅對於周揚等人早就持不信任態度,在這樣重大的問題上,他們這樣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在魯迅看來,簡直就是對他的耍弄,因此,對他們就更加不滿、氣憤以至憎惡了。數月之後馮雪峰來到上海,魯迅一見馮的面就說:“這兩年我給他們擺佈得可以!”對周揚等人的憤慨溢於言表。緊接著,由於“民族革命戰爭的大眾文學”
口號的提出,與“國防文學”兩個口號論爭的展開,左翼文壇內部的矛盾便以異常激烈的形式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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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兩個口號的論爭(1)
“國防文學”口號的提出 早在這兩個口號提出之前,隨著民族危機的加深和抗日愛國運動的不斷發展,1932年在文壇上就出現過各種服務於民族解放鬥爭的文學口號,如“革命戰爭的文學”(瞿秋白:《上海戰爭和戰爭文學》;《文學》1932年3月),“民族革命文學”(茅盾:《“五四”
與民族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