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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已經邋遢到連你也看不過眼了?”打溼了的額髮貼在面板上,悠裡痞痞地勾了勾唇。
“我觀察了你一年,其實你可以不用在我面前偽裝的,原來的你不是你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
“……”悠裡一怔、但很快又淡定了,“原來的我?連我都不記得原來的我是什麼樣子了,偽裝久了有了慣性、現在的我就是真正的我。”
“很有趣的論調,你果然有意思~”光用一種發現了新大陸的眼光注視著她。
認識光有一年了、悠裡早已習慣他惹人嫌的愛好。
這傢伙就像從小生活在無人島、剛剛重回人類社會的人猿泰山,總是對人們的行為和心理充滿了探究。只不過他的外表太有欺騙性了,在學校裡他既不和異性jiao往也不和同性深交、神秘高冷的形象無比深入人心。
高一時他能引起那麼大範圍的騷動、還不是因為那時的他留著一頭裝逼的長髮,若非穿的是男生制服,配合那張漂亮得雌雄莫辨的臉、不知得掰彎多少男同學。陽出的校風一向自由,在沒有風紀干涉的情況下、他自己剪掉了那頭長髮,並且迅速加入到瀕臨廢部的柔道部,關於他不食人間煙火的傳言才稍微破滅。
“要說偽裝,誰也比不上你吧?明明有那麼變態的趣味,還能讓那麼多女生們對你產生幻想,我那點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演技在你面前簡直不值一提啊。”悠裡回想起他們這段孽緣開始,就忍不住冒雞皮疙瘩——
那是一個少女偶然在後樓梯撿到了一本觀察日記後被其變態的持有人惦記上的悲情物語。
“何必妄自菲薄?你要是願意,根本不需要偽裝就能得到異性的愛慕。”光真誠地說道。
悠裡不屑地撇嘴:“切,誰稀罕。”
“這算雙重標準嗎?你棄之如敝屣的事情換到我身上就是需要仰望的成就?”
“……你不懂。”國中那段灰暗的生活,她不願回顧。
光也不跟她爭辯:“好吧,實際上我是來通知你一件事情的,讓你不至於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有屁快放。”
“我馬上要進入下一個觀察階段了,接下來我會很忙、也許會忙到忽略了你,不過你無需失落、那不代表我已經對你失去了興趣。”
“哈……?求之不得!你要滾就快滾、滾得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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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不可一世的發言,悠裡當時以為又是一個自戀狂的日常、並不放在心上。不久之後,她才慢慢明白光話中之意——
他確實忙了起來,忙著談戀愛。
他摘下聖男的光環、遊走在不同的女生之間,他甚至不需要主動表白,只要稍加勾引、那些女生就會乖乖走到他的面前。自從他向悠裡宣佈要進入下一個觀察階段、他便沒有空窗期,沒人覺得他這樣有什麼不對,女人對受歡迎的男人總是特別寬容。他一次只和一個女生交往,與此同時、他也只和他選定的目標交往。假如有人一時無聊去做下總結,他們會驚訝地發現光交往的女生型別從未重複,簡直是完美的全制霸。
即便同一時期有幾個女生向他告白、即便他有精力同時應付數個女生,他也堅決不做劈腿那些會讓自己掉價的事,女生們因而更是一廂情願地認為他就是那種快要絕種的好男人——魅力滿點卻不濫情,只要能拿下他、自己絕對會成為他的唯一。作為一個旁觀者分析人心多年,他了解她們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麼,選擇性的滿足她們、使得她們時不時能品嚐到戀愛的甜蜜又渴望得到更多。他遊刃有餘地操縱著她們的感情,讓她們為他一個微笑而欣喜若狂、為他一個轉身而傷心欲絕。
悠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麻木地聽著他們班上最有人緣的美堂愛衣、發出一陣陣壓抑的哭泣聲。
原本那麼積極開朗、像個小太陽一般照耀著其他人的女孩,此時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她的好友安慰著她、替她唾罵那個沒眼光的負心漢,她卻搖搖頭:“不是他的錯,是我不夠好、沒辦法讓他喜歡上我。”
悠裡想,光那傢伙最大的本事就體現在這裡,他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受過情傷的憂鬱痴情男,利用自己天生的吸引力和女人的聖母心理,誘得她們一個個落入幻想之中後向他告白,他才“勉為其難”地接受、與之交往。交往前,她們無一例外地相信真愛無敵、認為自己能治癒他的傷痕;交往後,又無一例外地被光虐得傷痕累累。
最短一星期、最長半年,當她們逐漸意識到自己無法融化光心頭的堅冰、不斷糾結著掙扎著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