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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吧!”
張軫接過那電報底稿一看,只見上邊寫道:“查張司令官較與共方聯絡乃在和談期間奉命而為,絕無通匪叛變之舉,請鈞座收回成命,否則將有礙華中部隊南撤。”電文末白崇禧籤的名墨跡似猶未乾。張軫看著這份電報底稿,甜酸苦辣一齊湧上心頭。白崇禧在電文中說的那些話,也是真的,和談期間,他曾奉白崇禧之命,找過共產黨談判,但是談判的目的不是為了投降,而是為了儲存實力,逼蔣介石下野,擁護李宗仁上臺。形勢的發展,卻出於白崇禧意料之外。在一片和平的呼聲之中,蔣去李代之事實既成,目的已達,白崇禧逐漸撕下了和談的面具,而奔走於國共之間的張軫,卻弄假成真,在共產黨的熱誠感召之下,由開始考慮謀求一條新的生路,到毅然決定發動起義,歸附人民,這是小諸葛白崇禧所始料不及的。但是一向自負的小諸葛,有句口頭禪:“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他明知張軫已決定率部投共,但為了不影響大局,他仍然費盡心機,巧舌如簧,以情以利勸說張軫。張軫是個實在的人,如果這事發生在解放軍尚未渡江之前,他會放棄起義的行動,跟隨李、白過日子,他知道,如果在國民黨裡混,他是離不開李、白的,可如今國民黨的江山已經不可收拾,李、白並無回天之力,與其跟著他們跑到廣西山溝,當解放軍的俘虜,不如此時高舉義旗,投向解放軍,尚可立下一點功業。因此,儘管白崇禧手腕高明,言辭動聽,可是已不能把張軫拉回到他的麾下了。
“總座既不殺我,也不交給顧總長辦我,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張軫一屁股坐到藤椅上,聽憑白崇禧對他發落。
“那些事,不要再提了。”白崇禧搖著蒲扇,也在藤椅上落坐,接著說道,“你就留在總部裡,協助我指揮部隊南撤吧!”張軫終於摸清了白崇禧的底,白是要將他軟禁在總部,然後將第十九兵團裹脅南撤,這樣做,既可避免一場火併流血,又可使部隊順利南撤,只要到了湖南,張軫的起義計劃便要變成泡影,到了那時白崇禧不怕張軫不跟著走。張軫深知,目下如不能逃出白的總部,不但他個人生命難保,而且全軍的起義勢必大受影響。他決定逃出去。
“總座,”張軫裝著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們這一兩天就要向南開拔了,我的辦事處已知我來武昌,他們都要我解決一些具體問題,特別是軍眷和補給問題最為棘手,我想到辦事處去一下,一個鐘頭就回來。”
白崇禧心中暗笑道:“張翼三,你進了我的‘八陣圖’,就別想再出去啦!”但他表面上卻很誠懇地說道:“你去交代一下也好,快去,快回來,我這裡事很多。”
張軫一出門,白崇禧便命警衛團長派人乘車盯住張軫的吉普車,如發現張軫要離開武昌城,即開槍射擊該車。警衛團長領命即派人乘上一輛中吉普,尾隨張軫的吉普車而去。
卻說張軫乘車離開白崇禧的總部後,即發現後面有輛中吉普緊緊跟著,他知道這是白崇禧派來“關照”他的人,這原是意料中的事,白不會讓他離開武昌。他囑司機直開武昌城內第十九兵團辦事處,到了門口,他命司機坐在車上,自己下車走進辦事處的大門去了,後面那輛中吉普也在門口不遠的地方停車,監視著張軫的座車和辦事處大門。張軫進了辦事處,立即和第一二八軍軍長辛少亭通電話:
“如果一個小時之內,我不能到達金口,由你領導指揮部隊起義,率部攻打武昌!”
張軫打完電話,即更換服裝,從後門跳上一輛早已準備好了的滿載給養乾糧的大卡車,逃出了武昌城,趕到了起義的大本營——金口。
過了一小時,白崇禧見張珍還不歸來,正有些疑惑,警衛團長氣急敗壞地來報告:
“張司令官下落不明!”
“混蛋,你壞了我的大事!”白崇禧拍著桌子,要不是警衛團長是他的親信,他早已拔槍將這傢伙斃了。
“給我立即接金口一二八軍軍部!”白崇禧拿起電話筒,火爆爆地命令著。通訊兵還算走運,一下便接通了金口軍部的電話。
“翼三兄,你是怎麼搞的,我一向認為你是個極守信用之人,可是……”白崇禧強壓著火氣,儘量使聲音表現得親切厚道和略帶幾分遺憾惋惜之情。
“白總座,我張軫正因為是個極守信用的人,才投奔極講信用的共產黨呀!”張軫在電話中慷慨陳詞,“當初你要講和,派我去與共產黨打交道,共產黨說話算數,同意講和,可是你呢?老蔣一下臺,你就翻臉不認人,你食言而肥,難道不愧對國人和部屬麼?你……”
白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