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南國·太子府
“主子。”
“進來。”
劉尉推門而入,單膝跪地拱手恭敬的道:“長公主說的那些暗衛,屬下已經沿路仔細的尋找過,已經證實那些暗中保護長公主的暗衛無一生還。”
話落,伊律瑾沉默半晌都沒有開口,半垂的黑眸閃掠過一抹幽光,轉瞬即逝。
“主子,這事兒要告訴長公主嗎?”
“暫時別告訴她。”當他看到滿身狼狽,傷痕累累,帶著風寒昏倒在他的府門口,伊律瑾無法形容自己那一瞬間的感覺,酸酸甜甜,百味雜陳,總之什麼滋味都有,“她現在身體正虛弱著,一切都等她身體好了再說。”
這種事情就算他相瞞也是瞞不住的,那些暗衛一路上護著她,傷的傷,死的死,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
在她的心裡比任何人都明白,與其瞞著她,倒不如直接告訴她,也省得她胡思亂想。
“屬下明白。”
“嗯。”
修長如玉的手指微屈著,伊律瑾劍眉緊蹙,兩天以來腦子裡都在捉摸夜月渺跟他說的那些事情,連著派出去好幾撥人,直到現在都沒有回應。
“主子,這是宮裡傳來的訊息。”
“呈上來。”
“是。”
伊律瑾邁開步子走回到書案後,方才取出信封中的書信,一目十行的看完。
許皇后作戲,假裝病重,隔三差五召見三皇子跟五皇子,但卻不曾聯絡她的母家,甚至是拒絕與她的母家聯絡,彷彿真就一副等死的作派。
前朝後宮,近兩月以來,那些屬於許皇后的勢力,明著暗著被伊律瑾該拔的拔,該除的除。
然而,即便是拔除了她那麼多的勢力,伊律瑾還是清楚的知道,前朝後宮之中依舊有許皇后勢力。
攤在明面上的黨羽已被清剿乾淨,暗處的黨羽則是明智的全部隱藏了起來,隨時聽命伺機而動。
“主子,咱們是不是要……”
剛張開嘴巴,還沒把話說完,伊律瑾突然笑了笑,抬手打斷他未說口的話,沉聲道:“靜觀其變。”
大半個月前,他就明裡暗裡雙管其下,不動聲色的架空了南皇的皇權,讓他做了‘傀儡’皇帝。前朝與後宮也隨之盡數掌握在他的手裡,南皇與許後安插在前朝的官員,一個接著一個的落馬,而他們只能看著,忍著,想動卻又無能為力。
決定動手之前,伊律瑾就反反覆覆,仔仔細細的推敲演練了數十遍,任何一個細微的細節與可能都被他考慮在其中,縱使南皇許後不是讓人省心的人,也斷然沒有機會想出保人的辦法。
他自夜國回到南國,褪下長久以來的偽裝,努力的去爭,努力的去奪他想要的,拉攏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培養可用之才,就是為了拿回他所失去的。
皇位,以前母妃在的時候,他不曾想過要去爭。
他知道,那個位置看似榮耀,實則高處不勝寒,並不適合他。
直到母妃出事,他跟年幼的妹妹驟然從天堂落入地獄,受盡嘲諷與欺凌,他才漸漸的認識到權利是多麼的重要。
只有高高在上,只有擁有無尚的權利,他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保護他可愛的妹妹。
於是,他將真正的自己徹底的隱藏起來,讓自己變得百無一用,懦弱無能,費盡心機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就是為了生存下去。
他明白,只有讓他的敵人清楚的知道,他對她沒有任何的威脅,更不會威脅到她的兒子,他跟自己的妹妹才有可能繼續活下去。
雖然他們擁有高貴的出生,尊貴的身份,然而在他們的母妃死後,他們活得連宮裡最低賤的宮女奴才都不如。
即便是卑賤如他們,也敢任意的欺凌他們,甚至是在角落裡對他們拳打腳踢。
那些不堪的回憶,時時刻刻銘刻在伊律瑾的血肉裡,他隱忍著,默默的等待時機,在他成功的那一刻,他將毫不留情的一一除掉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
歷經生死回到南國,他以南國龍脈為餌,暗中與南皇達成協議,南皇給他想要的權利,身份與地位,而他則告訴南皇南國真正的龍脈所在。
事實上,他是寧死也不會告訴南皇龍脈在哪裡的。
正如伊心染所說,哪怕某天她真的要親自解開南國龍脈的秘密,那龍脈也是屬於他伊律瑾的,而不是沒有盡過父親責任的南皇。
當伊律瑾一個又一個收拾完那些曾經欺負過他們兄妹,背叛過他們母妃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