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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多一些的德國人,趁著酒勁,身上熱乎乎地回宿舍睡覺去了。剩下這四個都是些年齡比較大一些,身體對酒精的需求量不是跟年輕人那麼急切,他們喝得是緩酒。也許是因為天太冷,他們不想急著回宿舍去挨凍,想在伙房裡多暖和一會。四個人便在那裡閒談,談話肯定是用德語,他們知道萬全聽不懂,如同沒人一樣,肆無忌憚,在慷慨激昂時藉著酒勁破口大罵他們的德皇二世。
萬全見他們的酒興正濃,沒有停下的意思,還讓萬全繼續給他們燙酒。萬全看看離與強子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他惟恐這時強子帶著兄弟們衝進來,弄出動靜,敵不過阿克納樓裡的德國人。情急之下,他突然想起了他的蒙汗藥和砒霜。他為了叫這幾個德國人早早地去睡覺,在他平時增加抗藥量的基礎上又加大了雙倍的劑量。不過萬全還是不放心,他怕這幾個德國人睡不沉,一時頭腦發熱,又在蒙汗藥裡面少少地加了點砒霜。砒霜是什麼?是不純的三氧化二砷,也叫信石,有劇毒。不但能藥死動物,還用它做除草劑。植物都能藥死,這毒性夠大的了吧?醫藥上用它來以毒攻毒。
萬全把蒙汗藥酒調好熱開後,自己先喝了一碗嚐嚐那蒙汗藥的勁頭。怎奈他平時常喝,體內的抗藥能力大大得增強,一碗藥酒下肚根本就感覺不到什麼,他又把剩下的那點蒙汗藥和砒霜一遭下到了酒裡,這回可就過了量。他把藥酒端上桌來給四個德國人盛上,德國人見來了熱酒,又喝了起來。
萬全沒忘阿克納樓大院門口放崗的那個德國士兵,他像往常一樣端了一碗酒給他送了去。那個放崗的德國士兵正在寒風中凍得有些支援不住,盼著萬全給他送碗酒去暖暖身子。見萬全端著酒來了,他什麼也顧不得說,接過碗來一飲而盡。當萬全回到伙房餐廳時,見桌子旁的四個德國人被藥得趴在桌子上昏睡了過去。他忙又從伙房餐廳出來,看大門口那個崗哨時,只見他也倒在了地上。萬全回到餐廳,他圍著桌子轉了一圈,他有些不太相信他調的那藥酒有那麼大的勁頭,他看看酒嗉子裡的酒也就剩了一碗左右,他要試試這藥酒的力氣頭,便把酒倒進碗裡。他先喝了兩口嚐了嚐,覺著沒事,於是就三口兩口把那碗藥酒喝進肚子裡。萬全在喝這碗藥酒前,已經喝了一晚上的即墨老酒,即墨老酒雖不抵老白燒那麼大的勁頭,可它畢竟是酒,喝多了也頭昏腦漲影響思維,讓人犯糊塗。萬全在喝最後那碗藥酒時已經沾了酒意;醉酒壯人膽,把酒問青天?藉著酒勁青天都敢問,還懼那碗藥酒?萬全跟那五個德國人一樣,永遠地睡了過去。
青島港海關阿克納樓事件使德國人進入了迷霧,那些分析家們一頭的霧水。他們認為如果萬全是內應,那麼他不跟著盜槍者逃了,為什麼自己也喝了毒酒?德國人檢驗了那些沒熱過的即墨老酒,裡面沒有毒。這說明毒藥是在燙酒的過程中和燙好酒後投進去的,那麼這個投毒者是誰呢?德國人搞了好幾個假設,每個假設都是把萬全排除在外的。最值得他們重視的,只有兩個假設:一個是萬全帶進來的人,趁萬全不注意把毒藥投進了燙好的酒裡,那麼這個人現在在哪裡?萬全死了,死無對證。一個是他們阿克納樓內的德國人自己投的毒,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呢?他把那二十條槍盜賣給誰了?如果此人投毒盜賣槍枝是為了賺錢,那麼金庫裡的那五千光洋又怎麼解釋?一連串的問號,直到日德青島戰爭德國人戰敗投降,他們也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七十一章 爭賭場槍勢利 疤根把頭賭命
疤根仗著生哥的勢力和自己的智慧,把臺東鎮上的順叔擺平了。順叔在臺東鎮上的治安反倒省去一塊心事,那些小打小鬧擾亂街市秩序的痞子,不用順叔派出巡捕,疤根的兄弟們就給擺平了。臺東鎮在青島港上反倒顯得挺平安。
事隔不久,有眼線來告訴疤根,在大窯溝鐵路東側窯廠的一座廠房裡,有一個賭場。眼線已去摸了底,這個賭場規模較大,過去就有。只是疤根忙於奔波別的事情,對賭場這塊地盤上的收益不是很瞭解。經老儒腐一點撥,一開通,他收了大碗茶館。從大碗茶館賭場抽頭,他嚐到了甜頭,這是絕對的像人們所說的無本萬利,清水撈銀子的買賣。所以疤根想把青島港上的大小賭場都控制起來,歸在自己的名下。
臺東鎮大碗茶館賭場,比起青島港街市來的那些其他地下賭場要好管理得多,這裡畢竟還是一個村落的形式出現,青島港以城市化佈局的街市出現那就複雜得多了,這個疤根是很有感觸的。
疤根在青島港碼頭上和街市上與大把頭,二把頭,阿毛鬥了這幾年,不能說他心力憔悴,焦頭爛額,也夠他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