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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座來了,我就放心了!”魯道源拍著胸口說道,“是智取,還是硬攻,我只等總座一句話啦!”
白崇禧對魯道源的話甚表滿意,他頗有些得意地說道:
“毋庸打草驚蛇,只需請君入甕!”
“啊!”魯道源見白崇禧又拿出諸葛亮的架勢來了,便知他早已有解決張軫的腹案,便問道:
“不知總座如何下手?”
白崇禧道:“以第七軍和第五十八軍嚴密監視第一二七軍和第一二八軍,我把張翼三請到總部來,勸他跟我們一道南撤,他如不幹,我就把他扣起來,照顧墨三①的電報上說的幹!”
①顧祝同字墨三。
白崇禧說完,便給第三兵團司令官張淦打電話,命令第七軍在武昌和賀勝橋一帶戒備,嚴密監視張軫本人和他的部隊。白崇禧放下電話,又對魯道源說道:
“你率五十八軍密切注視金口一帶的動靜,第一二八軍一旦異動,即將其包圍繳械!”
“是!”魯道源答道,他隨即給軍部打電話,命令參謀長,將兩個師秘密向金口一帶移動。“總座,我得回去指揮部隊行動。”魯道源打完電話,便向白崇禧辭行。
“不忙,”白崇禧搖了搖手,說道,“我給張翼三打了個電話,把他請到總部來,待他出發後,你再走不遲。”
“為什麼?”魯道源聽了心裡有些驚慌,他怕白崇禧將他和張軫叫到總部來個三堂會審。
“如果張翼三拒不來見我,你即率五十八軍向金口出擊,第七軍包圍賀勝橋第十九兵團部,打掉他的指揮機構。”白崇禧道,“此事切忌做得拖泥帶水,更不能成膠著狀態,要用快刀切豆腐的利索勁,搞清楚就走!”
夏威和魯道源都點了點頭,他們十分佩服白崇禧臨大事而心不驚,處危局而神不亂,一切安排井然有序。夏威不禁慨然嘆道:
“健公,當年如果是你在武漢坐鎮,就不致有李明瑞、楊騰輝之叛,我們的日子也就不會象後來那樣艱難了!”
“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啊!”白崇禧隨手抓過桌子上的一把大蒲扇搖了起來,諸葛亮已經呼之欲出了。他邊搖著蒲扇,一邊給張軫打電話,神色輕鬆,態度從容。給張軫打過電話之後,他又給第七軍軍長李本一打電話,要第七軍在公路警戒的部隊,密切注視張軫的座車,一俟張車過後,即用電話向他報告,但只允許張軫的座車開來武昌,如中途下車或逃往金口即予扣留,如對方抗拒,即開槍擊斃!白崇禧安排好之後,問夏威道:
“胡宗鐸這幾天怎麼樣?”
原來,胡宗鐸和陶鈞自北伐後,一帆風順把持了湖北政局,後來在李明瑞、楊騰輝倒戈後,胡、陶失敗。胡宗鐸不甘寂寞,一直奔走從事反蔣活動。白崇禧到武漢擔任華中“剿總”總司令兼軍政委員會主任後,念及當年的老交情,特任胡宗鐸為政務委員會副主任。
“健公飛廣州後,他來過總部幾次,非常反對健公關於炸燬武漢電廠及自來水廠等公共事業設施的命令。”現在聽白崇禧問起,夏威仍不免對胡有所指責。
“胡宗鐸真胡塗!”白崇禧用蒲扇柄敲著藤椅扶手說道。
桌子上的電話鈴響了,夏威去接電話,他轉過身來,對白崇禧道:
“第七軍李軍長報告,他的部隊已將賀勝橋第十九兵團部包圍。另據哨卡報告,張軫的座車已越過去金口的岔道口,直開入武昌城來了。”
“好!”白崇禧搖著蒲扇,滿意地笑道,“魯軍長,現在該看你五十八軍的了。”
魯道源知道,白崇禧要他馬上回去指揮部隊採取行動了,同時,他得知張軫已經進了武昌城,深怕在總部與張軫打照面,便起身向白崇禧告辭。白崇禧又囑咐道:
“第十九兵團部已被包圍,第一二七軍在第七軍和第五十八軍的挾持之中,如果張翼三頑固到底,你即可向一二八軍突襲,將其擊潰之後,迅速南撤,如與共軍渡江部隊發生遭遇,切不可戀戰。”
“是!”
魯道源向白崇禧敬禮,隨即辭出。不想,他剛剛下得樓梯,卻正好與上樓的張軫相遇,不得己,他只好向張軫敬了個軍禮,即匆匆走了。張軫見魯道源表情尷尬,行色匆匆,判斷形勢嚴重,魯道源必然已把他動員起義的話向白崇禧報告了,白很可能已命魯指揮部隊對付一二八軍,他深為懊悔,當初不該把起義的事對魯道源說。但事已至此,後悔亦無用,此番來總部見白,肯定是凶多吉少,有來難回了。但張軫畢竟是個身經百戰的人,生生死死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