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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初到延安(2)
周揚最後去了延安。這也是黨組織的決定,同他談話的是潘漢年。關於周揚為什麼要離開蔣管區去延安,1978年9月,他在同香港人士趙浩生的談話中曾這樣說:“主要原因是組織決定我去,再一個原因是對‘國防文學’的論戰和路線的關係我處理得不好。
因此,我在那裡的工作很難做。當時是我負責的嘛。我做負責人是在黨遭到破壞以後,沒有人,我才來做頭。我的缺點很多,但是有一個優點,就是相當積極,肯幹。要不然也有幾位老的人,像夏衍都是老的嘛,為什麼要我來做頭呢?所以現在人家批評我也是對的,因為你做了頭嘛。那時候二十幾歲。確實也不懂事。革命熱情是有的,但工作就很難做了,特別是魯迅公開指名批評我以後。那時候我的生活沒有著落。我雖然是個職業革命家,但是在上海的生活我完全靠自己的稿費,黨並沒有給我錢。恰好延安有需要,因為那時候國共合作已經基本上定下來,至少內戰可以停止了,延安打電報來,說需要從上海調一批搞文化工作的人去延安,這樣我和艾思奇、何干之這一批人就去了延安。”(趙浩生:《周揚笑談歷史功過》,《新文學史料》1979年第2期)
1937年9月,周揚夫婦、李初梨、艾思奇夫婦、何干之、周立波、林基路、李雲陽、舒群等一行12人從上海出發,到延安去。
途經西安八路軍辦事處時,周立波同史沫特萊去了前方,為美國卡爾遜將軍當翻譯;林基路被分配到新疆工作,後被新疆當局盛世才殺害,成為著名烈士之一。
周揚等人到達延安的時間大約在11月初。最初與毛澤東的相見,令周揚終生難忘。那還是他剛到延安不幾天的一個夜晚,毛主席提著一把酒壺,來到了他住的交際處,來探望他這位新來的湖南小同鄉。他們在一起聊了很長時間,從生活習慣到社會風情,無所不談,唯獨沒有提的是上海文藝界的糾葛,兩個口號的論爭。隨後,周揚還在毛澤東那裡住了一個晚上,兩人徹夜長談,毛澤東也沒有提到兩個口號之爭的問題。周揚很想向毛澤東反映一下上海文藝界的情況,特別是兩個口號論爭的情況,講講自己的錯誤,訴訴自己的委屈。有一次,他與毛澤東談話,剛剛提及此事,就被毛澤東制止了。毛澤東似乎對事情早已瞭如指掌,無須聽他再說。毛澤東只是就如何正確對待個人委屈的問題講了一番發人深思、催人奮進的道理。“他說無非是三種情況:一種是人家批評你批評得對,你確實錯了,那你就應該讓人家批評,不應該感到委屈;一種是你正確,人家批評你批評錯了,那麼真理在你這一邊,你要為真理而鬥爭,不怕受委屈;再一種各有一半錯,那你至少有一半錯,也不是完全冤枉你,你也不要感到有什麼委屈。”《周揚文集》第5卷第4頁)
周揚不能不為毛澤東所折服,這些極富哲理的話,分析透闢,開人心竅,深深地銘刻在了他的心中,給了他無窮的力量。毛澤東的這段話,周揚一生中不知講過多少遍,經常用來勉勵別人,包括同事和親友,也勉勵他自己。他說:“毛主席的這些話,包含了多麼深刻的真理!多少年我都銘記在心,在‘文化大革命’期間,這些話,時時地鼓勵了我,支援了我。”(同上,第4頁)
肩負著民族的希望的延安迫切需要人才,毛澤東慧眼識珠,周揚這個才學出眾、熱情肯幹的年輕人,很快就得到了黨中央和毛主席的器重。
周揚到達延安之前,就和艾思奇、李初梨等人被陝北公學聘請為教授。他到達延安之後不久,便與成仿吾、柯仲平等組織“特區文化協會”。1937年11月14日,“文協”成立大會舉行,周揚被推為7人主席團成員之一,並在大會上作了關於邊區“文協”籌備經過和意義的報告。這個協會先後設立了詩歌總會、《文藝突擊》社、戲劇救亡協會、《文藝戰線》社、抗戰文藝工作團等。1938年9月,他又與艾思奇一道組建了邊區文藝界抗戰聯合會,以後又發起成立了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延安分會。周揚作為一個文化人物,活躍在邊區“文協”各項工作中,活躍在陝北公學的理論研究和國防教育活動中,為開展邊區廣泛的文化活動,組織文藝工作者奔赴前線,開闢理論和創作陣地等方面,進行多方面的工作。 就任教育廳長、魯藝副院長 周揚先在中央宣傳部做了很短一段時間的工作,很快就擔任了邊區教育廳廳長。時間約在1938年春。
8 初到延安(3)
為什麼讓周揚到教育廳工作?至少有兩個原因,一是當時黨中央很重視邊區教育事業,想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