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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書中所寫的“大多數主流國家”不同,喬抒白童年時所在的c國,對勞工體的生產管理十分嚴格,設定了明確的實用條例。
那裡只允許製造三種基礎型的勞工體,只可在特定場合參加工作,而稚童喬抒白生活在安保良好的莊園之中,由母親和保姆撫養長大,幾乎從未見過這種合成生物。
很巧的是,耶茨沿用了同樣的勞工體法案,禁止生產服務型、功用型變體,設立了勞工體保護協會,在馬士島區,還有專門的暮年勞工體療養區域。
工廠型的勞工體是耶茨的城市建設者,乾的都是些體力活。
他們身材壯實,語言能力薄弱,有自己的活動區域,除非工作接觸,否則幾乎不與普通市民打照面。
保鏢型勞工體則更加沉默寡言,以出廠使命為最高優先順序,大多應用於政府採購的輔警、或私人定製保鏢。
喬抒白在耶茨待了十多年,能從表情、面貌中分辨出誰是勞工體,但如要細說,他對他們的認知的確十分淺顯——就像一些人不熟悉足球規則,另一些人分不清酒的種類一樣,喬抒白不關心勞工體。
畢竟,十幾歲的喬抒白,自己想好好活著,就已經夠艱難,根本沒有閒心顧及勞工體的生存環境,頂多會在勞工體協會舉辦宣傳活動時,為了蹭優惠券而收下他們的傳單。
他確實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在工作日下午,待在摩區的高階公寓頂樓,懷著憤怒的心情,仔細研讀大部頭的勞工體前世今生,妄圖從其中分析出一些門道。
可這畢竟只一部科普書籍,再怎麼讀,也讀不到更多細節。除此外,喬抒白也讀了其他一些不那麼全面的科普書籍,以及耶茨勞工體法案。
結合兩者,喬抒白深刻懷疑,他想了解的內容,在耶茨恐怕不合法到無法被印發。
“喬抒白,我發現,從住進來開始,你就在看這本書,已經看了63天了。你到底在看什麼?”
由於抱怨得不到回應,安德烈這麼多天來第一次關心了喬抒白。
喬抒白正煩躁著,抬起頭,發現安德烈似乎是認真地問,便不報希望地說:“你覺得勞工體和人類能混血嗎?”
沒想到安德烈來了勁:“你提出了一個好假設。”
“首先,是哪種型別的勞工體?人類是男是女?自然生育,還是人工培育?”
“人類是男的,其他不知道。”
“理論上說,保留了生育功能的,女性勞工體,其卵子是可以,和人類的精子相結合的,但由於勞工體的基因,經過多重編輯,最後能和,人類,繁衍出正常胎兒的機率,並不高。你所說的混血,應該是,實驗室混合體,將父體的一條染色體,與母體的,x染色體結合,形成胚胎後,再次進行編輯,最終培育出胎兒。”
安德烈磕磕絆絆又激情地發表了一大通演講。
喬抒白聽得有些迷糊:“那他和普通勞工體有什麼區別?”
安德烈突然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會有一條,完整的人類染色體,純勞工體,只有幾種原始供體可選!”
喬抒白撇撇嘴,放下書。
安德烈又嘮叨起來:“太熱了,我的伺服器會被燒壞,你也別想分到錢。”
“不會的,”喬抒白站起來,看了看時間,推斷新聞結束了,把遙控塞回了安德烈的懷裡,敷衍地安慰,“明天如果還是這個溫度,我就找人來再裝兩臺空調。”
安德烈開啟電視,新聞結束,他的情景喜劇又開播了。
喬抒白陪他看了幾分鐘,忍不住開口問:“安德烈,勞工體的情感能格式化嗎?”
“可以。”安德烈眼睛緊緊盯著電視,回答得很簡略。
“你怎麼知道?”喬抒白驚訝於安德烈的篤定,畢竟他翻了這麼多書,都沒找到過相關的知識。
“因為你,浪費時間出門的時候,我在博覽,涉密論文。”
喬抒白這才發現這些天自己四處搜尋無果的資訊,安德烈全都曉得,便立刻把書丟到一邊,抓著安德烈,逼問他,關於勞工體情感格式化的原理。
安德烈痴迷情景喜劇,死死護住遙控,實在無法擺脫喬抒白的糾纏,才不情不願地解釋了起來。
他告訴喬抒白,情感格式化,是勞工體熱潮時期,倫理管理寬鬆的國家的勞工體廠商,針對功用型勞工體發明的一種輔助醫療手段。
起因是不少勞工體主人,在膩味之後,會將自己的功用勞工體售賣給回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