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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力的,多虧後面還有個老儒腐給他出著注意。當他聽眼線說大窯溝鐵路東側窯廠的廠房裡有一個賭場時,他的心裡有了數,他要到這個賭場去看個究竟。大窯溝這裡疤根是再熟不過了,在他忙碌時,他能一天幾次從這裡路過,到港口碼頭上去。
大窯溝在大清朝時,這裡是一條寬而很深的溝,有些呈東南西北向。因溝寬而深,不知在大清朝的哪一年,有幾戶人家在這裡藉著溝的陡坡,開建了窯洞燒起了磚瓦。在德國人來青島港之前,這裡的買賣不是很好。靠種地打魚生存的村民,蓋不起磚瓦房,那些老村落大部分都是土打草披的。
德國人侵佔了膠州灣,在膠州灣裡修建了碼頭,又在青島港上拆村莊搞城市規劃。這時的大窯溝窯業買賣興隆了起來,磚瓦窯增加到了二十幾口,燒窯的從業人員擴充套件到近千人。在當時的青島港上,除了碼頭上的那些苦力裝卸工,就是大窯溝窯廠的這些窮苦力了。
大窯溝在當時只能燒磚瓦,大窯溝能燒白灰,那是德國人戰敗日本人來了以後的事。一九零五年德國人建成膠(青)濟鐵路,鐵路橫跨大窯溝時把大窯溝攔腰給填平了,這樣鐵路東面做磚瓦的廠房與鐵路西面的燒窯被隔離開來,窯主就把鐵路東面的廠房棄之不用了。
在開埠發展的青島港上,寸土寸金,沒有閒著的土地和棄之不用的房屋。大把頭手下的那幫子兄弟,見這裡的窮苦力多,想發財的愚昧人多,於是就把這座廠房租下來開了地下賭場。這可是個大賭場,不分等級富貴貧賤,只要手裡有錢就可以進去押寶。
青島港上的那些小老闆,小掌櫃,苦力,乞丐都轉移到了這裡來賭博。賭場上無貧富,誰有錢誰就往上押,下多大注自己說了算。疤根見在這個大磚瓦廠房裡,光押寶的寶局就有將近二十桌,每桌圍了大約至少也得二十四五個人,這還不算,還有那些鬥牌擲骰子的。疤根一看這規模架勢,用一句說書唱戲的臺詞來說,就得日進斗金。疤根決定把這個賭場拿過來,歸在自己的名下。他把禮帽往上掀了掀,把臉露的大了一些。他來到靠牆角站著的一個役使身旁,小聲道:“兄弟,你認得我不?”那個役使看了看疤根,搖了搖頭。疤根見他不認得自己,又道:“你把你們這裡管事的給我叫來,我有話對他說。”那個役使瞅了瞅疤根,見他要找當頭的,只好給疤根去叫。
一會工夫來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看那樣子有些火刺刺的,很不耐煩。肚子右側鼓起,一看就知道腰裡掖著傢伙。小個不高,胖墩墩的,抬頭挺胸,很是傲慢。他徑直來到了疤根的面前,用很重的口氣問道:“誰找我?嗯。”
疤根用手指把帽簷向後戳了戳,微笑道:“老弟,我,疤根。”
疤根?這名字好熟哇!他再仔細看時果然,他這是第一次與疤根近距離的接觸。在過去的那些時候,大把頭與生哥、疤根、強子在青島港上近距離地爭鬥接觸,論資排輩還輪不到他在生哥、疤根、強子面前說話。在下面他吆五喝六的是個頭目,但到了大把頭面前他就是個嘍羅了,只能不近不遠地跟在屁股後面。所以他看疤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清楚過,當他看清是疤根後,急忙伸手去掏別在肚子前面的槍。
這些人有其名無其實,頂著個人頭算是個人,真正在關鍵時刻他的動作與疤根相比慢了半拍。他的手還沒插進懷裡,就被疤根抓住了,疤根把他的手按在他的肚子上,小聲道:“老弟,別價,你送給我這麼大的禮,我可受不了。來而無往非禮也,你看我今天是空著手來的。”說著疤根鬆開了手,撩起衣裳下襬叫他看,自己腰裡沒帶家把什。
剛才他想掏槍,為什麼又老實了呢?當他的手腕被疤根抓住時,他覺著疤根的力氣不一般,如果反抗,有可能他的手臂就被疤根扭斷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他順了疤根的勁,把手鬆了下來。當疤根撩起衣裳讓他看時,他見疤根腰裡確實沒帶槍,這才放下心來。再一個,他剛才掏槍的動作,純屬恐慌中的不自然的自衛防護。他自覺自己不是疤根的對手,與疤根動起粗來恐怕自己沾不著光,鬧不好連小命都搭進去了。自古以來,人怕的就是征服,剛才他與疤根伸手的那個小插曲,也算是個小小的征服,他服輸了。立刻換了一副面孔,點頭哈腰地對疤根說:“疤根哥,小弟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小弟這廂賠禮了。”
疤根見他的聲音有些大,便示意他小聲些,道:“老弟,小聲點,驚炸了場子,賭徒們哄散了,影響咱們的買賣。”他見疤根說的在理,忙道:“是,是,疤根哥說的對!”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疤根到這個賭場裡來的意圖。疤根見他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