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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一任分手後、光真的不再接受任何女生的告白,他不知道從哪打聽到悠裡家的地址,開始每天早上去她家門口等她上學、放學時一路送她回家。悠裡起初完全把他當成空氣、他也不惱。既然她不想和他說話、他就高度配合保持安靜,只是跟在她後面、讓她每次不小心視線向後就會看見他治癒系的微笑。
兩個多月下來的效果驚人,悠裡由起先因躲不開而無比厭煩到漸漸會在意他有沒有準時出現,有時無意間回頭看不見她、心裡會忽然一慌,然後那個殺千刀的就會掛著欠扁的笑容從角落閃出來問一句“在找我嗎?”,被說中了幾分的她便惱羞成怒到有種想要抽死他的衝動——
河內悠裡啊河內悠裡!你到底在想什麼?你也被朝日奈光那個玩弄人心的渣男迷惑了麼?這樣的你和學校裡那些滿腦子都是春天、不花痴會死星來的女生有什麼區別?
悠裡陷入一種深深的自我厭棄中,她甚至想過報警、讓警察叔叔強行將光碟機離自己——她願意認輸,條件是別再擾亂她的心情了。她知道自己仍然不夠成熟,儘管比誰都明白光的劣根性、可她畢竟只是一個18歲的女孩子,國中那段無疾而終的初戀幾乎不能給她任何參考。
夜深人靜之時、她越來越多地憶起他們最後一次在天台上的情景。光那樣的目光、她從來不曾見過……難道他是真心的?每當想到這個可能性,她都恨不得把自己抽死——
難不成她對光也存有幻想嗎?實在太可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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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高調的跟蹤狂行為幾乎是在向全陽出的學生宣佈他在追求悠裡,女生們本來不願意承認、替光編造出許多情非得已的理由,可光屢次被問及時不閃不避的態度、終於令她們徹底絕望了。
接著有了各種各樣的傳聞,有惡意猜測悠裡握有光的把柄、威脅他必須公開追求她以滿足她的虛榮心的;也有懸疑推理的愛好者結合前面的蛛絲馬跡得出悠里根本就是光那道情傷的製造者的結論;還有狗血肥皂劇的支持者相信悠裡就是上天安排給光的真愛。
而悠裡簡直煩不勝煩,她承認自己涵養不好,被光的仰慕者俱樂部和前女友聯盟集中騷擾了一個月、再面對她們時也產生了想要抽死她們的念頭!高一入學之初便刻意醜化自己、老實低調做人;高二開頭雖然不幸與光同班、卻時刻不忘與他劃清界線;高三第二學期為止,她一次都不曾主動招惹光、只求能安然畢業……透過種種努力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靜生活,就因為和光再次扯上關係而宣告破滅。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再忍耐亦毫無意義。在她即將爆發的前夕、那些騷擾一下子消失得乾乾淨淨,幸福來的太快、她正疑惑不已之時,又聽到光不惜向為難她的女生們土下座、請求放過他心上人的傳言。
於是某一天早上的通學路上、她終於憋不住問了他一句話:“土下座什麼的是假的吧?”
光笑得如初春融化冰雪的暖陽(偽),那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違和感著實讓悠裡噁心了一把。
“你只需要明白,為了你、我確實不介意做到那種程度。”他像是故意吊她胃口一般答得模稜兩可,“……感動不?愛上我了嗎?”
“你怎麼不去死?”
“嘛~我知道你捨不得的。”
光臉皮超厚、耐心超群是事實,悠裡的態度在軟化也是事實,但真正令他們的關係發生轉變的是高三第二學期的最後一個月。
悠裡的父親發現她陽奉陰違、沒有按照他的意思報考t醫大的護理系而大發雷霆。盛怒下、他將悠裡所有的攝影集撕成碎片,父女倆因此大吵一架,之後悠裡便離家出走。那時距離一月中旬的大學入學中心考試僅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所有考生都在緊張地備考,悠裡迷惘地在大街上游蕩,不知何去何從。
一時衝動從家裡跑出來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根本無處可去。親戚家絕對去不得;沒有可以收留她的朋友;開啟錢包、僅有的五千塊還不夠她去最廉價的情人旅館住一個晚上。她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眼神空茫地瞧了瞧那個裹著厚紙皮在亭子裡露宿的流浪漢,流浪漢若有所感回望過去、唯恐自己的地盤被搶走似的剜了她好幾眼。
“……”悠裡無語地起身走出公園。
去便利店買了一個肉包和一瓶礦泉水充當晚餐,她咬著肉包毫無頭緒地在附近逛了一陣、直至看到了一家網咖……在網咖裡窩了一晚、錢包裡又少了一張夏目漱石,悠裡的心情有些沉重。她沒去上課,反而到處尋找可以打工的地方——再這麼坐吃山空下去,她很快就得到公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