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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窪地,開了一小段路,他每次經過這裡,都會因為不想憶起舊事而閉眼假寐,這次他第一次睡著了。
喬抒白做的夢沒有畫面,只是聽見聲音。他聽到自己問展慎之:“我可以親你嗎?”展慎之說:“你耐心點。”
就是這樣的對話,迴圈往復,耐心到最後,喬抒白醒過來,黑色的瓊樓近在眼前,告訴他耐心無用。
兩個保鏢型勞工體杵在兩邊,為他開啟了門。
一樓的餐廳裡,只坐著曾茂和廖遠山。
喬抒白一進門,廖遠山便道:“我們抒白這麼大牌,又是最晚到的。”他替何褚打理好幾間工廠,與喬抒白往來較多。他年紀近三十,留一頭灰黑色的長髮,為人和氣,倒不像旁人,言語間總止不住譏諷喬抒白幾句。
喬抒白坐到他對面,和他聊天。不多時,何褚便來了,漂亮的女勞工體開始上菜。
熱騰騰的正菜端上來,喬抒白聽明白了何褚的意思,今天叫他們三人來,是因明晚有一批重要的貨品,要走暮鍾道,運去下都會區不同的幾個倉庫。
廖遠山負責出貨,曾茂陪著喬抒白散貨。貨品十分昂貴,不可有一點閃失。
第二天傍晚,喬抒白和曾茂帶著車隊,按時來了靠近耶茨邊境的勞工體制造二廠。
天色紅得像血,參雜著少許橙色和藍色。
喬抒白和曾茂一人負責一邊,盯著勞工體把一人高的長禮盒往集裝箱裡疊。勞工體們都長著極為相似的臉,汗從他們的下巴滴落,暈在白色的背心布上。
這時喬抒白很少能近距離地觀察勞工體這麼久,他沒什麼特別的感受,只是有些忍不住地在心裡尋找展慎之和他們的相似之處。
等貨裝完,天也全黑了,幾臺重型卡車依次排著隊,沿著黑黢黢的柏油公路,繞過熱鬧逼仄的摩墨斯中心區,駛向暮鍾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暮鍾道四周的流浪漢棚屋,比喬抒白上一次來更密集了。
到了夜裡,牛鬼蛇神都出來了,路中間放上了不少路障,不過都被在車隊前頭開路的清障車推開或壓平了,有些想攔路的流浪漢躍躍欲試想衝上來,但見車隊毫無減速之意,最終還是退了回去。
開了半小時,喬抒白望見了那座廢棄的天橋。他心裡並沒有太大感覺,盯著橋,只覺得橋好像被車隊的燈光照得很亮。
可又過了兩秒,他聽到遙遠的警笛聲,腦海裡騰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身旁的曾茂“操”了一聲,抬手及時拍下了緊急制動鍵,設定了遇障不減速的車隊齊齊剎停。
刺耳的剎車聲響在耳畔,巨大的剎車衝力把喬抒白狠狠拋向前方,又被安全帶扯回座椅,他的後腦勺撞在皮墊上,撞得眼前發黑,肋骨刺痛著,像被勒斷了一般。
喬抒白眼前模糊一片,終於看清,天橋的亮光來自它的後方。
他搖晃著頭,眯起眼睛,陡見柏油道上設定的又厚又高、尖刺一般的路障,流浪漢那些小兒科的東西,與這根本無法相比。
清障車來不及剎停,衝了上去,撞在路障上,發出一聲巨響,堅硬的鋼鐵刺穿了清障車,紋絲不動地,仍樹在路中央。
曾茂大聲罵著髒話,幾乎是踹開車門,喬抒白也連忙跳下車,和他一起來到路障邊。
靠近了路障,他才發現原來天橋的西邊站著一隊人,為首的很高。四周亮如白晝,喬抒白的眼睛沒有馬上適應,看什麼都是白晃晃的,一片虛無。
他挨在曾茂身旁,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突然聽見曾茂的髒話戛然而止,氣氛怪異地沉默了幾秒,曾茂說:“展警督。”
喬抒白又眨了幾下眼睛,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
展慎之穿著警局的執勤短袖,喬抒白在他摩區宿舍的衣櫃裡見過那種,只有肩上的肩章換掉了,提醒喬抒白他現在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