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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輕易地將他當成一個不會感到失落的木偶來對待。
很快,連這種空蕩也從展慎之的眼裡消失了,他將對她的防禦重新牢牢築起,低聲說:“我知道了,等考慮好了,我會聯絡你。”而後便按了護士鈴。
走前,楊雪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他的背,幾道很深的燒傷,血和皮肉粘連在一起,上頭擦著消毒的碘酒,一定是疼的。
但展慎之沒有表現出任何痛苦,就像傷口不存在一樣。
在醫院包紮完,去看完了受傷的其他同僚,宵禁就解除了。
天矇矇亮,喬抒白給展慎之發了不少訊息,打了電話,還留了語音。
他看見了新聞,關心展慎之有沒有在昨晚的槍戰中受傷,一副萬分著急的模樣,與楊雪口中“準備奪取新教民區控制權”的野心騙子截然不同,聲音也依然是可愛與柔弱的。
他說:“展哥,如果你很忙,就空下來的時候,給我回個表情也行。”
展慎之不是不想回,他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照顧著喬抒白的情緒,因為喬抒白和其他人不同,是獨屬於他,深愛著他,一直等著他的戀人。
只是現在,心中的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芥蒂也像根刺,他的手指放在鍵盤上,便被扎得收回去。
展慎之實在想不到該怎麼回覆,所以選擇了逃避。
出了醫院,展慎之回了趟上都會區的家,他父親仍舊不在,他回到房間,在櫃子裡找出了喬抒白身上監視器的初始聯結器。
不用看說明書,展慎之憑著記憶,將手機連線了監視器,匯入儲存的監控內容。
他本是想確認他和喬抒白的過去,與喬抒白所說的是否有出入,往回撥時,一週前的某一段錄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選擇播放,看見喬抒白的運輸車開進一片廢棄的工業園區。
時間是下午,喬抒白把車停在一棟建築門口,背起那個勞工體包裝箱,有些踉蹌地跟著那個在等他的,高大壯實的男人走進門。
展慎之認出了,這男人是新教民區陳霖的副手江興浩。
他們來到建築的地下室裡,陳霖正在裡面,喬抒白教他做完勞工體的主人認證,陳霖變了臉,想把喬抒白滅口。
監視器晃來晃去,展慎之聽見喬抒白脆生生地說“我和展警督準備結婚了”,展慎之正給喬抒白找了個藉口,覺得他是為了自保,緊接著,喬抒白就捱了陳霖一巴掌。
陳霖打得很重,竟連監視器也傳出嗡嗡聲。
展慎之反射性地把手機抓緊了,螢幕被他抓得發白,畫面都斷續了,他又將手鬆開。
他其實沒看過喬抒白工作,他們在一起的大部分時候,只是任務式的閒聊或者做愛,展慎之不知喬抒白原來有這麼一副面孔,卑怯,討好,像小丑似的捱了打還迎著笑,彷彿絲毫沒有自尊一樣,任由別人踐踏。
正怔愣著,毫無預兆的,展慎之聽見喬抒白冷靜地對陳霖說:“我有和他的簡訊記錄,也有影片,霖哥,你要看嗎?”
展慎之的心臟忽的緊縮了一下,過了幾秒,眼前驟然浮現那天和喬抒白做完愛,他偶然看見喬抒白的手機開在的攝像的介面。
喬抒白被他折騰了一通,手都抬不起,對他說:“我不在錄啊。”說得那麼真誠。
緊隨其後,展慎之聽到了他自己的聲音。
一些他記得的相處場景,他們在上都會區的公寓裡玩喬抒白小時候玩的那個遊戲,見面時細碎的交談聲。
然後是他在喬抒白做了噩夢之後,毫無防備地對喬抒白吐露的安慰:“等我競選結束之後,我們慢慢公開關係,怎麼樣?”
“我們配不配不用聽別人說,寶寶。”
喬抒白錄下的這些展慎之的私密話語,就這樣赤裸的、沒有遮掩地響在地下室裡,作為效率很高的工具,完美地幫助喬抒白達到了目的。陳霖放過了他,讓他滾了。
看喬抒白爬回車裡,展慎之關閉了監控畫面。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希望楊雪再替他做一次情感的格式化處理,好忘記這種恥辱的感覺。但他也只是放下了手機,坐在沙發上,像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平淡地消化著他從未經歷過的,無處發洩也無人可說的困頓與痛楚。
第55章 祝你成功