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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閒漢,大家一齊上,打他一個半死,出出氣,然後告到馮按院處。就是老馮曉得他是堂官之子,要護他,卻也難為我們不得。弄到臨時,做好做歹,放了他去,使他正眼也不敢視我歷城縣的人物,豈不快哉!”水運聽了,歡喜的打跌道:“此計痛快之極,只要公子做得出。”過公子道:“我怎的做不出?他老子是都堂,我父親是將拜相的學士,那些兒不如他?”水運道:“既公子主意定了,何不今日就去拜他,恐他明日正不知去了。”
過公子因叫人寫了一個“眷小凝”的大紅全柬,坐了一乘大轎,跟著幾個家人,竟抬到下處來拜鐵公子。鐵公子見了名帖,知是過公子,鄙其為人,忙躲開,叫小丹只回不在,過公子下了轎,竟走進寓內,對小丹說了許多殷勤思慕之言,方才上轎而去,鐵公子暗暗想道:“我是他的對頭,他來拜我做甚麼?莫非見屢屢算計我不倒,又要設法來害我?”又暗笑道:“你思量要害我,只怕還甚難。但我事已完了,明日要回去,那有閒工夫與他遊戲,只是不見他罷了。”又想道:“他雖為人不端,卻也是學士之子,既招招搖搖來拜一場,我若不去回拜,只道我傲物無禮了。我想他是個酒色公子,定然起得遲,我明日趕早投一帖子就行,拜猶不拜,使他無說,豈不禮智兩全?”
算定了,到了次日,日未出就起來,叫小丹收拾行李,打點起身,自卻轉央一個店上小廝拿了帖子,來拜過公子。不期過公子已伏下人在下處打聽,一見鐵公子來拜,早飛報與過公子。剛等的鐵公子到門,過公子早衣冠齊楚,笑哈哈的迎將出來道:“小弟昨日晉謁,不過聊表仰慕之誠,怎敢又勞兄賜臺顧?”因連連打恭,拱請進去。鐵公子打量只到門,投一名帖便走,忽見過公子直出門迎接,十分殷勤,一團和氣,便放不下冷臉來,只得投了名帖,兩相揖讓。到了廳上,鐵公子就要施禮,過公子止住道:“此間不便請教。”遂將鐵公子直邀到後廳,方才施禮序坐,一面獻茶,過公子因說道:“久聞臺兄英雄之名,急思一會。前蒙辱臨敝邑時,即謀晉謁,而又匆匆發駕,抱恨至今。今幸臨,又承垂顧,誠為快事,敢扳作平原十日之飲,以慰飢渴之懷。”
鐵公子茶罷,就立起身來道:“承長兄厚愛,本當領教,只是歸心似箭,今日立刻就要行了。把臂之歡,留待異日可也。”往外就走。過公子攔住道:“相逢不飲,真令風月笑人。任是行急,也要屈留三日。”鐵公子道:“小弟實實要行,不是故辭,乞長兄相諒。”說罷又往外走。過公子一手扯住道:“小弟雖不才,也忝為宦家子弟,臺兄不要看得十分輕了。若果看輕,就不該來賜顧;既蒙賜顧,便要算做賓主。小弟相留,不過欲少盡賓主之誼耳,非有所求也。不識臺兄何見拒之甚也?”鐵公子道:“蒙長兄殷勤雅愛,小弟亦不忍言去,但已束裝,行色倥傯,勢不容緩耳。”過公子道:“既是臺兄不以朋友為情義,決意要行,小弟強留,也自覺惶愧。但只是清晨枵腹而去,弟心實有不安。今亦不敢久留,只求略停片時,少勸一餐,而即聽驅車就道,亦不為遲,庶幾人情兩盡,難道臺兄還不肯見諒?”鐵公子本不欲留,因見過公子深情厚誼,懇懇款留,只得住下道:“才進拜,怎便好相擾?”過公子道:“知己相逢,當忘你我,臺兄快士,何故作此套言。”
正說不了,只見水運忽走了進來,看見鐵公子,忙施過禮,滿臉堆笑道:“昨日舍侄女感鐵先生遠來高誼,特託我學生具柬奉屈,少表微忱,不識鐵先生何故見外,苦苦辭了。今幸有緣,又得相陪。”鐵公子道:“我學生來殊草草,去復匆匆,於禮原無酬酢,故敬託使者辭謝。今日之來,不過願一識荊也。而蒙過兄即諄諄投轄,欲留恐非禮,欲去恐非情,正在此躊躇,幸老翁有以教之。”水運道:“古之好朋友,傾蓋如故。鐵先生與過舍親,難道就不如古人,乃必拘拘於世文?如此甚非宜也。”水運說完,過公子大笑道:“還是老丈人說得痛快!”鐵公子見二人互相款留,竟不計前情,只認做好意,便笑一笑坐下,不復言去。
不多時,備上酒來,過公子就遜坐。鐵公子道:“原蒙憐朝飢而授餐,為何又勞賜酒?恐飲非其時也。”過公子笑道:“慢慢飲去,少不得遇著飲時。”三人俱各大笑,就坐而飲。原來三人與麴櫱生俱是好友,一拈上手,便津津有味,你一杯,我一盞,便不復推辭。
飲了半晌,鐵公子正有個住手之意,忽左右報:“王兵部的三公子來了。”三人只得停杯接見,過公子就安坐道:“王兄來得甚妙。”因用手指著鐵公子道:“此位鐵兄,豪傑士也,不可不會。”王公子道:“莫非是打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